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後半截話裏說出一件和陳莉菡婚事有關的寶物,但卻不說那寶物到底是什麽,故意賣了個關子。林宇鵬好奇心起,忙問道:“到底是什麽寶物陳董這麽喜愛?”他後半句話沒說出口,真想諷來!一下陳威:“原來你把妹妹嫁給費文超,是惦記上了人家的寶貝,真是貪婪無厭!”一提到費家的那件寶物,陳威雙眼便爍爍放光,臉上露出了神往之色,嘖嘖讚道“那可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好寶貝!是費家祖傳的,名叫‘琥珀斑蝶’。不知道林總對於琥珀有沒有研究,我是這方麵的收藏愛好者。費家的琥珀我見過一次,太美了,至少有十萬年之久,這琥珀裏麵還有一隻完整的藍點紫斑蝶,非常漂亮。”林宇鵬聞言點了點頭,他對琥珀還是有一定的了解,學醫的都知道,琥珀可以用藥,有鎮靜、活血、利尿的功效。一般琥珀的價格並不高,但隻要裏麵含有昆蟲,價格就成倍地往上翻,昆蟲越清晰越完整,價格就越高。陳威眼中露出了貪婪之色,忽地神秘地一笑,道:“林總,費家的琥珀有一個最神奇的地方,簡直令人歎為觀止。”他還想吊一下林宇鵬的胃口。林宇鵬卻不問下去了,就等著陳威往下說,他對琥珀興趣不大過了半晌,陳威見林宇鵬一言不發,也就不賣關子了,一臉讚歎之色地道:“他家的那個琥珀斑蝶有一個非常神奇的效果,晚上能放出燦爛的熒光,而更神奇的就是在晚上隻要將屋裏的燈光全部熄滅之後,在黑暗中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琥珀裏麵的蝴蝶在扇動著翅膀,美極了!”林宇鵬半信半疑,冷冷地問道:“陳董,有點誇大其詞了吧?琥珀裏的昆蟲都成了標本了,還能像活的一樣會動嗎?”陳威正色道:“我是親眼見過的啊!這裏麵我分析可能是有一些複雜的光學效果,所以必須要在黑暗處才能有這種效果,隻要一有燈光,裏麵的蝴蝶就不動了。”林宇鵬還是物理學博士,對光學作用當然有很深的了解,陳威的推測有一定的可信度,但畢竟還沒親眼見過他所說的那個琥珀斑蝶,琥珀內蝴蝶振翅的原理他還不好下結論。“你把那個琥珀說得這麽神奇,你看能值多少錢呢?”林宇鵬沉聲問道。“至少200萬人民幣!我敢說這應該是世界上最貴的琥珀了!”陳威斷言道“哦?能值這麽多錢?那費家能把這麽珍貴的寶貝當成彩禮,可見對這麽親事十分看重啊。”林宇鵬冷冷地道。“啊呸!”陳威聞言怒火上升,一見林宇鵬臉色一變,忙解釋道:“對不起啊林總,我不是呸你呢,我是在呸費文超!簡直不是個東西!”林宇鵬關切地問道:“費文超怎麽了?沒把那個琥珀斑蝶給你嗎?”陳威怒氣衝衝地道:“說來令人氣憤!那個琥珀斑蝶在費文超和陳莉菡訂婚儀式的當天上午,就有費家派人把琥珀打包一起送到了我家,因為當時我在酒店正忙著訂婚儀式的事,所以就電話通知家裏的保姆將那個琥珀鎖進了保險櫃裏,可是等我晚上回來打開保險櫃的時候,發現盛著那琥珀的盒子裏空無一物,琥珀斑蝶不翼而飛!當時送來的時候我家的保姆是很守規矩的,一眼都沒看,根本不知道裏麵放沒放東西,所以我懷疑費文超故意耍了我一把,裏麵根本就沒放那個琥珀斑蝶,送了個包裹嚴密的空盒子蒙騙我,當我打電話問他的時候,他死不承認,一口咬定盒子裏放了那傳家之寶,他懷疑是我家裏著了賊,把寶貝偷去了,還把我埋怨了一頓,我當時考慮到他和莉菡剛定完婚,晚上莉菡被劫差點出了意外,所以暫時把這事壓了下來,這個費文超太不講究了!那時候我就有了退婚的意思。”陳威滔滔不絕地說明始末緣由,認定是費文超故意送了個空盒子騙他,但林宇鵬卻有不同的看法,就見他冷笑道:“陳董,你就這麽確定是費文超在搗鬼嗎?難道就不可能是你那個保姆監守自盜或者是家裏來了賊把琥珀偷走了?”陳威堅定地道:“那兩種情況基本可以排除!我仔細檢查過,保險櫃沒有被撬的痕跡,而且家裏別的值錢東西一件不少,為什麽賊來了就單單偷那個琥珀呢?他怎麽就知道那盒子裏麵放的是價值連城的琥珀斑蝶?費家有這件傳世之寶,知道的人屈指可數。我家的那個保姆當然也不知道,再說她是我遠方的一個表妹,知根知底,我仔細地盤問過,不可能是她監守自盜,就是費文超在耍我!”陳威說得很堅定,林宇鵬表麵生附和著,但他憑著自己敏銳的第六感和超強的分析能力,初步推測,那被陳威排除的兩種可能,恰恰就是琥珀丟失最可能的原因。當然,他不可能為情敵開脫罪責,就讓陳威認定是費文超在搗鬼,豈不更好?陳威說完這番話後,吃了兩口菜,又對林宇鵬道:“林總,費文超的表現太令我失望了,所以我不打算把妹妹嫁給他,隻要你真心喜歡我妹妹,我可以考慮促成你們之間的婚事,但莉菡她剛失戀,心情不好,所以這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如果將來咱們結了親,我還是你的大舅哥呢!嘿嘿,以後得勞煩林總您多多關照,我這個美化酒店董事長的位子,可得幫我保住啊!咱們很快就會成為一家人了。”林宇鵬聞言嘿嘿一笑,陳威最後的這番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也是他向自己亮出的最後一張底牌,把陳莉菡嫁給他,換取更大的收益!他現在這個美化酒店董事長的位子可以說是風雨飄搖,酒店的股權全被他賣掉了,他頂多就是個為章躍然打工的馬仔,人家隨時隨地都能把他撤掉,雖然賣了酒店得到了9000萬,但陳威這家夥唯利是圖,讓他放棄美華酒店董事長這個肥缺,他還是很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