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憶紅聞言美目中飛快地劃過一道異樣的芒彩,俏臉微微浮現出了揶揄之色,冷聲道:“看來專案組對你的推斷是有道理的,他們說你很可能被天穹集團高層給異化了,明明是來臥底的,你卻假戲真做成了他們手中的棋子,雖然現在還沒有你為虎作依的犯罪證據,但你離暴露也不遠了,作為好朋友,我得提醒你,懸崖勒馬,為時不晚!”林宇鵬故作不解地道:“憶紅,你說的都是什麽嘛!我聽不懂,我一直為你們搜集情報,上次香港那筆販毒案子,不是我提供的線索嗎?放心吧,違法的事我不會沾邊的!”阮憶紅聽他這麽說,眼神中露出了失望和遺憾之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緩緩地站起身,沉聲道:“你好自為之吧!那次情報的酬金,我會盡快幫你申請的,再見!”說著,她轉身就往門外走去,正好和打完一瓶熱水的羅晶晶走了個麵對麵,阮憶紅勉強一笑,道:“我們走吧!”羅晶晶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見她神色哀婉感傷,不知道剛才都和林宇鵬說什麽了鬧得這麽不愉快,但也不好開口問她,隻好將暖瓶放到桌子上,轉身和阮憶紅一起離開了林宇鵬的病房。林宇鵬望著阮憶紅纖美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隱隱預感到他們之間已經出現了隔閡,走的根本就是兩條路……接下來的兩天,陸續有人來看望林宇鵬,多是天穹集團的老部下,總裁辦主任郎子昆、產品開發部長何丹、公關部長喬芬妮、質檢部長刑誌堅,而企劃部長葉秋健連影都沒看到,林宇鵬也知道他肯定不會來的。林宇鵬的傷好得很快,第三天就能坐在床上進食了,第四天就可以下地走動,他也是醫生,身體恢複了百分之百八十,他盤算著按照現在的恢複速度,明天就能拆線,後天觀察一天,大概就能出院了。林宇鵬本身就是個閑不住的人,好動不好靜,這幾天在醫院裏簡直把他憋壞了,尤其是不能走動的時候,就好像呆在監獄裏似的,幸虧有美女方娜一直陪伴在他身邊,陪他聊天解悶,林宇鵬偶爾地也拉拉她的小手,揩揩油和她溫存一會兒,有這麽個大美女日夜照顧他,這也算享盡了清福。方娜這兩天見林宇鵬身體逐步康複,俏臉也露出了欣喜的甜笑,以前林宇鵬經常是早出晚歸,這段日子裏和林宇鵬朝夕相對、日夜廝守,方娜感覺很甜蜜,很幸福。項奎一直在病房門外和秦夕以及帶來的兩名保安一刻也不離地守著林宇鵬,但他們的職責不同,項奎是沒有雜念的保護林宇鵬,而秦夕則是保護中有了監視他的任務,每次林宇鵬從病房裏出來去外麵散步,秦夕都和那兩名保安在後麵遠遠地墜著,像三條尾巴似的。就在第四天的下午,林宇鵬午睡了一個小時之後,又躺不住了,想到醫院外麵走一走,換換空氣,方娜自然是陪在他左右不離身。林宇鵬在方娜的攙扶下離開了病房,其實他現在體力基本恢複如初,根本就不用人攙,他感覺自己這體力跑個全程馬拉鬆都沒什麽問題,但是方娜一直不放心,怕他不小心滑倒再牽動傷口,因此堅持要摻著林宇鵬走。方娜在林宇鵬左邊,保鏢項奎則在林宇鵬右邊,一雙虎目炯炯地放出兩道銳利如刀一般的精芒,不停地向後掃視著秦夕那三條“尾巴”,眼神中凜冽的殺氣不時地閃現。林宇鵬知道項奎早就看出那三個人不懷好意了,但沒有他的命令,項奎不敢輕易下手。在項奎眼中看來,除了秦夕勉強能陪他玩幾個回合之外,那兩個保安簡直不堪一擊,殺掉他們就像踩死一螞蟻一般容易。但是,林宇鵬是不會讓項奎殺掉他們的,他們愛跟著就跟著,反正他現在還不想離開天穹集團,在醫院裏也不會有什麽越軌的行為,章躍然卻一直對他不放心,未免太多疑了。方娜穿著一身夏季的護士服,白色短袖小衫搭配中裙,一塵不染,渾身散發著柔美聖潔的光輝,清亮的美眸秋波瀲灩,含情默默地注視著身旁的林宇鵬,俏臉露出了陽光般燦爛的甜美微笑,走在走廊上,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羨慕加嫉妒的目光。林宇鵬一隻手攬著方娜纖美玲瓏的柳腰,另一隻手和她露在外麵的雪白玉臂纏在一起,感受著她玉臂的溫軟柔滑,隨著二人的走動摩擦出了絲絲快感,她玉體迷人的幽香沁入鼻端,令林宇鵬心曠神怡。他趁著前麵走廊上沒人,用臂彎輕輕地碰了一下方娜高聳堅挺、柔軟而富有彈性的玉峰,頓時將方娜羞得俏臉緋紅,美目變得愈發溫柔起來。三個人離開了住院部大樓,走上了醫院前麵的大操場,旁邊緊挨著住院部的就是門診部大樓,看病的人源源不斷。驀地,就見醫院的正門一開,一輛120急救車呼嘯著衝了進來,一個急刹車,穩穩地停在門診部大樓門口。緊接著就見車門一開,三個女護士和一個男大夫抬著一個擔架從裏麵風風火火地竄了出來,就見擔架上躺著一位中年男人,大約五十出頭,麵如死灰沒有一絲生氣,嘴裏吐著白沫,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身上打著吊瓶,情況顯得十分危急。林宇鵬就是腦外科的大夫,他一眼就看出來那病人是突發腦溢血,這是中老年人常見的急性腦血管病,一般為高血壓、腦血管的畸形、腦外傷、腦腫瘤和血液病等因素造成的。腦溢血的病死率和致殘率都很高的,但因為天瀚醫大一院在腦外科方麵實力較強,有很多國內的腦科專家坐鎮,因此市裏很多得了腦部疾病的患者,都到這裏來就診,治愈率很高。林宇鵬在這裏工作的時候,經過他親自手術治療康複出院的腦溢血病人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