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成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隻見,元青像離弦的劍一般,朝著他衝去,縱身一躍,直接一口咬在了他左手手肘處。
齊思成痛的大叫一聲。
“畜生。”
他罵著,就要揮起右手,朝著元青刺,但還不等他有所行動,朱墨便咬上了他的右手。
朱墨死命的咬著,頭不停的擺動。
一滴滴的鮮血從齊思成的手臂上滴落。
那些個小兔子也沒有閑著,一個接一個咬向他的大腿。
齊思成很快就站不穩,跌倒在地上。
趙鈴兒和護著她的那個小丫鬟看
趙鈴兒與小丫鬟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隻剩下齊思成痛苦的呻吟與小動物們撕咬的細微聲響交織成詭異的樂章。
突然,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打破了這駭人的寧靜:“它們可都是我精心培養的守護者呢。”
蘇安安從門口緩緩走出,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身上,為她平添了幾分神秘與驕傲。
她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對自己作品的自豪與滿意。
“好啦,好啦,給他的教訓差不多了。”
【孩子們啊!快鬆口吧!別直接將人咬死了!】
蘇安安擔心元青和朱墨直接將齊思成給咬死,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身旁的元青和朱墨,兩隻狗狗立刻鬆開了口,乖巧的退到一旁。
但眼神依舊警惕地盯著地上的齊思成。
而那些小兔子也仿佛接到了命令,紛紛跳離,圍繞在蘇安安腳邊,顯得格外溫順。
和剛才判若兩兔。
齊思成整個人都沒有囂張氣焰,頹敗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眼神驚恐的望向蘇安安。
“怪物!你就是個怪物!”
“你怎麽瞎說呢!”
紀狗蛋不滿的反駁,他氣的小拳頭攥緊。
“安安可是最最好的人!”
“怎麽會是怪物!”
“笨!”
他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小石子,啪一下,扔到了齊思成的臉上。
齊思成痛苦的哀嚎一聲。
“安安!鈴兒!小珠珠!你們沒事吧!”
江雲疾步跑來,她聽到哀嚎聲,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自己真是粗心!
應該安排人在府中巡視。
哎!
她現在心中很是後悔。
江雲的身後跟著一十七,趙範,江來福三人已經數十名侍衛。
等眾人見到院內情景後,心中有著一萬個問號。
啊?
啊????
江雲小跑著走到蘇安安身邊,將她抱在懷中上下打量著。
見身上沒有傷痕和血跡,心中才放下心來。
“安安,你沒事吧!”
“沒事噠,娘親。”
蘇安安軟糯糯的喊著。
江雲轉頭望向趙鈴兒,眼中滿是擔憂。
“鈴兒和小珠珠呢?”
“我沒事。”
趙鈴兒說著。
趙範在細細檢查完妻兒安全後,懸著的一刻鍾終於落下了。
天知道,他剛知道妻兒遇險時,緊張的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還好,還好。”
他抬手理了理趙鈴兒的淩亂的發絲,將她攬進懷中。
“鈴兒,我以後絕對不會離開你了。”
趙範聲音中帶著哭腔。
“好啦,好啦,我不是沒事嗎?多虧安安來的及時。”
趙鈴兒抬手拍了拍趙範的肩膀,安慰道。
江來福氣的火冒三丈。
“齊思成!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趁著我府中舉辦宴會,偷溜進來,行凶!”
他大步上前,一把提留起齊思成的衣領,迫使他同自己對視。
齊思成哀嚎道。
“到底誰欺負誰啊~”
他現在欲哭無淚。
“就是他,就是他!”
蘇安安在江雲的懷中哼哼唧唧。
“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拿著一把刀要殺掉二姐!”
紀狗蛋在一旁補刀。
“對的,江叔叔。”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他說,他還要殺掉我和安安呢。”
“大膽!!!”
一聲怒喝從人群外傳出。
眾人瞬間噤聲,紛紛朝門的方向望去。
隻見穿著明黃色衣衫的皇上,眼中隱含著怒氣,站在院門口。
皇上負手而立,周身散發出強烈的威壓。
他沒有告訴江家眾人今日也會來參加江來福的慶功宴,打算給他們一個驚喜。
卻不曾想剛進到府中,就聽說了,在後院發生了這樣的事。
皇上擔心蘇安安遇到危險,來不及坐下歇息,趕忙就過來了。
“見過皇上。”
院內眾人齊齊跪地行禮。
“齊思成,偷入府中,意圖行刺君臨公主,朕的小皇孫,以及江家人。你該當何罪!”
皇上怒聲斥責。
齊思成跟個鵪鶉似的,趴在地上裝死,企圖以此來逃避罪責。
但事情那會有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皇上冷哼一聲。
“來人將齊思成帶回牢中,擇日問斬。”
齊思辰大吸一口氣,猛的抬起頭,想要爭辯幾句,但一句話都沒有來得及說,就被江來福一掌砍暈,抬手讓侍衛給帶了下去。
齊思成走了,院中的侍衛也就散了。
“皇爺爺!!!”
蘇安安從江雲的懷中跳下來,噠噠噠的朝著皇上跑過去,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皇上表情瞬間由嚴肅轉變為笑容。
笑的臉上的褶子都炸開了。
“誒~”
他俯下身,將蘇安安抱進懷中,關切的問道。
“安安,你有沒有害怕啊。”
“沒有,我厲害著呢。”
蘇安安語氣驕傲。
“是。”
江雲跟著附和,她抬手揉了揉手邊元青和朱墨的腦袋。
“今日多虧安安先將這些小家夥給帶來了,不然鈴兒和小珠珠定時凶多吉少。”
“今天獎勵你們兩個一狗一隻雞。”
“汪汪!汪汪!”
元青和朱墨吐著舌頭,叫了兩聲表示同意。
“哈哈哈哈。”
皇上大笑兩聲,捏了捏蘇安安的肥嘟嘟的臉蛋。
“沒想到咱們安安還有馭獸之才。”
眾人仿佛沒有經曆剛才那糟心的事情般,氣氛輕鬆又愉快。
繼續享受著接下來的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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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
江愛國與他同屆的學子們在花園中玩飛花令。
氣氛熱絡,眾人玩的不亦樂乎。
溫行簡手中捧著一杯清酒,坐在距離他們不遠處,默默的欣賞著院內的春景。
他就是這次春闈的狀元郎。
容貌偏柔美,一顰一笑,宛如畫中的美人。
不過,他是個男子。
“來來來。溫兄怎麽不一起。”
江愛國看見落單的溫行簡,熱情的走過去,攔住他的肩膀,招呼著他一起玩。
他心中想著,現場隻有溫兄一人是寒門,他擔憂溫兄覺得被排擠。
他笑著,說道。
“來,溫兄,接下來是玲。”
溫行簡本想拒絕,他本就不喜熱鬧,但想著來鎮國公府可能會遇見她,這才來參加了這次的宴會。
忽然,一抹嬌俏的身影,落入他的視線中。
溫行簡勾唇一笑,接下了江愛國遞過去的一杯酒。
聞聲開口道。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剛說完,江愛國就給他喝彩。
“好好好!”
“不愧是咱們的狀元郎。”
其中一人打趣道。
“呦,聽溫兄的意思,這是有愛慕的女子了啊,是那家的小姐啊。”
“對啊。對啊。”
有一人跟著起哄。
江愛國擺了擺手。
“去去去,說出來,那小姐的閨名還要不要了。是誰?等溫兄成親那日咱們不就知道了嘛。”
“是不是啊,溫兄。”
他嬉笑著從溫行簡手中拿過那杯酒,準備遞給下一個人。
溫行簡微微勾唇一笑。
“我已求了皇上賜婚,賜婚聖旨明日就會到達那小姐的府中,屆時,眾人便可知曉。”
這一茬很快就被揭過,但溫行簡的眼神卻黏在那女子身上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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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京郊。
齊思夢緩緩睜開雙眼,她看著屋內陌生的裝潢,心中一驚,沙啞著嗓音喚道。
“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