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兄弟,你和沈君怡到底是什麽關係呀?我看不隻是老鄉這麽簡單吧?”林宇鵬雙眼流動著銳利的精芒,凝視著冷瑞,嘿嘿幹笑道。冷瑞轉過身子,麵色還是那麽陰冷如鐵,但詭秘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絲暖色,淡淡地道:“她是我的未婚妻。”話一出口,林宇鵬和唐蕊相視一眼,眼神中驚詫之色更濃了,沈君怡居然是冷瑞的未婚妻?而她居然做了譚世權的情人,難道冷瑞對此事一無所知,還被蒙在鼓裏呢?但林宇鵬發現唐蕊的眼神中,除了驚詫,還有一絲莫名的憂慮之色,看起來她似乎是知道一點內情。林宇鵬把眼光又落到冷瑞身上,試探著問道:“哦,是這樣啊,你們兩家關係不錯?能跟我說說嗎?”冷瑞神色漠然點了點頭,冷冷地道:“是的,我們家和沈家是鄰居,關係親密,我和沈君怡是從小定的娃娃親,我從小就不愛學習,初中畢業就出去到處打工,君怡的學習成績倒是挺好的,我們兩家的經濟狀況都不太好,我打工賺的錢除了填補家用之外,剩下的錢都供她上學了,她從高中到大學的學費,都是我打工賺來的。”林宇鵬聞言暗自歎了口氣,心裏不是個滋味,想不到外表冷酷甚至詭異的冷瑞,其實心裏卻有著一顆並不冷酷的心,也有著人性中善良而柔軟的角落。雖然他的話不多,敘述也很生硬,但林宇鵬卻聽出字裏行間對沈君怡的一番真情,怪不得他看起來這麽貪財呢,不是自己享受,而是為了多賺些錢供未婚妻上學和填補兩家的生活費!但是,沈君怡為什麽背叛了冷瑞而投向了譚世權的懷抱呢?是為了錢,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想到這裏,他向冷瑞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冷瑞立即轉身,推門走了出去,然後回身又將門關好了。林宇鵬神色凝重,一對星目湧動著銳利的芒彩,好像滾滾烏雲中淩空劈下的道道閃電一般,他心裏在盤算著要不要把沈君怡的事告訴冷瑞?如果跟他明說,冷瑞肯定接受不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哪個男人遇到這兩件事其中之一能不暴跳如雷呢?除非他不是男人!以冷瑞的性格,肯定得去找譚世權算賬,甚至能出手殺了他!且不說冷瑞是不是有能力殺得了譚世權,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譚世權是市委宣傳部長,背景很深,殺了他就好像捅了馬蜂窩似的,麻煩就接踵而來了,警察勢必窮追不舍,到時候不但冷瑞跑不了,連他林宇鵬都得受到牽連。殺貪官為民除害不是不可以,隻是現在顯然時機還不成熟,林宇鵬暫時決定不把這件事告訴冷瑞,免得他受了刺激,做出極端的事來,但就此隱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一來紙裏包不住火,冷瑞早晚得知道,二來冷瑞是林宇鵬手下的兄弟,他能眼睜睜地看著冷瑞戴綠帽子嗎?眼下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讓沈君怡離開譚世權,順便再給他點顏色看看。此前阮憶紅已經警告過他,目前秘密調查天穹集團的專案組已經注意到他了,因此他現在不想采取極端的行動,幫冷瑞奪回未婚妻沈君怡,還得盡量采用常規方法,首先最好是能勸說沈君怡主動離開譚世權。想到這裏,他決定通過唐蕊,側麵了解一下沈君怡的個人情況,畢竟唐蕊還是她的好朋友。“小蕊,你和沈君怡認識多久了?”林宇鵬凝視著唐蕊,雙眼精芒閃動,沉聲問道。唐蕊自從知道冷瑞是沈君怡的未婚夫之後,芳心也是一陣不安,暗自憂慮起來,聽到林宇鵬的問話,靈動清澈的美目中劃過一道亮芒,嬌聲道:“我們認識一年多了,她和我就住在一個寢室裏。”“哦?那她是什麽時候開始和譚世權交往的?”林宇鵬一邊問一邊將手輕輕地搭在唐蕊香肩上,顯得很隨意,就像情侶間親密地聊天似的。唐蕊秀眸中漲起了一層憂鬱和惆悵之色,幽幽地道:“大概就在上學期期末吧,有一天晚上她一夜都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是周日休息,寢室裏的其他姐妹都在睡懶覺,突然沈君怡哭著從外麵跑了進來,我看到她衣衫有些淩亂不整,就知道是出事了,但我們無論怎麽問她,她就是不說,隻是一個勁地哭……從那以後,她就警察夜不歸寢,後來我才發現,她在和一個大她二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起!”林宇鵬聞言心中一動,暗自忖道:“沈君怡某天晚上夜不歸寢,第二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就泣不成聲,從那以後就和譚世權好上了,這其中必然存在著因果聯係,據此推斷,難道是譚世權強奸了沈君怡,再用甜言蜜語把她安撫住了,沈君怡隻好破罐子破摔,做了他的小情人?但譚世權是堂堂的市委宣傳部長,沈君怡隻是個鄉下來的大學生,他們之間的地位相差得太懸殊了,怎麽會發生這段關係呢?肯定是有人在暗中牽的線,而且今天看沈君怡和譚世權神態親密,似乎並沒有被強迫的意思,也不排除是沈君怡主動勾引譚世權的可能,四十多歲的男人對有戀父情結的少女來說,總是很有殺傷力的!”林宇鵬眼中精芒閃動,沉聲又問道:“沈君怡的男朋友是什麽身份,你知道嗎?”唐蕊一對清澈如泉水般的妙目閃動著憂鬱之色,淡淡地道:“不認識,我覺得像做大官的。”林宇鵬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沈君怡家裏的情況,你了解嗎?跟我說說吧!”唐蕊神色淒婉地歎了口氣,幽幽地答道:“她母親在她兩歲那年就神秘失蹤了,一直是她父親把她撫養成人的,沈君怡上了大學,家裏就剩下她父親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