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顏觀色,林宇鵬發現李克似乎對記憶破解器並不太看重,他說要賣李克馬上就開出價來,估計還有往下砍價的空間。

林宇鵬絕定來個欲擒故縱,先不著急馬上買,反正李克還要在中國呆上一段時間,於是他笑道:“這筆錢對我來說太多了,讓我先考慮考慮吧!”

“好的,咱們是朋友,我肯定不會讓你吃虧,你要是買的話,記憶芯片我可以免費贈你兩個。”李克朗笑道。

林宇鵬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和李克閑聊了一會兒,此時已經8點多了,李克收好記憶破解器,起身告辭。

林宇鵬將他送到樓下,想找個路口給李克打個出租車送他回家,卻被李克攔住了。

“不用打車了,我外甥家裏你這裏不遠,穿過三個街口往裏走就是了!”李克道。

“哦,那我送你一程吧,咱們還可以邊走邊聊。”

“好的,走吧!”

此時交通高峰期已過,路上車輛漸漸燒了起來,走在街上,晚風拂過,在這炎熱的夏季給人帶來了些許愜意。

李克外甥家就住在安平街的錦繡家園小區,二人邊走邊聊,話題離不開人腦和記憶破解器,等走到小區門口時,李克忽道:“林先生,我看現在還不算晚,不如你到我外甥家坐坐,品茶聊天,你看怎麽樣?”

林宇鵬遲疑道:“去你外甥家,這方便嗎?”畢竟和他外甥素昧平生,連他名字都不知道。

“沒關係啊,我早就在我外甥麵前提起你了,他很想和你交個朋友,這次回國還要我介紹你們認識呢!”李克道。

“那好吧,我就上門叨擾了!”以前和李克教授網聊的時候,李克曾經誇過他這個外甥有膽有識,才學過人,林宇鵬也很想結識這樣的人才,俗話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冤家多堵牆”嘛。

一起上樓來到李克外甥家門口,李克按動門鈴,過了幾秒鍾,門開了,就見一個年齡和林宇鵬相仿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玉麵星目,鼻正口方,豐神俊朗,混身散發著能醉倒少女的陽剛之美和與生俱來的傲然正氣。

林宇鵬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就是一怔,覺得他怎麽這麽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隻見李克笑吟吟地指著那英俊男子道:“林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外甥,他叫費文超!”

聞聽此言,林宇鵬的腦子嗡地一顫,費文超不就是方娜最愛的那個男人嗎?怪不得這麽眼熟呢,原來前兩天林宇鵬就看過他的照片!

李克的外甥居然是費文超,出國三年今番回國創業,這實在是太巧了!

“這位就是我曾經和你提起的,林宇鵬林先生,天翰醫大臨床醫學係副主任。”李克開始介紹林宇鵬了。

“你好,林主任!”費文超朗然一笑,友好地伸出了右手,他是按照中國人的習慣,稱呼林宇鵬的職位。

“你好,費先生!”林宇鵬微笑著握住了他的手,表麵上顯得很禮貌友好,心裏卻暗叫不妙:“這個費文超一回國,麻煩事就來了!那個方娜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沒準哪天就把處女身獻給他了。盡管費文超對這個小妹妹沒有什麽男女之情,但白送上門的誰不要啊?何況方娜又是那麽清純可愛,費文超不是柳下惠,豈能坐懷不亂?到那時他們生米煮成熟飯,方娜成了他的人,我的改造也沒什麽意義了,我改造的是處女,不是婦女!”

費文超的手修長白皙,柔軟如棉,一看就是沒幹過什麽體力活,保養得很好,真有點像女人的手。

費文超將林宇鵬讓進客廳,沏了壺上好的碧螺春,他和李克坐在了林宇鵬兩旁,一邊品茶一邊閑聊。

“林先生,聽說你是國內腦科專家,在業內建樹頗豐,敢問你父母有從事醫療事業的嗎?”費文超俊目星芒一閃,含笑問道。

“我是個孤兒,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小時候就和養父生活在一起,他是個農民。”林宇鵬如實回答,心裏卻思忖道:“一開始談我,怎麽後來又扯到我父母來了?”

“哦?小時候沒受過這方麵的熏陶,現在能取得這樣高的成就,的確很難得哦!敢問你在國內醫藥界有很多朋友吧?”費文超繼續不溫不火地問道。

“朋友很少,我一般都是自己從事科研活動。”林宇鵬淡淡地答道,友好度比剛才降了一格,心中有些不滿:“先問我父母又問我朋友,費文超你那意思是我取得這些成就是靠親戚朋友的幫助嗎?你也太小看我了!”

“哦?以前我是在臨近天瀚市的鬆慶市醫科大學就讀,這所大學也是全國著名的醫科大學,排名位列前五,與天瀚醫大難分上下,可是我在那學了2年之後,發現那裏無論從教學到實驗環境,都和我期望的相去甚遠,於是我申請休學後,去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攻讀臨床醫藥專業碩士學位,這次畢業回國就是要用國際上先進的理念振興祖國的醫藥事業!”

費文超侃侃而談,神色和語氣中透出了驕傲和自信,大有飛上九天撈月亮的雄心壯誌。

李克一直笑吟吟地聽著林宇鵬和費文超的談話,很少插言,目蘊精芒,對費文超的慷慨陳詞頻頻點頭表示讚許。

林宇鵬應付著費文超,腦子卻在飛速地旋轉著,回想起昨晚方娜的異常情況,他斷定費文超回國肯定事先給她打電話通知她了,他們很可能今天就見過麵了,目前的情況顯得愈發緊急。

方娜是鐵了心要獻身了,還有個高琳出謀劃策,在記憶破解器還沒到手之前,如何阻止方娜的“危險”行為,成了當前的緊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