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不由得通過監控畫麵仔細打量那個女殺手,因為是剛剛抓來就進行了突審,還沒有來得及換上囚服,隻見她上穿一件白色的半透明襯衫,受傷的右手手腕上纏著紗布,胸前那對亮粉色乳罩束縛住的豐滿堅挺的玉乳若隱若現,下身著一條淡藍色的短裙,下麵是一雙修長而又白皙的玉腿,光滑細嫩,裹著薄如蟬翼的水晶透明肉色長筒絲襪,腳下穿著一雙白色細帶高跟涼鞋,腳趾晶瑩如漢白玉雕成,在絲襪的襯托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但見她的腳趾上還塗著紅色指甲油,顯然是這幾天藏在天瀚市的時候塗上的,那天假扮秦雪時,她的腳趾上什麽都沒有塗。再看她的相貌,臉型和眼睛的確和秦雪有幾分神似,再仔細地偽裝一下,真的能夠以假亂真。不過現在,她完全卸下了偽裝,恢複到廬山真麵目之後,論姿色卻比秦雪稍稍遜了一籌,但秦雪是校花級的大美女,非一般女子所能比肩,如果不與秦雪做對比,那麽眼前這女殺手也是很標致的美女,走在街上的回頭率較高。她梳著一頭烏黑雪亮的齊肩發,清秀純美的俏臉卻顯得很木訥,好像蠟糊的似的,一點表情都沒有,低垂粉頸,目光定定的。那兩個審訊她的警察,使出了渾身解數,就想讓她開口說話,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嘴皮子都磨薄了,就見那個女殺手紅豔豔的嘴唇連動都沒動一下,一個字都沒有說。那兩個警察的確是經驗老道,見她不開口說話,跟警察玩起了捉迷藏,他們也改變了策略,柔中帶剛,旁敲側擊,繼續與這女殺手展開一場心裏較量,這可是沒有硝煙的戰場啊!遺憾的是,目前掌握的關於她的資料太少了,無法找到她心裏的薄弱點,也就無法對症下藥,因此進展緩慢。尹少良和林宇鵬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又將監控窗口最小化了,繼續點擊電腦看著剛才一直在看的內容。什麽內容?現在林宇鵬就站在尹少良身旁,自然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套網上通緝逃犯的係統,裏麵有逃犯的資料、基本犯罪事實,而最主要的就是照片了,有的隻有一張,有的卻又很多。“尹局,您在找什麽呢?”林宇鵬不由得隨口發問道。尹少良還在翻看著網上逃犯的照片,一張張仔細地看,邊看邊沉聲道:“那個女犯罪嫌疑人,我感覺很眼熟,好像在哪個集資詐騙案的外逃通緝犯裏見過,正在詳細地對照查找呢!”他話音剛落,忽地一對獅眼中暴射出一道欣喜的亮芒,目光定定地盯著一幅照片,微笑道:“嗬嗬,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個人!林宇鵬目光立即落到了電腦屏幕上,隻見上麵有一張小照片,照得不是很清晰,但五官分明,的確和那個女殺手很相像,但看起來卻比她年輕了一些,再看下麵的文字介紹,他不由得一怔!文字介紹就寫的是此人自然信息和基本犯罪事實,這個女殺手名叫宋月娟,XX年出生,今年周歲25,比林宇鵬還大一歲,高中學曆,畢業後進入到一家名叫黑寶保健品銷售有限公司任文員,後調到了公關部任普通職員。這家所謂的實業公司,其實暗中就是搞螞蟻集資詐騙的,麵向社會大量發展螞蟻養殖戶,通過委托代養等手段非法集資,指使一部分人的本金利息無法還上,非法斂財近千萬,而那個宋月娟也參與了詐騙活動,但隻是從犯,罪行不太嚴重,因此她的信息顯示得不多。這起螞蟻集資詐騙案,發生在五年前,那時候宋月娟也就二十剛出頭,因此照片看起來當然比較年輕了。“尹局,這起案件的主犯抓到了沒有?”林宇鵬雙眼電芒一閃,冷聲問道。他心裏盤算著,如果主犯抓到了,那既然他和宋月娟是一夥的,肯定能透露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說不定還能找到真正秦雪的下落來。但是,尹少良的話令他很失望,甚至感到十分詫異,隻見尹少良雙眼湧動著一股憤怒的芒彩,臉色刹那間變得凝重陰冷,好像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般,隻聽他恨聲道:“沒有抓到!當時不僅主犯沒有抓到,連一百多個從犯都沒有抓到,直到現在我還一直在派人秘密追尋犯罪嫌疑人,今天居然在你遇刺的案子裏牽出了來,也算是巧合吧!”尹少良從警二十多年,看過的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或者畫像多如牛毛,宋月娟隻不過是一名罪行最淺的小從犯,他看過之後還能在腦中存有印象,五年之後還能找到她的信息,也算很難得了。林宇鵬一見尹少良第一次露出怒容,看起來那個案子一直是他心裏的一個結,今天又翻了上來,於是便問道:“一個犯罪嫌疑人都沒抓到?這幫人難道會飛不成呀?”尹少良冷哼了一聲,道:“當時我們去黑寶公司的時候,人都已經攜款逃走了,隻剩下了個空空的辦公大樓。”他的雙眼仍在盯著那張宋月娟的照片,充滿磁性的語氣中帶著遺憾和憤懣之色,但同時也夾雜著一層喜悅,畢竟現在抓住了一名從犯,可以順藤摸瓜牽出那夥逃犯的下落了。林宇鵬心中忽地冒出個念頭來“按理說警察抓人,一個公司一百多人,怎麽可能跑得這麽利索呢?肯定是警察內部有人泄露了抓捕消息。”再看尹少良那凝重而又憤憤不平的神色,林宇鵬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推測。此時,就見尹少良拿起了對講機,向正在審問宋月娟的兩個警察通告了她的個人信息,要他們順藤摸瓜,再接再厲,盡快撬開她的嘴巴。放下對講機之後,尹少良便又彈出了審訊室的監控屏幕,繼續觀察聆聽著裏麵的一場鬥智鬥勇的心理較量。“宋月娟,說話吧!”其中一個警察雙眼兩道銳利逼人的電芒暴射而出,如探照燈般照在宋月娟的臉上,一字字地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