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裕聽完林宇鵬的敘述之後,精光閃閃的小眼睛轉了轉,嘿嘿幹笑道:“哎呀林老弟,我還真佩服你,你這泡妞泡的差點把命賠上了!我說那個叫什麽秦雪的,肯定是受了人指使,來殺你的,你就好好想想自己還有什麽仇人好了!”林宇鵬麵無表情,目光中帶著憂鬱地道:“秦雪會受人指使來殺我?我怎麽都不肯相信這是真的!秦雪和我感情一直很好的,從來都沒紅過臉,怎麽會突然變性來殺我呢?”佟裕雙眼邪光四射,怪笑道:“林老弟呀,你還是年輕,現在這女人還有個瞧嗎?今天愛你愛得死去活來,明天就可能恨你恨得咬牙切齒,一腳把你踢開了,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嘛!拿女人來說,她有愛你的權利,也有不愛你的權利,有今天愛你明天不愛你的權利,還有今天不愛你明天就愛你的權利;再拿我來說,我就有不少女人,今天晚上跟我上了床,明天晚上就鑽別人被窩裏起膩去了,還不是為了錢嗎?沒錢誰跟你呀!一個男人也是玩,兩個男人也是睡,隻要別叫那兩個男人碰一起就行,你說是不是?嘿嘿嘿!”這家夥對於林宇鵬受傷,好像絲毫不在意,像得了話癆似的滔滔不絕地講個沒完沒了。林宇鵬心中暗罵道:“呸!你那點醜事還好意思跟我說?我不相信秦雪是那種人!”許衛國見佟裕說得眉飛色舞,唾沫四濺,拿自己的醜事當美事說,這家夥的臉皮也是真厚實,他冷冷地瞪了佟裕一眼,咳嗽一聲,打斷了他的話,犀利的眼光落到林宇鵬身上,沉聲問道:“林老弟,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確信你從火車站上接回來的女人是秦雪嗎?”許衛國話中的含義就是他懷疑行刺林宇鵬的人,根本就不是林宇鵬原來認識的那個秦雪了,也就是說他傾向於林宇鵬方才分析得出的第四種推測,暫且定義為“真假秦雪說”。林宇鵬知道許衛國這個人可以說是城府極深,而且深藏不露,考慮事情十分周全,論腦力絲毫不次於章躍然和他林宇鵬,既然許衛國都推斷林宇鵬從火車站接來的“秦雪”身份有詐,那就更增添了第四種推測在現實中成立的砝碼了。林宇鵬經過許衛國這一提醒,仔細地回想著和那個秦雪交往一下午的點點滴滴,還真尋出些蛛絲馬跡來。人都愛犯這個毛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即使聰明絕頂的林宇鵬,有時候也難逃這個規律,畢竟事情來得太突然了,誰能想到親自從火車站上接來的秦雪是假的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但是,世界之大,是無奇不有的。林宇鵬猛然想起那天自己動情的時候,撫摸那個秦雪的敏感部位時,她的反應都比過去的秦雪強烈了一些,當時自己還以為是一個多月沒和自己同房的結果,現在回想起來,還真可能是因為她和秦雪就不是一個人,反應當然不同了,可能那個殺自己的假秦雪還是個處女呢!但現在林宇鵬可沒時間考慮那個假冒秦雪的女殺手是不是處女的問題,他又想到她臨睡覺前看自己的那種怪怪的眼神,當時以為是經期的問題,現在想起來這也是一個疑點。如果那個秦雪是假的話,她即使偽裝得再逼真,到了床上一旦與林宇鵬靈肉交融,行了周公之禮,那肯定會露出破綻,因此她隻好偽裝到了經期,不與林宇鵬同房,女孩子每月“來事”的日期是不確定的,可能早一兩天,可能晚一兩天,持續時間一般在3到6天,不確定的因素還有很多。想到這裏,林宇鵬感覺“真假秦雪說”似乎比其他說法更能站得住腳,但現在一切還都隻是推測,真正的秦雪在哪裏呀?這是他最痛心疾首的問題。“許總,我也感覺那個秦雪有些反常,也許真的是別人假扮的,但世界上真有這麽離奇的事嗎?”林宇鵬凝視著許衛國沉聲道。許衛國眼光變得愈發炯然明亮起來,聞言冷聲道:“世界上的事,變幻莫測,不要輕易下結論,記住隻有人想不到的事,沒有人做不到的事!”林宇鵬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微微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秦雪,不管真的還是假的。”許衛國冷漠的臉上綻開一絲淡淡的微笑,低聲道:“林總放心吧!接到你被人行刺這個消息的當天晚上,章總就通知了市公安局的尹局長,他還派人勘察了現場,記錄了匕首上的指紋,然後下令封鎖天瀚市的各大出口,嚴加排查,那個秦雪根本跑不出天瀚市,肯定還在市區內藏著呢!”林宇鵬聞言心中一顫,天瀚市公安局的尹局長還和天穹集團關係密切,他心裏也清楚章躍然這麽做可不單單是為了給他報仇,主要是從集團的利益出發,行刺林宇鵬的背後黑手,肯定也是天穹集團的仇家,正好順藤摸瓜動用官方的力量排除異己,這招棋走得確實很妙!“媽的,肯定是洪天浩那個家夥幹的!”佟裕小眼睛射出道道凶光,狠狠地道。他的懷疑是有根據的,林宇鵬也曾經懷疑過洪天浩,但總感覺洪天浩雖然和天穹集團有矛盾,但還不至於采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況且林宇鵬在天穹集團目前沒有多少權力,刺殺他收效不大,倒不如刺殺佟裕、許衛國和郎子昆甚至是章躍然,不過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那次酒店相會,二人談得很不愉快,洪天浩已經把林宇鵬當成了潛在的對手。許衛國雙眼寒芒閃爍,沉吟道:“我感覺不像是洪天浩,這次暗殺行動肯定是精心策劃很久的,洪天浩那邊有咱們的眼線,最近沒發現那邊有什麽異常行動。”佟裕冷笑道:“沒有異常行動不等於沒有實質動作,咱們哥們在天瀚市是不就一個洪天浩是仇人嗎?我看就是他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