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聽得“刺啦”一聲脆響,原來是段煒將她睡裙扯下來一大塊布,直接塞到了她嘴裏,這回楊媛媛再想叫可就叫不出來了。然後段煒又掏出一根繩子,和項奎二人合力將麥當斯也捆了個結實,麥當斯仍然哇啦哇啦地好像是在用外語罵人,段煒衝上去啪啪狠狠地煽他兩個耳光,然後把他的襪子扒了下來塞進了他的嘴裏,這小子嘴裏一直不幹淨,正好以毒攻毒了。林宇鵬慢慢地從外麵踱了進來,從黑色麵罩眼孔內射出兩道攝人心魄的冷電寒芒,掃視了麥當斯和楊媛媛幾眼,然後衝項奎和段煒擺了擺手,三個人開始在臥室裏翻騰起來。忙活了半天,把這屋子翻了個底朝上,隻翻出來現金1萬元,兩隻手機,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存折上麵有3萬元錢。林宇鵬感覺有些失望,就這些東西上交到章躍然那裏,估計他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倒是這棟別墅能值個百八十萬的,還有楊媛媛和麥當斯,這兩個人對於章躍然可能還用用處。林宇鵬示意段煒先審審楊媛媛,看看還能不能從她嘴裏套出些有價值的東西來。他一直沒說話,因為楊媛媛很熟悉他的聲音,即使經過刻意偽裝也很可能被她識破。這時段煒一把拽出了楊媛媛嘴裏的破布,抓著她的頭發,逼視著她的眼睛,惡狠狠地道:“你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宰了你!”楊媛媛終於屈服了,自從她父親楊越倒台生死未卜之後,她便整日生活在恐懼之中,學校也不敢去,整天躲在這北郊小別墅裏,還好她的男朋友麥當斯經常來看她,兩個人沉浸在肉體的瘋狂歡樂之中,還勉強能壓製住心中的恐懼。“我問你,這別墅裏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了?”段煒冷聲逼問道。“沒有了,就這些!”楊媛媛眼中滿是驚恐之色,顫聲道。“我告訴你,一會兒我們就到處去翻翻,如果發現有值錢的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段煒的語聲中帶著一股攝人的魔力,每一個字都仿佛一隻小錘敲打著楊媛媛心中最脆弱的部位,無邊的恐懼漫卷而來。“隔壁臥室裏還有一個珠寶盒,床頭櫃的抽屜裏有一個MP3,再就是家用電器了,你們想要就都送給你們好了,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和我男朋友,好嗎?”楊媛媛眼中含淚苦苦哀求道。“有毒品嗎?”段煒陰陰地問道,因為他眼角餘光瞥到林宇鵬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了一起搓了兩下,這是代表毒品的手勢,因為林宇鵬知道楊越是個癮君子,也許他的秘密別墅裏會藏有毒品。“沒有!”楊媛媛堅定地回答道。段煒又看了一眼林宇鵬,請求進一步地指示。林宇鵬眼珠一轉,做了個手勢,示意將楊媛媛雙腳緊緊地綁到床幫的橫框上,使得她一點也動彈不得,然後又將麥當斯綁在了椅子上。緊接著,林宇鵬示意段煒和項奎從屋裏出來,低聲道:“咱們分頭行動,段煒你去投二樓其他的房間,我和項奎去搜樓下和院子。三人分頭行動,開始在楊越的這座秘密別墅裏仔細地翻騰起來。林宇鵬先在大廳裏轉了一圈,該翻的全翻了一遍,什麽都沒找到,又圍著牆壁敲打了一圈,也發現秘密壁櫥,然後又看了看腳下的地麵,都是大理石磚鋪成的,密密麻麻連個小縫都沒有,看來地磚下也不會藏什麽東西了。這時搜查衛生間和廚房的項奎也走了出來,看他手裏空空,肯定也是一無所獲。“奇怪了!難道真的什麽都沒有嗎?”林宇鵬眼睛來回轉了轉,邁步走了出去。他來到外麵的小院子裏,見這院子裏隻有兩株夾竹桃。林宇鵬圍著夾竹桃轉了一圈,忽然靈機一動,暗道:“這夾竹桃下麵會不會藏著什麽東西呢?”他知道有些人藏東西喜歡往地底下埋,而且還喜歡埋在植物的下麵,他們往往認為有些東西藏在屋裏遲早會被發現,而藏在外麵的東西卻經常被人忽視。想到這裏,林宇鵬又看了看那兩株夾竹桃,心道:“先拔出來看看,管它有沒有呢!”於是林宇鵬俯下身子,雙手慢慢將一株夾竹桃根部的土全部扒開,露出了整個根部,用力往懷裏一帶,便將一株夾竹桃連根拔起。植物根部周圍的土都很鬆的,因此林宇鵬拔掉這株夾竹桃之後,下麵立即就現出了一個小坑,林宇鵬還不死心,繼續往下挖,下麵的土居然越挖越鬆。這樣一直挖下去,挖到足有一米深的時候,林宇鵬手上帶的白手套已經粘滿了粘土,繼續往下挖,驀地雙手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物體,林宇鵬心中一喜,暗自禱告可別是石頭就好。他將周圍的泥土扒開,借著星鬥月光往裏麵看去,頓時眼睛一亮,就見剛才摸到的硬邦邦的物體原來是一個壇子蓋,外麵包著一層保鮮膜,這個壇子看起來可不小,應該有一米見方,剛才扒了半天,也隻露出個壇口。於是林宇鵬回到別墅內,叫來了段煒和項奎,三個人一起六隻手連挖帶刨,終於將那個大壇子給起了出來。林宇鵬望著放在平地上的壇子,自嘲地笑道:“這裏麵但願別是酒呀!”壇子本來就應該是放酒的,那麽不放酒應該放什麽呢?林宇鵬用的完全是逆向思維,他覺得楊越不可能把酒埋在地下,沒聽說他有喝陳酒的嗜好,每次和他出去吃飯,這家夥總是挑最好的洋酒喝,國產的酒連沾都不沾,整個一個崇洋媚外的典型。段煒拿出一把縮身攜帶的匕首刀,將壇子口上的保鮮膜剝掉,打開了壇子蓋,三個人低頭往裏麵看去。就見這堂子裏麵整整齊齊地裝著一袋袋食鹽,有顆粒狀的,也有粉末狀的,說是食鹽隻不過是因為外麵袋子上標的是食鹽,一共兩種牌子的,粉末狀的叫“精碘鹽”,顆粒狀的一種叫“食用大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