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項奎暴竄而出,跳到皮大楞近前,左手暴張施展了他的“掐脖子大法”,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子就掐住了皮大楞不太粗的脖子上,像拎小雞似的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皮大楞頓感呼吸困難,雙腿離地,手刨腳蹬,雙眼一個勁往上翻,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林宇鵬嘿嘿一陣冷笑,邁步走到皮大楞的身旁,逼視著他厲聲道:“皮大楞,你服不服?不服,今天就把你掐死!”皮大楞當然不服,他往上使勁倒了幾口氣,怒視著林宇鵬,咬牙切齒地道:“小子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是不是趙麻子?”林宇鵬聞言哈哈笑了起來:“趙麻子?我不認識呀,皮大楞,少說廢話!今天不給錢,你就死定了!項奎,用力給我掐!”言罷,他的眼中厲芒一閃,原先的計劃忽然發生了動搖,他本來是不想殺人的,但是一看皮大楞這個蠻橫的樣子,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項奎領命之後開始用力,皮大楞頓覺脖子一緊,眼睛要往外凸,心中暗叫不妙,剛才那隻是說兩句硬話給自己找找臉麵,現在一見項奎真要下死手掐死他,他還沒活夠呢,當然是不想死了,急忙拚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別掐,有話好說……”林宇鵬急忙叫項奎停手,在掐下去真就能把皮大楞掐死,他衝著皮大楞微微一笑,道:“你想誰什麽呀?說點臨終遺言?”皮大楞憋得臉通紅,那道恐怖的疤痕也怒凸了起來,他喘著粗氣道:“兄弟,我皮大楞今天算栽了,你開個條件吧!隻要饒了我這條命就行!”這會兒林宇鵬那動搖的心穩定流下來,暗中告誡自己這裏可不能殺人,很多賭徒都看到了自己的相貌,一旦把皮大楞掐死了,肯此會給警察留下重大線索,今晚的主要目的就是來弄錢,而不是來殺人的。想到此處,他嘿嘿一陣幹笑道:“好啊!我的條件很簡單,把欠我的50萬元馬上給我,隻要我錢一到手,你就可以活命了!”皮大楞一臉苦色地道:“這位兄弟,我沒有那麽多錢啊!”林宇鵬逼視著他,追問道:“你有多少錢?”皮大楞道:“賭場這邊有20萬,家裏還有10萬,一共30萬!”林宇鵬道:“好,先把賭場的20萬給我,那10萬你馬上派人到家給我取來!”皮大楞想點頭表示同意,但他脖子被項奎掐著呢,根本動轉不了,隻要使勁眨了眨眼睛,嘴角勉強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好!我馬上給你!”言罷,他眼睛瞥向賭桌底下唯一能活動的小夥計,大聲喝道:“小春,快給他錢,今天賭場的贏利和裏屋保險櫃裏的錢,一共有20萬,快給這位兄弟拿來!”那叫“小春”的夥計戰戰鏡鏡地從賭桌下的櫃子裏拿出了今晚賭場贏利的5萬元錢,然後又去了裏屋,打開保險櫃把裏麵的15萬也拿了出來,兩捆錢合在一起一共是20萬,遞到林宇鵬麵前。林宇鵬拿過錢,數都沒數,連同他剛才下的那5萬賭注一起放進了公文包內,這時就見身子懸在空中的皮大楞瞪了一眼那夥計小春,眼光中隱隱地透著一層莫名的含義,衝著大聲喊道:“小春,快去我家,取10萬元馬上送來!”小春領命之後正要往外走,林宇鵬眼珠一轉,猛地一擺手,嘿嘿幹笑道:“慢!不準去!誰知道你會不會去報警啊!”林宇鵬知道皮大楞的賭場可是有保護傘的,那個小春要是排到鎮派出所報了警,那可就麻煩了。小春聞言立即身子一陣,木雕泥塑似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皮大楞心中暗自罵道:“真他媽的是個廢物,人家不叫你去,你不會先跑啊?”但是他心中所想可不敢說出來,那邊林宇鵬一發怒,他就小命歸西了。林宇鵬眼中閃過道道凜冽冷森的電芒,心裏盤算著今晚弄來20多萬,也算夠本了,現在手頭的錢買個記憶芯片綽綽有餘,正要打算離開,驀地眼角餘光瞥見了在院子裏看熱鬧的賭徒裏,那個剛才出老千的獅眼大漢居然還沒走呢,林宇鵬正想找他算算帳!他轉頭看向段煒,指著那獅眼大漢,冷聲道:“那把小子給我叫來,我有話說!”話音剛落,那獅眼大漢一看情況不妙,本以為林宇鵬不知道他在出千,這家夥還有閑心在院裏看熱鬧,此時一見林宇鵬派人叫他,頓時嚇得麵色一變,轉身拔腿就跑。但是,他跑得再快,就是再生出兩條腿來,也跑不過武藝高強的段煒,就見段煒縱身疾奔,幾個健步就攆上了他,單手暴張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腰帶,雖然這家夥身材高大,體重也得有200斤,但段煒提著他仍是毫不費力。獅眼大漢身子橫著被段煒提了起來,手刨腳蹬,好像一隻被揭了蓋的烏龜,嘴裏不住地叫罵著:“放開我!放開我!”段煒眼中厲芒一閃,另一隻手猛地在他背後的麻穴上一切,那獅眼大漢立即嗷地發出一聲慘叫,渾身酸麻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氣,隻有腦袋上那對獅眼嘰裏咕嚕地亂轉,散逸出道道驚恐和絕望之色,再也不敢亂喊亂叫了。林宇鵬冷笑著走到他麵前,沉聲道:“好小子,敢跟我出老千,找死是不?”那獅眼大漢聞言渾身一顫,矢口否認道:“我沒出千,冤枉!”林宇鵬打量他幾眼,就見這小子多熱的天也穿個長袖衣服,長褲子,而且都是很寬大的那種型號,他不禁冷笑道:“你沒出千?我怎麽不信呢?”言罷,他轉頭向段煒道:“把他整個人上下左右使勁抖一抖,甩一甩,看看身上掉不掉牌!”段煒領命之後,衝著那獅眼大漢嘿嘿一陣邪笑,一隻手較上真勁,開始上下左右不規則地搖晃起來,速度越來越快,把那獅眼大漢渾身都快搖晃散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