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林宇鵬沉聲吩咐道。項奎也看到那兩個人了,虎目中厲芒一閃,將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林宇鵬盯著那兩個人,心中暗道:“他們手裏拎的編織袋裏裝的是什麽呀?我怎麽感覺好像是個人呢!”他的第六感一直都是很準確的。“怎麽了?”方娜美目泛起疑惑之色,關切地問道。“沒事,好想看著個熟人!”林宇鵬柔聲道,但是眼睛盯著那禿頭男人和保安小頭目,就見二人將那大編織袋子塞進黑色麵包車裏,然後上了車。那黑色麵包車行駛的方向就是昌運物流公司,林宇鵬心中一動,他倒要看看那編織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於是吩咐項奎開車悄悄地調頭跟了過去。方娜俏臉浮現出疑惑之色,想問但沒問出口,她知道林宇鵬如果想說就會說的,不說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不想多問。林宇鵬的事她不想幹涉,她關心的隻是林宇鵬的安全。那輛黑色麵包車果然駛進了昌運物流公司,林宇鵬的奧迪車悄悄地在遠處停了下來。林宇鵬瞥了一眼項奎,沉聲道:“咱們下去看看!”項奎點了點頭,打開車門跳了出來,林宇鵬轉頭對身旁的方娜道:“你乖乖地在牟裏坐著哦,我一會兒就回來!”方娜柔順地點了點頭,但美目中卻泛起擔憂之色,林宇鵬柔聲安慰她道:“別擔心,沒事的,我們去會個朋友!”方娜聞言目中憂慮之色略減,但是她隱隱感到好像不僅僅是會朋友這麽簡單的事。林宇鵬將車門關好,和項奎一起來到了昌運物流公司的門口,這時那大鐵門已經關閉了。二人對視一眼,林宇鵬冷聲道:“翻牆進去!”項奎點了點頭,林宇鵬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圍牆,大概有將近3米高,他向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個助跑起跳,竟然很輕鬆地就扒住了牆頭,他的身體經過強化之後,爬這麽高的圍牆還是很輕鬆的。那邊車裏的方娜見此情景,心中又憂慮起來,暗自忖道:“看朋友還用翻牆的嗎?”這時項奎也跳起來雙手扒住了牆頭,林宇鵬眼光飛快地向院內一掃,就見裏麵沒有狗,斜對角大約距離牆邊有二十多米的位置是值班室。林宇鵬雙手撐住牆頭,向下瞥了一眼,心中暗道:“這要是跳下去,出了響聲,會不會被人聽到呢?”他的眼光四下一掃,發現身旁不遠處有一株大槐樹,枝繁葉茂,其中一根碗口粗的樹杈就支出了牆外,林宇鵬眼中一亮,迅速地移到那樹杈附近,雙手攀著樹杈慢慢地滑到了樹幹附近,沿著樹幹溜了下去。這時項奎也學著林宇鵬沿著大杭樹溜進了院內,二人同時蹲在了地上,隱身在了黑暗的角落裏,向外四下張望著,見周圍沒人,林宇鵬和項奎悄悄地摸到了那值班室的窗邊。雖然窗簾擋著呢,但並沒擋嚴實,中間還露了個小縫,林宇鵬將左眼貼到了上麵悄悄地往裏麵窺視!當他清楚屋內的情況時,頓時吃了一驚!就見屋內有三男一女,那唯一的女人是被人捆綁在床上的,渾身赤條條一絲不掛,三十出頭的樣子,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嘴被破布堵著,瞪著一對杏核眼,眼中滿是淒苦絕望之色。她一身雪白的肌膚上掛著一道道血印子,顯然是剛被人打過,再看她的下體一片紅腫。那禿頭男人和保安小頭目就坐在沙發上,手裏掐著煙卷吞雲吐霧,背對著林宇鵬,不停地衝著地上那躺在編織袋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發出“嘿嘿”地冷笑。最令林宇鵬吃驚的就是那男人赫然就是嘉康公司的保安隊長段煒!“段煒武功高強而且足智多謀,怎麽會落到這兩個家夥的手裏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林宇鵬心中暗自忖道。此時的段煒雙目緊閉,眼圈青黑,估計是中了迷魂藥之類的東西。“小六啊!先把他手拷上捆嚴實點!一定要用力哦,這家夥會兩下武術呢!”那禿頭男人沉聲道。“明白,四哥!”林宇鵬心中暗道:“他們一個叫小六,一個稱呼四哥,肯定就是天瀚七條龍裏的龍四和龍六了!”就見龍六從兜裏摸出一個手銬子拷在了段煒手上,然後找來一捆手指粗的繩子將段煒身上捆了個結實,皮膚都勒出了血印,困得很密就像個木乃伊似的。“四哥,咱們真要走嗎?”捆完段煒之後,龍六轉頭問道。“是啊,沒看我今天白天把公司所有員工都放了長假嗎?今晚咱們把這小子廢完之後,就得連夜走啊!”龍四道。“唉,就這麽離開天瀚市,我真有點不甘心啊!”龍六恨聲道。“誰說不是呢?但也沒辦法,目前形勢對咱們很不利,警察抓得太緊,咱們必須得避避風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龍四冷冷地道。這時龍六找來了一瓢涼水潑在了段煒臉上,過了半晌,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還帶著些許醉意,當他看到龍四和龍六時,眼中電芒一閃,身子掙紮了一下,但無奈對方捆得太結實了,他每動一下都鑽心似的一陣劇痛!“你們想幹什麽?”段煒瞪著兩隻眼睛逼視著龍四和龍六。“幹什麽你還不知道嗎?段煒,你說實話,那批軍火是不是你找人搶走的,藏哪了?”龍四雙眼凶光四射,冷聲道。“什麽軍火,我不知道!你們趕緊放了我!”段煒厲聲道。龍六眼中凶芒一閃,恨聲罵道:“操你媽的段煒!你還嘴硬是不?那天你雖然蒙了麵,但你的聲音老子能辨出來,你要能肯說實話,今天就饒你一命,不說實話老子就弄死你!”窗外的林宇鵬聞言心中一動,本想衝過去救段煒,但轉念一想,這個段煒到底是不是那種賣主求榮的軟骨頭,現在可正是檢驗他的好機會。隻聽得段煒破口大罵道:“去你媽的!老子什麽都不知道,你們趕緊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