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裏的賭徒們知道這場仗終於要開打了,紛紛從賭場內湧到了院中,免得濺上一身血或者被誤打一頓。有膽大的還在院子裏往屋內觀望,有那膽小的早就溜走了。屋內戰場已經擺好了,段煒和項奎迎上那十幾個打手,與他們混戰在一起。段煒施展的是羅漢拳,主要手法就是隔、迫、衝、閃、點、舉、壓、鉤、抄、拋,腿法講究騰、滾、掃、彈,出手如電,靈活多變。項奎用的是擒拿術,針對人的各種關節和穴位下手,手法較多,經常是一招製敵,使人無法反抗。皮大楞手下的打手雖然也會幾下三角貓的功夫,但和段煒與項奎比起來,那可差得遠了,這兩個人就好似下山猛虎一般,轉瞬之間就將皮大楞手下的打手放躺下五六個,不是腿折了就是胳膊掉了環,躺在地上哭爹叫媽,喪失了作戰能力。林宇鵬站在門口,看著段煒和項奎的格鬥表演,臉現得意之色,他本身還會太極拳,雖然武藝不及段煒和項奎,但要說對付一兩個打手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在這種場合,可沒有林宇鵬動手的必要,段煒和項奎對付他們綽綽有餘。皮大楞料到林宇鵬等人來者不善,但沒想到他手下的兩個保鏢竟然如此神勇凶猛,出手狠辣,招法精妙,轉眼之間就撂倒了他手下的五六個打手,他不禁惱羞成怒,這時院內的五六個打手也竄進了屋裏,聚攏在皮大楞身旁。隻見皮大楞一對熊眼凶芒暴閃,衝著周圍尚能戰鬥的十幾個打手厲聲喝道:“把這三個小子給我廢了,媽的帶上家夥,出事了我兜著!”剛才雖然也是動手,但皮大楞手下的打手都是赤手空拳,現在皮大楞被徹底激怒了,這家夥也是個狠辣角色,吩咐身旁的打手要對林宇鵬等人下死手了。那是十幾個打手領命之後,各自抄起棒子和片刀,呼號揮舞著直奔段煒和項奎撲來,他們知道隻要廢了林宇鵬的這兩個保鏢,那林宇鵬也就算完了。段煒和項奎兩隊厲眼中同時劃過一道冷森的電芒,比打手們手中的刀鋒還要銳利明亮,他們神色鎮定自若,紛紛迎著那十幾個打手衝了上去。段煒和項奎都會空手奪白刃的功夫,而且尤其以段煒出手最為果斷狠辣,就見他身子斜刺裏一閃,躲過平麵撲上來的打手泰山壓頂式的一棒子,一股勁風刮麵而去,段煒單手暴張,一把抓住了那打手的棒子,使勁地往懷裏一帶。那打手雖然拚盡了吃奶的力氣想往回抽棒子,但怎奈他的力氣沒有段煒大,身子站立不穩,被段煒連棒子帶人都拽了過來,緊跟著腳下來了個掃堂腿,一陣勁風呼嘯過後,但聽得那打手一聲慘叫,頓時摔倒在地,手裏的棒子便被段煒奪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段煒奪來對方的棒子,也就用了兩三秒的時間,再看身旁的項奎,出手奇快無比,左手暴伸一把抓住了一個拿刀打手的手腕子,正好捏在了他的脈門上,微微一用力,那打手登時一聲慘叫,五指一張,手裏拿的片刀落了下來。項奎手疾眼快,右手一探就將那把片刀握在手中,與此同時,他腳下連環暴踢,又聽得嗷嗷連著兩聲淒厲的慘叫,還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那打手左右兩隻小腿登時被項奎踢折了,彎成了V型,頓時撲倒在地,疼得昏死了過去。此前林宇鵬曾經叮囑過段煒和項奎,不到萬不得已不允許殺人,段煒和項奎也是言聽計從,但項奎一向出手狠辣,一招斃敵,叫他手下留情,也就隻能勉強保住對手的命而已,至於對方胳膊斷腿折落下什麽終身殘疾,那可是在所難免的了。皮大楞眼看著手下的兩個兄弟倒在了地上,有一個還被打成了重傷,他心中就是一凜,暗自罵道:“今天難道我這場子真要被人砸了?媽的,老子開了好幾年賭場,還沒栽過這麽大的跟頭呢!今天我跟你們拚了!”想到此處,就見皮大楞一對熊眼中漲起了一層刺骨的殺氣,右手慢慢地抬了起來,伸進了上衣兜裏……這時就見段煒和項奎奪了武器之後,更是如虎添翼,比方才猛了一倍有餘,在眾打手的包圍中左衝右突,手中武器上下翻飛,但聽得兵刃交擊之聲不絕於耳,慘嚎聲響成一片。不到五分鍾,皮大楞手下的打手就全被段煒和項奎報銷了,一個個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不是腿被木棒子打折,就是被片刀砍傷,還有幾個疼得昏迷不醒的,場麵混亂,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外麵遠遠觀戰的賭徒們見此情景,頓時嚇得隻縮脖子,眼神中無比透出震驚和恐懼之色,這麽慘烈的陣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過,今天晚上皮大楞可要倒大黴了!林宇鵬見段煒和項奎解決了皮大楞手下的打手,心中一陣得意,現在賭場內就剩下皮大楞一個光杆司令了,那個膽小的夥計早就嚇得鑽進了賭桌裏,渾身都做一團,大小便失禁,屎尿橫流。恰在此時,就見皮大楞眼中閃過一道噬人的殺氣,插進上衣兜裏的手猛地拔了出來,手上赫然多了一把五四式手槍,揚手就要對林宇鵬開槍!林宇鵬當然看到皮大楞拔出了槍,準備垂死一搏,正要往旁邊山好躲開對方即將射出的一槍,但也就在此時,段煒也看到了皮大楞拔出槍要射擊,他距離皮大楞比較近,情況緊急來不及細想,他飛快地將手中的棒子甩了出去,使了一招“撒手鐧”。但聽得砰地一聲脆響,段煒手中的棒子正好砸在皮大楞的五四手槍上,力道極大,頓時將他手中的槍震落在地,而且他右手虎口也被這股大力震裂了,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陣陣鑽新的疼痛潮水般湧來。段煒跟身進步,俯身將地上的手槍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