小茹沒有立即吃下,美目凝注著林宇鵬,嬌聲問道:“林大哥,這是什麽藥?我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呀?”林宇鵬朗笑道:“天熱中暑了,這是清熱去火的藥!你吃吧!”他有意隱瞞小茹的真實病情,不想讓她心裏有什麽陰影。話音剛落,卻見小茹淡淡一笑,美目凝注著林宇鵬,輕聲道:“林大哥,你別瞞著我了!剛才我在主任室外麵都聽到了,我中了毒,叫黑陀羅,是一種很難解的毒,對嗎?”林宇鵬尷尬地一笑,心中暗道:“這個小茹真是古靈精怪的,什麽時候起床跑去偷聽我和鄭白的談話了?”當下他隻有如實地道:“那既然你都聽清楚了,就把這丸藥吃下去吧!或許能解你的毒呢!”小茹美目泛起堅毅之色,輕輕搖了搖頭,嬌聲道:“這麽貴重的藥,我不配吃!林大哥你還是留著備用吧,我體內的毒能解就解,解不了就聽天由命吧!”她嬌甜的語聲中帶著些許淒苦悲涼之色,林宇鵬聽得心中一痛。林宇鵬柔聲安慰道:“別這麽說,生命是最珍貴的,這點藥算不了什麽,你吃吧!乖哦!”他的語氣堅定而不容抗拒,言罷便藥丸遞到了小茹嘴邊。小茹清純嫵媚的美目中流動著感激的柔波,檀口微張將藥丸吃了下,林宇鵬又讓她喝了一杯水,使得藥丸盡快融化。“睡一會兒吧!”林宇鵬凝視著小茹的俏臉,柔聲安慰道小茹嫣然一笑,輕輕地合上了美目,修長纖美的睫毛可愛地顫動著,秀麗挺拔的酥胸一起一伏,誘人至極。林宇鵬現在可沒什麽心情欣賞她的美豔動人,他現在心裏有些煩亂,盯著小茹泛著紅潮的俏臉,心中一陣自責:“如果我不是對她心存防範和芥蒂,這幾天出門的時候一直帶著她,而不是把她留到辦公室裏,那她可能就不會中毒了……我是不是過於敏感了,小茹把身子都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我,我怎麽還對她不放心呢?即使她真是金董派來監視我的,我也不應該表現得過於明顯,這要是讓金董知道了,對我肯定不利……”想到此處,他眼光中露出了感激之色,緊盯著小茹,暗暗地想:“小茹肯定沒有將我對她的懷疑告訴金董,要不他也不會這麽器重我,還提拔我當星光傳媒集團的總裁。”林宇鵬歎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小茹烏黑雪亮的秀發,心中百感交集,腦子飛速地旋轉著……漸漸地,他理清了思路,覺得自己剛才的自責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即使他這三天每天都帶著小茹在外麵跑,但以後總有時間呆在辦公室裏,隻要毒源不及時清除,早晚會中毒,而且一中就是兩個人!換句話說,這等於是小茹替林宇鵬中了毒,這才是他心裏感到難受的原因。不知過了多久,林宇鵬忽然發現小茹俏臉上的紅潮漸漸地褪了下去,又恢複了那雪白晶瑩的誘人芒彩,拉過她的小手,見上麵的紅暈也基本褪去了,他不由得心中一喜,打量著熟睡中的小茹,暗自忖道:“莫非是我的藥起了作用,小茹身體裏的黑陀羅毒已經解了嗎?”他急忙站起身,離開高級病房,來到外科主任室找到鄭白,說明小茹的情況。鄭白神色還是那麽凝重,沉吟半晌,道:“走,帶我去看看她!”二人又回到小茹的病房,鄭白雙眼精芒閃爍打量小茹半晌,然後又把林宇鵬拉到了外麵,低聲道:“林老弟,雖然她的中毒症狀消失了,但並不意味著毒也徹底消失了,有可能是被你的藥壓製或是削弱了,等明天我在給她做一個汗液檢查,就知道她體內的黑陀羅毒是否根除了!”林宇鵬雖然知道鄭白一貫謹小慎微,但他的話卻是也有道理,世界上沒有所謂百毒都解的靈丹妙藥,每個人的情況不同,毒的作用效果也不同。鄭白補充道:“現在關鍵問題是找到毒源!走,咱們去你的辦公室一趟,最後確定一下黑陀羅毒是不是從你的辦公桌裏散發出來的。”林宇鵬也早想確認一下,以便於找到幕後的凶手,於是便和鄭白回到了外科主任室,把化驗用具都撞到一個小包裏,二人離開了醫院。鄭白自己有一輛吉普車,他開車拉著林宇鵬直接來到了星光傳媒集團。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天已經黑了下來,一片清涼的月色從漸濃的暮靄中透出來,柔和的光芒灑遍大地。隻見星光傳媒集團門口,段煒帶著保安們還在四處巡視著,絲毫不敢懈怠。鄭白和林宇鵬剛走下車,段煒就發現了他們,快步走了過來,向林宇鵬恭聲道:“林總,您好!”言罷,他轉頭看向鄭白,朗笑道:“鄭主任,你好!”上次他女兒段可心生病手術,鄭白是主治醫師,因此段煒對他一直都很感激。鄭白笑著向段煒點了點頭,然後便跟著林宇鵬走進了星光傳媒的辦公大樓,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二人立即帶上了口罩。沒發現有毒的時候不當回事,這一發現有毒,立即就謹慎起來了。林宇鵬掏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和鄭白一起邁步走了進去。“嗬嗬,好闊氣呀!”鄭白打量著辦公室裏的裝修和擺設,脫口讚道。林宇鵬無奈地一笑,伸手指著他和小茹的兩張樟木辦公桌,沉聲道:“鄭主任,那兩張桌子就是!你檢查一下吧!”鄭白雙眼電芒流動打量那兩張桌子幾眼,道:“這桌子打造得很氣派啊!我能用刀片刮一塊桌皮化驗一下嗎?這麽美的桌子我還真不忍心破壞呢!”林宇鵬苦笑道:“當然可以啊!你隨便刮吧,把桌子拆掉我都沒意見!”心中卻暗自恨道:“桌子再美也是含劇毒的,就像罌粟花好看,但它卻能造出海洛因這種毒品一樣,有時候越美的東西越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