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心中一動,暗道這家夥到底是用什麽邪招把嚴鑫馴服住的,但他不想計較這些,譚世權目前還有利用價值,因此他可不希望譚世權被嚴鑫的事拖垮。驀地,他腦中浮現出了譚世權那個神秘的地下宮殿,心中的謎團還沒解開,於是便向譚世權沉聲問道:“譚部長,還有個問題一直想請教一下,你那個別墅底下的秘密通道和宮殿,不能是買別墅的時候就有的吧?肯定是你請人秘密為你設計建造的,請問那個人是誰呀?”譚世權聞言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芒彩,冷聲笑問道:“難道林總也想建一個地下宮殿嗎?”這家夥還真是一語中的,點出了林宇鵬心中的真實想法。林宇鵬凝視著他,嘿嘿幹笑道:“不錯!俗話說狡兔三窟嘛,給自己留條退路是很有必要的,譚部長,那位設計修建地下宮殿的人是誰呀?”譚世權雙眼閃過一道詭異的芒彩,沉聲道:“林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得為我保密哦!”林宇鵬微笑道:“好的!你說吧,是誰設計建造的?”譚世權正色道:“是咱們省著名建築學家朱亞晨!曾經擔任過天瀚師範大學建築係主任,博士生導師!”林宇鵬聞言心中就是一顫,暗自驚道:“朱亞晨,這名字聽著怎麽這麽耳熟呢?”猛然想起自己讀博士的導師朱亞光不是有個孿生哥哥,不就是搞建築的嗎?聽說是某個大學的博士生導師,那肯定就是他了。林宇鵬想起來以前曾經聽老師朱亞光說起過他的哥哥,隻是寥寥幾句帶過,雖然是孿生兄弟,但是朱亞晨和弟弟朱亞光性格截然相反。朱亞光心地善良,為人謙遜,治學嚴謹,道德修養根深,而他哥哥朱亞晨則不然,此人心胸狹窄,唯利是圖,性格古怪,道德品行不良,朱亞光對哥哥的所作所為一直比較反感,屢次勸他不聽,後來終於兄弟反目成仇。林宇鵬記得有一次在朱家打掃舊物,無意間發現了一張朱亞晨的照片,長得和老師朱亞光有幾分相像,於是便問他這人是誰,朱亞光一見朱亞晨的照片,當時氣得臉色鐵青,讓林宇鵬把照片扔掉,他還從沒見過老師生這麽大的氣。後來通過朱麗顏才了解到那是朱亞光的哥哥朱亞晨,前幾天兄弟二人大吵了一架,原因是朱亞晨在學校跟一個女生不清不白的,還被人親眼捉奸在床,此事緋聞傳得沸沸揚揚,朱亞光找到哥哥勸他收斂一點,結果朱亞晨不但不聽,還大罵弟弟多管閑事,這對兄弟這才反目。那時候朱亞晨就七十歲了,還有精力勾引女學生,這家夥真是人老“邪”心在,人老“刀”不老,“枯木”又逢春了。林宇鵬隻是在照片上見過朱亞晨一麵,留下了一個模糊的印象,老師朱亞光去世的時候,作為哥哥的朱亞晨都沒有露麵,可見他們兄弟之間的情分早就斷了。今天當譚世權說出朱亞晨幫他修建的地下宮殿時,心中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他,不禁暗自忖道:“譚世權怎麽這麽痛快地就告訴我是朱亞晨修建的地下宮殿呢?莫非這裏麵有詐?”他心中疑惑,表麵上卻顯得很自然,微微一笑,道:“那好吧!別的問題我也沒有了,就希望你好自為之,咱們的合作能順利進行下去,這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哦!”譚世權站起身來滿臉堆笑,擺出了個送客的架勢,林宇鵬衝他冷冷一笑,道:“譚部長,這麽快就想讓我走?錢呢?那把槍恐怕不值100萬吧?”譚世權尷尬地一笑,故意拍了拍腦門,好像真忘了似的,他一臉歉然地道:“林總,瞧我這記性!把這事給忘了,我這就派人送來五十萬!對不起哦,我現在也隻有五十萬了,剩下的錢等我賣一套房子再給你吧!”林宇鵬冷笑道:“可以啊!不過你得打個欠條,就說你買房子從我這裏借了五十萬,時間嘛給你寬限到下個月底還清,你看怎麽樣?”譚世權表麵上齜牙一笑,讚同地道:“好好!我這就寫!”心裏卻暗罵:“我他媽的這冤大頭功算是練到登峰造極了,他敲詐我錢,還讓我打欠條,說我買房子錢他的錢,這口氣我真他媽的咽不下去啊!”但是,把柄攥在人家手裏,譚世權隻能打牙往肚子裏咽了,他頹然坐在辦公桌後,抄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接通之後,就聽他沉聲道:“小付啊,馬上給我拿50萬到南郊別墅,在我保險箱裏你知道!越快越好!”說完,他啪的一聲把電話撂下了,衝林宇鵬咧嘴一笑,這笑其實比哭都難看,五十萬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了,最近手頭攢的錢全落到林宇鵬手裏了。“多長時間能送來?”林宇鵬緊盯著譚世權,冷聲問道。“大概二十分鍾,我的秘書就會把錢送來了!林總請坐下等一會兒吧!”譚世權勉強齜牙微笑道。林宇鵬嘿嘿一笑,將那把章躍然給他的勃朗寧手槍揣進兜內,一隻手裏擎著譚世權“獻”給他的格洛卡手槍,另一隻手把夾在腋下的公文包放到桌上,然後將桌上的兩個彈夾拿起來放進公文包內,俯身坐在了沙發上,擺弄著手中的那把槍,脫口讚道:“好槍!嘿嘿!”眼角餘光卻瞟著譚世權,槍口總是有意無意地在譚世權身上晃悠。譚世權臉上的冷汗漸漸地冒了上來,心中暗自忖道:“媽的,再好的槍也有走火的時候,如果這回走了火,打上我一槍,那我死得也太冤了吧!”項奎一直站在林宇鵬身旁,手中的槍雖然也收了起來,但林宇鵬可不用擔心,他拔槍的速度簡直就像變魔術一樣,別人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動作。現在他們就是等錢呢,隻要錢一到,馬上就離開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