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主動出擊，尖刀大軍（中）
蕭霍告訴龍皓晨，他們適應外界的空氣和元素波動需要一定的時間，決定在騎士聖山裏停留三天，三天之後，再前往禦龍關與龍皓晨匯合。
魔族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出動，龍皓晨身為聯邦主席，不能在這裏一直等待，如何對抗魔族的大計尚未製定。他必須要立刻返回禦龍關商量對策才行。
“蕭老，情況就是這樣。我們現在無法預估魔族會從哪裏進攻。如果這一次魔族集中全力攻擊一點，我們不但很難抵擋，而且也很難預估魔族出現的方位。我必須要盡快趕回去，魔族這次卻是是出動了全力，我們在魔族的探子被大範圍的清剿，能夠傳回來的消息十分有限。”在蕭霍的要求下，龍皓晨不再叫他先祖，而是改成蕭老。
聽了龍皓晨的話，蕭霍沉吟片刻後，道：“你說的這個問題確實很嚴重，如果不能事先有所準備，麵對五十幾名魔神率領的魔族大軍，聯邦任何一處要塞都是不可能阻擋的。但是，我覺得你們的思維走入了一個誤區。”
“嗯？”龍皓晨驚訝的看著蕭霍，道：“請蕭老教我。”
蕭霍雖然沉睡數千年，但他畢竟是第一代騎士聖殿殿主，在人類麵臨魔族威壓即將崩潰的最危急關頭，他能和其他幾位殿主共同發起，組成聖殿聯盟與魔族抗衡，並且最終保存了人類最後的一片生存之地，可見其當年是多麽的雄才大略了。在戰爭經驗上，就算是十個龍皓晨也無法與這位先祖相比啊！
蕭霍道：“你們走入的誤區就在於防禦二字。如果換一種思路，或許就能夠豁然開朗了。沒錯，純粹的防禦我們很難擋住魔族的攻擊。因為就算我們能夠得知魔族的動向，但人家的大軍是活的，如果突然改變攻擊路線呢？或者突然兵分兩路呢？我們防禦怎麽進行？在聯邦內部隻能疲於奔命的調動。在這種情況下，戰爭尚未開始，我們就已經完全進入了魔族的節奏，可以說未戰先敗了一半。你知道為什麽魔族以前從來不全力攻擊我們麽？”
停頓了一下。蕭霍冷聲道：“那是因為魔族不願意將我們全部覆滅。當年，如果魔族真是一心要將我們滅族的話。就算我們成立了聖殿聯盟，聚集了人類最後全部的力量也是根本無法與魔族抗衡的。我們最後能夠支撐下來，最關鍵之處其實不是我們足夠強大，而是魔族的放水。”
“魔族實際上是不敢將我們人類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毀滅的，甚至不願意完全統治我們。這要從魔族的本性說起。”
龍皓晨很認真的聽著蕭霍的講述，這位先祖完全經曆了魔族剛剛來到聖魔大陸時的一切，而且又曾親自與魔族大軍戰鬥。他的經驗對於龍皓晨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
“空間破裂。魔族七十二根魔神柱降臨。帶給了我們聖魔大陸恐怖的瘟疫。當時，人類剛剛結束了與亡靈天災伊萊克斯的大戰才兩百多年。因為亡靈生物的恐怖，本來大陸上就有超過四分之一的麵積亡靈生物橫行。正在被我們逐漸清剿，漸漸將大陸全部統一。那時，人類的元氣不僅遠遠沒有恢複。同時，兩個國家之間也正在忙著搶地盤。”
“魔族七十二根魔神柱的降臨，隻是在一個國家之內，並沒有牽涉到另一個國家。而那時輝煌教廷的力量因為受到亡靈天災伊萊克斯的打擊，已經被削弱到了很低的程度。因此，整片大陸就沒有一個統一的聲音。這裏又不得不說伊萊克斯給人類帶來的災難。三大帝國被他徹底毀滅了一個，打殘了一個，再加上幾乎毀掉了輝煌教廷。這才讓魔族有機可乘啊！”
“魔族七十二根魔神柱降臨在那個幾乎完好的國家之中，雖然他們也受到了亡靈天災時的影響。但相對來說實力保存的比較完整。而那個時候，這個較為完整的國家正在野心勃勃的向被打殘的那個國家發動戰爭，試圖將其侵略，從而統一整個大陸。在這個大背景的前提下。魔族七十二根魔神柱剛剛降臨的時候甚至被那個較為弱小的國家認為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可想而知，兩大帝國又怎可能齊心協力？”
“就算是被魔神柱降臨的那個大國，剛開始的時候也沒能認真對待魔神柱的存在。直到瘟疫以驚人的速度恐怖散開，將各個種族不斷變成了魔族。並且開始攻擊城市、占領城市，七十二柱魔神恐怖的實力也全部展現時，他們才發現不對。可那個時候就已經晚了。再加上那弱小的國家落井下石，趁此機會全麵發動反攻。可以說是人類自己毀了自己，內外交攻之下。硬是將當時人類最強大的帝國毀掉了。而等到那個弱一些的國家發現魔族的恐怖時，一切都已經晚了。魔族已然做大，不但占領了大國的全部麵積，更是向著小國開始發起強勢攻擊。”
哪怕已經過去了幾千年，蕭霍說到這裏卻依舊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而在這麽重要的時候，小國內部還出現了分歧。分為兩派相互指責，從而導致國家在關鍵時刻分裂。在魔族的進攻下，國家也逐漸破落，滅亡。而在這個時候，其中一方才警醒，開始全力召集人類僅存的強者們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脫離了國家的概念，避免了權力**對人類的影響，組成六大聖殿與魔族抗衡。”
“魔族最終放過人類一馬有兩個原因，首先，就是七十二根魔神柱帶來的瘟疫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施加。以至於沒有繼續感染更多的種族化為魔族。從而讓魔族的總兵力受到了一定的限製。也讓當時的魔神皇意識到繼續戰鬥下去，魔族的數量隻會不斷的銳減。而另一個原因，也是導致魔族六千多年來明明占據絕對優勢卻始終沒有全力向我們人類發動進攻的原因，就是因為魔族本身的不事生產。”
“魔族幾乎每一個種族都是天生的戰士，先天就擁有著強大的戰鬥力。但是，他們卻並不擅長於生產糧食，製造器具。而這就決定了他們在短時間內或許在戰爭中占據上風，可一旦戰爭結束，人類真的被完全毀滅的話，魔族在聖魔大陸上也隻會漸漸消亡。最終能夠活下來的魔族隻會是很小的一部分，並且過著依靠大自然力量供給食物的日子。”
“你想想，作為一個睿智的統治者，魔神皇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麽？他們讓我們人類生存下來，其實就相當於圈養我們。然後再通過小規模的戰爭對我們進行掠奪，甚至與我們進行交易。同時也是發展自身，尋找在這片大陸的生存之法。這才是我們人類能夠延續下來的根本原因。”
“幸好，六千年以來，魔族始終沒能找到他們完全能夠獨立生存的可能。這才一直沒有將我們人類滅絕。否則的話，你以為魔族有那麽好心麽？”
蕭霍的話就像是為龍皓晨打開了一扇大門，讓他看到了很多根本性的東西。難怪魔族就算是發動聖戰也是用那種全麵進攻的方式，同時消耗著他們自身與人類的人口和實力。最終卻虎頭蛇尾的結束了戰爭。原來他們從來都沒打算過要將人類徹底毀滅啊！
“魔族即將要發動的這場全力之戰，主要針對的也是你。因為你擁有了毀壞魔神柱的力量，從而引起了魔族的恐慌。他們最怕的就是根本被動搖。兩根魔神柱不算多，但卻是一個極為不好的開始。否則魔神皇也不會執意要將你殺死了。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魔族順利的攻入了聯邦內部，他們也一定不會全力的去破壞聯邦內部生存的空間。甚至最終會撤軍。當然，一場大劫掠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就像是養好了的麥子要收割了一樣。”
蕭霍的分析可以說是通通透透，如果不是龍皓晨清楚的知道他之前一直在地窟內沉睡，恐怕要將他當成聖殿聯盟最睿智的長老了。
說到這裏，蕭霍停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道金光，沉聲道：“我們必須要避免這場災難的發生。一旦我們人類元氣再度大傷，那麽，這幾千年的積累就要蕩然無存。隻能再次重複被圈養的過程。甚至可能會永無翻身之日了。因此，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魔族攻入聯邦內部。我剛才說，你們的思考方式有問題就在防禦二字上。你反過來想想，如果不是防禦，而是進攻，我們又將如何麵對魔族呢？”
“進攻？”龍皓晨隻覺得心中瓶頸仿佛被一根利箭刺穿了一般，靈感瞬間出現，雖然還有些模糊，但他已經抓住了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