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詩馥撲閃著她那靈靈有神的美目,傲然輕笑道:“在我書包裏,爸我給你拿去哦!”說著,她站起身來,快步向二樓她的臥室走去。陶詩馥見父親這麽關心自己,還要看她寫的詩,心裏一陣喜悅和甜蜜,方才心中對陶海平的懷疑之情變淡了許多。陶詩馥剛上樓取報紙,萬佳慧就端著夜宵款款走了過來,放到了沙發前的茶幾上,有麵包、甜點、魚子醬、鵝肝醬、蔬菜卷、沙丁魚、基圍蝦等等,這頓夜宵比普通老百姓過年吃的年夜飯還豐盛呢!陶海平微微一笑,拉著妻子萬佳慧坐到了他身旁,然後開始吃著茶幾上的夜宵,萬佳慧凝注著丈夫,關切地道:“累了吧?早就說過別叫你那麽辛苦的,咱爸跟你說好幾次了,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凡事從小處著眼,從實處著手。”監控屏幕前的林宇鵬聞聽此言,暗自忖道:“萬佳慧口中的咱爸,肯定指的是省委組織部長萬克禮了!”陶海平一邊吃著麵包,一邊聽著妻子絮絮叨叨,臉上卻絲毫沒有露出厭煩之色,反而聽得津津有味,當他聽到妻子轉述萬克禮對他的訓話時,臉上頓時現出了敬畏和肅穆之色,本來要拿起來送進嘴裏的麵包也放了回去,頻頻點頭稱是。這時候陶詩馥拿著一張報紙從二樓走了下來,翩然走到陶海平身旁,美目湧動著得意之色,嬌聲道:“老爸,我寫的是就刊登在這裏了,最上麵,是一首即興寫的小詩哦!”陶海平欣慰地一笑,立即拿過報紙,按照女兒所指的位置,找到了那首小詩,喃喃地念道:“《想念》--你可曾知道,撒哈拉沙漠是怎樣形成的/那是因為/我想你的思緒/被愛你的心磨成了沙粒……”他一邊讀還一邊裝模作樣地搖頭品味著,脫口讚道:“恩……好詩哦!我女兒真是才貌雙全哦,校報看的人還是太少了,影響也不大,等將來我推薦你的詩發表在咱們市出版的《詩月刊》上去。”陶詩馥玉臉一紅,嬌聲道:“這首詩是我隨便塗鴉寫的,很不成熟哦!等我有時間好好寫一首長一點的,自己投到《詩月刊》那裏去,還要用筆名,我要憑實力說話!”她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讓陶海平以市長的名義推薦她的詩發表,試想一下,市長的女兒寫詩,市長給做推薦,《詩月刊》的主編敢不給陶海平這個麵子嗎?即使陶詩馥寫得是一團垃圾文字,他們也得一字不落地發表上去。陶海平自然是了解女兒心中所想,但沒有說破,繼續鼓勵道:“好!我女兒一定會成功的!”說著,他眼光又落到了那首詩上,臉上忽地浮現出一絲促狹的微笑,抬起頭凝視著女兒,笑吟吟地道:“小馥呀,我怎麽感覺這是首情詩呢?”監控屏幕前的林宇鵬暗自發笑:“這本來就是首情詩啊,現在才看出來真可笑!”陶詩馥聞言俏臉飛快地浮上了一抹豔麗的紅雲,美目閃動著如婉約詩般清爽嫵媚的柔波,嬌羞地道:“那本來就是首情詩嘛!”陶海平笑吟吟地道:“嘿嘿,那是寫給誰的呀?我女兒有意中人了?”陶詩馥那如清泉般透亮的秀眸中閃動著羞赧之色,輕嘟櫻唇,紅著臉撒嬌道:“爸,看您說的,人家就是隨便寫首小詩嘛!誰也不送!”陶海平滿是憐惜地凝望著女兒,笑吟吟地故意逗她道:“嗯,剛才爸爸跟你開個玩笑嘛!我女兒這麽優秀,應該是別的男孩子主動送你情詩才對嘛。”陶詩馥聞言俏臉好像大紅布似的,其實陶海平還真說到點子上了,平時她可是沒少收男生們給她寫的情詩,但少女特有的靦腆害羞,使得她輕輕地頓了頓足,忸怩地嬌嗔道:“爸,看您說的,人家不理你啦!睡覺去了!”說著她轉身輕移蓮步就往二樓臥室走去,這邊陶海平立即柔聲叮囑道:“去睡吧,空調開小一點,別著了涼!”陶詩馥輕輕地“嗯”了一聲,如睡蓮般輕盈的嬌軀上樓,消失在林宇鵬的監控屏幕裏了。“嗬嗬,你總愛逗女兒玩,現在她才十九歲,我可不想讓她這麽早就談戀愛哦!”萬佳慧依偎在陶海平身旁,幽幽地道。“哈哈,十八歲就已經是成年人了,戀愛自由嘛!不說咱女兒,就說咱們吧!不是典型的早戀嗎?我第一次給你寫情詩的時候,那時候才念初二呢!”陶海平嘿嘿幹笑道。“嗬嗬,你還提那呢!當時都把我嚇壞啦,拿著你給我寫的情詩歌,好像捧著個燙手的山芋似的,雖然我心裏歡喜,但還是怕被老師和同學發現,扔了又舍不得,放在哪都怕被人發現……”萬佳慧俏臉滿是憧憬之色,仿佛回憶起了那段甜蜜美好的初戀時光。陶海平微微一笑,緊緊地將妻子萬佳慧攬進懷裏,一起回味起那段往事來。林宇鵬心中卻一陣好笑:“敢情陶海平年輕時候也愛寫情詩呀!他家有這個傳統,怪不得女兒也愛好這個呢,遺傳!”陶海平吃完夜宵,已經是子夜12點半了,他和妻子萬佳慧一起也上了二樓,來到主臥室準備就寢了。林宇鵬操縱小飛蟲2號自然得跟著陶海平和萬佳慧來到臥室,隻見裏麵擺設豪華別致,格調溫馨,裝修高雅,正中那張席夢思雙人床,柔軟舒適,閃鍛被褥,散發著曖昧的柔光。陶海平一看見床,方才那股疲倦勁又湧了上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這時妻子萬佳慧溫柔地幫他寬衣解帶,脫得隻剩下了內衣內褲,然後她輕輕地輕輕地將蜷首*在陶海平的肩頭,玉手輕柔地撫摸著他寬厚的胸膛,美目中含情脈脈,柔波湧動,帶著一股渴求之色。陶海平是花中的老手,當然看出來妻子在給他暗示,想和他一起過夫妻生活,但他身上的倦意卻愈發濃烈起來,隻得輕撫著她的秀發,一臉歉意地道:“老婆,今天太晚了,明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