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得地上一陣清脆的響聲,有幾枚麻將牌落到了地上,和賭場裏用的麻將牌一模一樣!林宇鵬眼睛一亮,衝著院子裏還沒有走的賭徒們高聲喊道:“兄弟們,大家看清楚了,這小子身上藏著麻將牌呢!他一直在出千,大家看到了嗎?”尚在院子裏的二十幾個賭徒聞言頓時一陣吵嚷起來,有的人眼中已經露出了憤恨和怨毒之色,肯定是輸過那獅眼大漢的錢,有幾個人還喃喃地罵了起來。獅眼大漢眼中絕望之色顯得更濃了,同時隨著身體的搖晃,陣陣眩暈感也湧了上來,漸漸地意識變得模糊起來。林宇鵬催促段煒加快搖晃速度,看看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牌,但聽得“啪嗒”“啪嗒”“啪嗒”的麻將牌落地之聲不絕於耳,像小雞下蛋似的,從獅眼大漢的袖口裏、褲腿裏、領口裏、上衣兜裏、褲兜裏、屁股兜裏不斷地掉落下來搖晃了十多分鍾,那獅眼大漢早已經昏死了過去,地上的麻將牌都快湊上一副的了,林宇鵬心中暗道:“這家夥還真沒少藏啊!以前該不會是變魔術的吧?厲害!”林宇鵬以前看過一種魔術表演,魔術演員空手變出上千張撲克牌,而且根本看不到他是從哪裏變出來的,手法十分隱蔽,當時林宇鵬心中就暗想:“這家夥要是玩梭哈,那還不想要啥牌來啥牌,把把都起豹子啊?”段煒又搖晃了十多分鍾,這回再也沒有牌落在地上了,那獅眼大漢口吐白沫,渾身軟得像一灘泥似的。林宇鵬掃視了地上的麻將牌,仔細看了看,一共有144張,正好是完整的一副麻牌,再看那獅眼大漢,頓時瘦了一圈,體重也減去了四分之一。林宇鵬看向皮大楞,此時他還被項奎掐著脖子,渾身酸麻,動彈不得,憑著一口氣還在堅持著沒有昏倒。林宇鵬雙眼射出一道銳利無比的電芒,逼視著皮大楞,冷聲道:“皮大楞,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你派來出千鎮場子的?”皮大楞想搖頭但一動脖子就生生地痛,他隻得眨著眼睛,眼神中透著怨毒之色,顫聲道:“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林宇鵬冷笑道:“好啊,你不說實話是不是?項奎,用點力!話音剛落,項奎抓著皮大楞脖子的手青筋一起,開始加了一層力,皮大楞又感覺眼睛要凸出眶外,幾乎快要窒息了,他忙拚盡最後的力氣道:“別掐了,我說實話!”林宇鵬立即叫項奎停手,衝皮大楞嘿嘿一笑,道:“說吧!他是不是你的人!”皮大楞苦著臉道:“是!他是我顧來壓場子的!”林宇鵬又問道:“一共有幾個?”皮大楞如實交代:“一共6個,有5個已經跑了!”心裏卻在暗罵那獅眼男人怎麽不跑呢?還在這看什麽熱鬧?林宇鵬轉身向院內的賭徒高聲道:“兄弟們,大家都聽清楚了吧?皮大楞雇人出老千壓場子贏你們的錢!他已經親口承認了!”那些賭徒們頓時一陣喧嘩,眼中都流露出怨恨之色,暗罵皮大楞真是太不講究了,早就聽說這賭場裏有貓膩,今天終於親眼得見了!林宇鵬這番話可以說等於砸了皮大楞的招牌,那些賭徒離開之後,隻要到處宣傳一下,以後誰還敢來這裏賭博呢?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來這裏肯定有輸無贏,肯定沒人再敢來了,皮大楞的這個場子就得關門,這可比砸了他的場子要厲害多了。那邊皮大楞眼中已經透出了絕望和恐懼之色,林宇鵬感覺今晚折騰得也夠本了,這是非之地還是不要久呆的好,於是他衝段煒和項奎使了個眼色,沉聲道:“咱們撤吧!”項奎眼中精芒一閃,猛地將皮大楞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皮大楞雙眼上翻,頓時暈了過去。段煒也在同時間裏將手中昏迷不醒的獅眼大漢擲在了地上,和林宇鵬、項奎二人快步出去賭場,上了那輛越野吉普車,快速離開青岡鎮。林宇鵬果然有先見之明,他們前腳剛走,青岡鎮派出所的警察就聞風出動,包圍了這家賭場,救下了皮大楞一夥兒,再想追林宇鵬已經來不及了。林宇鵬不怕皮大楞報複,本來他開的就是非法的賭場,林宇鵬來這裏賭博贏了錢,他破壞規矩拒不支付,這才動起手來,現在林宇鵬在天瀚市羽翼漸漸豐滿,擺平這點事還是很輕鬆的。段煒開車一路風馳電掣,先把林宇鵬和項奎送到了北郊別墅,然後段煒開車到家中。林宇鵬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了,他先去二樓浴室洗了熱水澡,一邊洗一邊盤算著現在手裏麵的錢已經能買一個記憶芯片的了,這其中他自己的錢有50萬,郎子昆那裏的分紅20萬,呂逸輝的50萬,陶海平的100萬,皮大楞的20萬,一共240萬,買完記憶芯片之後,還能剩下幾萬元錢。接下來的首要任務就是聯係李克買記憶芯片了,林宇鵬倒不擔心李克會騙他錢,因為他感覺李克不是這種人,他就不怕林宇鵬報複嗎?30萬美元對於李克來說,並不是個大數字,他犯不上為了騙這點錢而東躲西藏。馬上匯錢,盡快搞到一個記憶芯片,搞定一個重要人物,這樣才能緩解林宇鵬目前的壓力。那麽弄到記憶芯片之後,先控製誰呢?林宇鵬腦中隻有兩個候選人,一個是陶海平,一個是小茹。陶海平是林宇鵬接觸到的官職最高的人,而且馬上就要提升為天瀚市市長了,接觸的越多,他在對方腦中的信息就越多,這樣控製起來才更容易,免得破解記憶之後,找不到自己的信息,那可就前功盡棄,價值200多萬的記憶芯片也就報廢了。第二個候選人是小茹,這個女人是他的秘書,和他接觸很深,還是金董的幹女兒,控製她之後,自己就可以放手一展宏圖了。本來章躍然也是一個不錯的候選,但是此人行蹤十分詭秘,根本摸不到他的影,控製他便無從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