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鵬和陶海平就坐在各自座位上想著心事,過了約有20分鍾,就見門一開,那個小孫又回來了,手裏拎著把黑色塑料袋,裏麵鼓鼓囊囊、棱角分明的,肯定是一捆捆的人民幣。“錢取來了?”陶海平向小孫沉聲問道,其實他這叫明知故問,小孫要是去不來錢,手裏拿的那黑色塑料裏裝的是什麽?“嗯!陶市長,請過過數吧!”小孫滿臉謙卑之色,畢恭畢敬地道。陶海平似乎根本就不像看到那些錢,他怕看了心裏更疼,於是便擺了擺手,將頭扭到了一邊去,冷聲道:“都給林總吧,包括下午我贏的6萬元,一共是40萬!”說完之後,他心裏暗罵自己:“他媽的,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啊?一聽到有麻將局,馬上就湊了過來,這要是不來這裏打麻將,就不會白白地被人榨去100萬了!”其實陶海平這叫自欺欺人的想法,即使他不來參加這個麻將局,林宇鵬照樣有一百個方法能找到他。小孫是陶海平的心腹,對他的話是言聽計從,他將黑色塑料袋和公文包裏的6萬元錢都遞給了林宇鵬,心裏暗自一陣詫異:“平時都是別送陶市長錢,今天怎麽倒過來了?這個林總到底跟陶市長是什麽關係?還是他掌握了陶市長什麽把柄呢?”林宇鵬微笑著將小孫手裏的東西接了過來,先打開了黑色塑料袋,見裏麵三大捆四小捆人民幣,不用數,一眼就能看出是34萬元,於是他又將手裏的6萬元一起放進了黑色塑料袋中,衝著陶海平微笑道:“陶市長,夠爽快!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言罷,他立即站了起來,快步走到陶海平麵前,和他握了握手,微笑道:“陶大哥,你放心!跟我合作肯定不會叫你吃虧的,有錢大家一起賺嘛!”這是他管用的手段,打人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吃,軟硬兼施,效果更好。陶海平的表情顯得很不自然,尤其是當著心腹人小孫的麵,他尷尬地一笑,道:“林總……不不,林老弟,能和你這樣的青年才俊合作,我也感到很高興啊,嗬嗬……嘿嘿!”他雖然和林宇鵬又稱兄道弟起來,但笑得卻比哭還難看,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地抽搐,看得一旁的司機小孫差點笑出聲來。陶海平說完這句話後,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但卻被林宇鵬叫住了,他愕然轉身,凝視著林宇鵬,臉現驚恐地道:“林老弟,還有別的事嗎?”林宇鵬嗬嗬笑道:“陶大哥,咱們去跳舞呀,都準備好了!”陶海平苦著臉擺了擺手,目光中流露出驚懼之色,搖頭道:“算了,還是改日吧!”他剛被林宇鵬敲去一大筆錢,哪還有心情跳舞呀?陶海平說完那句話後,便又轉身和司機小孫一起往外走,臨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林宇鵬還在那裏冷嘲熱諷地道:“陶市長別走呀,晚上還給你安排了幾個美女陪你呢!”就見陶海平身子一震,雙拳緊握,頭也不回地走了。林宇鵬衝著他的背影嘿嘿一陣冷笑。今天晚上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他拿著錢走出陳威的辦公室,來到酒店門口的停車位,見項奎正坐在自己的奧迪車裏,雙眼寒芒閃爍,林宇鵬拉開車內鑽了進去,向項奎冷聲道:“馬上回家!項奎點了點頭,發動汽車,絕塵而去。在車上,林宇鵬掏出手機撥通了段煒的電話。“林總,您好!”那邊傳來段煒渾厚有力的聲音道。“段兄,你馬上去黑市給我買一張假身份證,要求長得要像我本人一點的,做得要和真的一樣,人和機器都不能驗出假來,越快越好!買完之後直接送我家裏來!”林宇鵬沉聲命令道。“好的,我這就去辦!”段煒回答得十分幹脆堅決,說完之後便掛掉了電話。林宇鵬要弄假身份證,是要去銀行開一個戶頭,接收陶海平的匯款,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比較安全。林宇鵬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方娜見林宇鵬回來了,立即小鳥依人般撲到他身旁,林宇鵬微笑著攬著她的纖腰,二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溫存起來。林宇鵬一眼瞥見了客廳一角,放著兩個大行李包,估計是他和方娜的衣服和生活用品,因為他們明天就要搬家了,北郊別墅裏家具、擺設、家用電器應有盡有,因此搬家隻拿這些東西就足夠了至於林宇鵬的實驗室,他暫時不準備搬過去,這套房子他也不準備賣掉,想做什麽實驗就來這裏,既安全又隱蔽,另外他實驗室裏帶有殺傷性的東西也不少,最好還是離方娜遠一點。和方娜閑聊了一會兒,林宇鵬又去了實驗室,打開小飛蟲2號的監控係統,看了看對小茹寢室的監控記錄,沒什麽值得留意的新情況,但是他的心中卻有了新想法:“等弄到記憶芯片,是不是得先用到小茹身上呀?這個女人別看委身於我,但她內心的想法的確很讓人捉摸不透,如果她是金董安插在我身邊的人,就像項奎原本是章躍然的人一樣,那我還真得把她控製起來,讓她變成我的人才安全!”他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得外麵有人敲門,過不多時,他實驗室的門也有人輕輕敲了起來。林宇鵬睜開雙眼,兩道銳利的精芒暴逸而出,緩緩地站起身,打開了實驗室的門,就見項奎立在門外,雙眼冷電湛湛,伸手將一個身份證遞向了林宇鵬。林宇鵬接過身份證一看,上麵的名字叫李楠,長得和自己真有些洲目,這肯定是段煒搞到的假身份證,於是他向項奎求證似的問道:“是段煒送來的嗎?”項奎一對厲眼冷芒一閃,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向來是惜字如金的,能用動作代替就用動作,盡量少說話多辦事是他的一貫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