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雲身子隻是因為生產虧虛,隻要好好照養,一個月,就能恢複如初。

之前埋下的藥粉,也得幾年後才見效。

對啊!

蘇淮靈光一閃。

讓江雲大病一場不就好了。

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

立馬將自己的想法和蘇老太太分享。

“我可以去找趙郎中,開一味藥,讓江雲大病一場。”

說完挑了挑眉。

蘇老夫人恍然大悟,也同意蘇淮的想法。

“好!”

在得到蘇老夫人的支持後,蘇淮急吼吼地走了。

畢竟夜長夢多,還是早點辦了才安心。

對了!

他剛走出院子,就折返回去。

笑著和蘇老太太說:“娘你從庫房給我拿些銀子。”

“你要錢幹嘛。”

蘇老夫人一副戒備的樣子。

“當然是拿錢買藥了。”

蘇淮理所應當地說道。

“那要多少。”

蘇老夫人心中不滿,到手的錢還要給出去。

但對方畢竟是自己親兒子。

“20兩銀子。”

“20兩???”

蘇老夫人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

張口就要20兩!他怎麽不去搶,真是不孝啊。

還是遠兒貼心。

誒?遠兒好像3日後會抵達京城,來參加那野種的洗三酒吧?

到時候,一定要多給遠兒些錢。

“好吧。”

她咬著牙答應。

嘴上不停吐槽:“什麽藥,竟然要價20兩。”

藥當然沒有20兩,這錢,蘇淮要拿去給林溫允買簪子。

“省著些。”

“知道了!”

夜色漸濃。

劉蘭蘭幫江雲辦完事也回到了東宮。

“呦,景珩在幹嘛?”

她笑著走到紀景珩身邊。

原本神情嚴峻的紀景珩,在見到劉蘭蘭的一瞬間,臉色立馬綻放出笑容。

“蘭蘭,你回來了。”

他眷戀地將劉蘭蘭擁入懷中。

劉蘭蘭含羞帶怯地小聲斥責。

“喂喂喂,小心點孩子。”

“切。”

紀景珩不滿的哼了一聲,都怪這臭小孩,自己都沒法隨意和蘭蘭親親抱抱了。

他嘟囔著說:“這孩子要是女孩,就叫嬌嬌。”

“要是男孩就叫狗蛋!”

家中都三個兒子了,成天吵得他頭疼,還是女孩好。

“不行!”

劉蘭蘭立馬拒絕。

這也太難聽了,紀狗蛋。

“哼!那就小名叫狗蛋。”

“蘭蘭你不懂,民間有種說法,叫賤名好養活。”

紀景珩試圖說服劉蘭蘭。

“那行吧。”

很顯然,他成功了。

紀景珩細細端詳著劉蘭蘭,他覺得那裏好像有點不一樣。

哦!蘭蘭頭上原本滿滿當當的簪子,隻剩一個了。

“蘭蘭,你的發簪呢?”

“哦這個啊。”

想到那軟軟的小家夥,劉蘭蘭臉上流露出笑意。

“我剛才不是去了江姐姐家嗎?她家的小女兒安安,長得可愛又乖巧。”

“就像一隻毛茸茸的小兔子一樣,笑起來,我心都快化了。”

“所以一時高興,將簪子全送給安安了。”

“是嗎?那就是你說要收為幹女兒的那個。”

紀景珩升起興趣。

“那明日咱們一同去看看。”

蘇府。

小桃氣呼呼的,猛地喝了一大杯茶水。

“老爺真是心狠!我方才去藥鋪中打聽,這居然是毒藥!”

江雲皺了皺眉。

“小聲些,別把安安吵醒了。”

她早就知道那些藥粉有毒,讓小桃去查,也不過是看看毒性如何。

有沒有解毒之法。

“那大夫說了,可有什麽解毒之法?”

“有!這就是藥方。”

小桃將一張紙往桌子上一拍,提到這個,她更是氣憤。

“那大夫說,此藥是慢性毒,會在人身體中不斷累積,慢慢蠶食人的身體,在此期間,隻會感到些許不適。”

“等藥粉真的起作用,起碼還得17年。”

江雲身子一抖,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瓷片碎裂的聲音在夜中格外刺耳。

怪不得。

怪不得安安說,自己會橫死街頭,原本她還有些不解。

自己身體康健,怎會暴斃而亡,原來是這樣啊,

蘇淮真是算得好狠啊!

“夫人。”

院中,響起蘇淮的聲音。

小桃立刻止住話題。

蘇淮和蘇霄一前一後,進到江雲房中。

蘇霄神色得意!眼神**邪上下打量小桃。

她今天可在滿春樓聽說了,懲罰不懂事的丫鬟,還有其他辦法。

手不自覺地撚了下荷包。

這荷包中還有他朋友給的法寶。

小桃低著頭,並沒注意到蘇霄的目光。

她今年33歲和江雲同齡,兩人是自小一起長大。

16歲時,她和江家一侍衛成了親。

那侍衛爭氣。

跟著江雲大哥去了前線殺敵,還得了個百夫長。

但不幸的是,在戰爭勝利的前夕,戰死。

那年小桃17歲,她在家哭了又哭,連孩子都掉了,最後又回到了江雲身邊當丫鬟。

“夫人,身子可還好?都怪為夫今日朝中事情繁忙,沒法在家中陪伴妻子。”

蘇淮坐在江雲的床邊,深深歎了口氣,看起來很是自責。

要是以前,江雲就信了。

但現在,江雲看著蘇淮這故作情深的樣子,就很惡心。

嗬嗬,朝中事務繁忙,是林溫允事情繁忙吧。

心中雖然吐槽,但麵上還是一副關心溫柔的樣子。

“沒事的,淮郎,你心中惦念著我,我就很感動了。”

“你工作一天了,累了吧?可吃晚飯了?”

【聽這聲音,難道是渣爹來了?】

蘇安安睜開朦朧的睡眼。

江雲聽到女兒的心聲響起,就知道這小家夥睡醒了。

【誒呀,看不到啊。】

江雲笑著將蘇安安抱起,特地將她的頭朝向蘇淮的方向。

“沒。”

“這不是著急來看你和女兒嘛。”

蘇淮探頭,眼神慈愛地看著眼前的女兒。

【渣爹不愧是探花郎,這都30多了,還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瞧瞧那雙桃花眼,看狗都深情,怪不得娘被他騙了那麽久。】

蘇安安咕嚕嚕的吐著泡泡。

“真的真可愛,不像念知似的,生下來像個小猴子。”

“名字可起好了?叫蘇念允怎樣?”

蘇安安不淡定了。

【這渣爹真是渣啊,還蘇念允,直接叫蘇淮掛念林溫允的了,真是無語。】

她翻了個白眼。

江雲心中嘲諷。

嗬嗬這可是她親生的寶貝,當然可愛,她的寶貝女兒,可不是那對賤男賤女愛情的陪葬品。

真期待,蘇淮知道安安不是林溫允生的時的表情。

“起名了,叫安安,蘇安安,意為一生平安。”

江雲開口,笑盈盈地看向蘇淮

蘇淮很是不滿。

什麽土名字。

“不如大名蘇念允,小名安安怎樣。”

【不怎樣!】

蘇安安不樂意的哭嚎起來。

江雲微微一笑。

“看來安安不喜歡那個名字。”

見到女兒這樣,蘇淮也隻好作罷。

“我前兩日看到了林妹妹。”

江雲故意提起。

蘇安安的耳朵也豎起來,仔細聽八卦。

蘇淮聽到江雲這樣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江雲不會是知道了吧?

不應該啊,她們做得一向和謹慎。

“誒?那誰啊?”

蘇淮裝糊塗。

【渣爹演技真好,要是擱到現代,高低是個影帝。】

蘇安安饒有興趣的看著蘇淮表演。

【嘖嘖嘖,真是一點表演痕跡都沒有。】

江雲輕輕錘了下蘇淮的胸口,嗔怪道:“嘖,你瞧你,就是你恩師的那個女兒,我瞧她好像懷孕了,還一個人買菜,找人打聽一下,原來是個寡婦。”

說著惋惜地歎了口氣。

“她以前畢竟是幫過你們家,現在日子過得窘迫,咱們也應該接濟一番。”

江雲並沒有這麽好心。

蘇淮和林溫允向來謹慎,她準備打草驚蛇一下。

“哦,那和咱們有什麽關係。”

蘇淮語氣平淡,內心不滿。

嗬嗬,你才是寡婦,我們溫允有人疼好不好!

他轉移話題道:“夫人,你身子虛,我讓大夫開了些補藥。”

蘇淮將那碗濃稠的藥遞到江雲麵前。

“喝了吧,身子好得快。”

“謝謝淮郎。”

江雲笑著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