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歲歲因為給京城人投毒的事情,引發了全京城人的眾怒。

以至於。

行刑那日,押送蘇歲歲的車輛被圍得水泄不通。

不是想要救她,都是想要親手打死她。

什麽扔破菜葉子,臭雞蛋的都算好的了。

大部分扔的都是石頭。

“媽的!賤人,怎麽不去死!”

“下地獄去吧!”

“你***的*****,真***臭***,臭**,讓你有個這麽舒服的死法真是便宜你了!”

..........

蘇歲歲雙眼無神地癱坐在押送犯人專用的馬車中。

頭上,身上都是被暴怒的百姓砸得出血。

鮮血一滴滴地滲透在囚服上。

她怎麽了想不通,蘇安安小小年紀,居然會那還陽潵的解毒之法。

明明自己的計劃毫無破綻!

自己就會變成全京城的恩人!

怎麽會變成這樣.....

當天。

在江雲安排的,地毯式的搜索中,終於在池塘小亭子,從東數,第二塊木板下,發現了,被油紙包裹著的那本醫書。

江雲在找到後,和周南伊等人打了聲招呼,就收到了庫房中。

十月二十五日。

原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百姓們和往常一樣,在街上做生意,買菜交談。

忽然,一道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正陪著趙鈴兒準備去首飾鋪子的蘇安安,聽到這突兀的聲音,瞬間豎起耳朵,從馬車車窗探出頭,四處張望著。

【怎麽了?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嗎?】

【聽著這整齊的腳步聲,好像是禁衛軍啊!】

趙鈴兒擔心蘇安安從馬車車窗處掉出去,不放心地揪著她的衣擺。

“怎麽了,安安?”

她關切的問道。

“二姐!好像是有人要被抄家了!”

蘇安安眼中帶著興奮的光芒。

因為她正好,看到趙公公身後跟著禁衛軍,朝著居民居住的巷子走去。

而且,因為趙公公臉色並不好。

所以,蘇安安才推斷,應該是有人要被抄家了。

如果是封官的話,那應該會帶著賞賜,而不是鐐銬。

“啊?”

趙鈴兒屁股往窗邊的位置挪了挪,眼中也閃爍著好奇。

她也是個喜歡看八卦的人,對於這種新奇的事情,既然遇到了,自然是不會錯過。

而且。

最近趙範因生意上的事情,去了隔壁府城,大約十日才能回來,以往都是帶著趙鈴兒一起,因為不放心,趙鈴兒一人在家。

但現在,有了江雲無微不至的照料,和鎮國公府的保護,趙範並沒有同意,快要到生產日期的趙鈴兒一同前去。

因此,趙鈴兒最近可是無聊的很。

蘇安安和趙鈴兒對視一眼,嘴角同時勾勒出笑容。

【看樣子,二姐也是感興趣了!】

蘇安安在經過這幾日和趙鈴兒的相處,意外的發現,她們兩人的愛好很是相似。

都喜歡吃甜甜的糕點,喜歡看熱鬧,喜歡看戲。

很是合得來。

趙鈴兒咳了一聲。

“車夫,從前麵那個巷子拐進去,正好能到首飾鋪子的後院的門。”

“好的,小姐。”

車夫應了一聲。

放緩了車速,準備轉彎。

蘇安安笑了笑,和趙鈴兒擊掌。

“二姐真是睿智!”

她誇讚道。

她們的馬車,跟在了由趙公公帶領的禁衛軍後麵。

走了沒一會兒。

馬車就停了下來,前麵響起了馬車車夫的聲音。

“小姐,前麵的禁衛軍忽然停下了,估計是要發生什麽事情,咱們是在這裏等一會兒,還是繞路過去。”

趙鈴兒故作沉穩的咳了咳。

“還是等一會兒吧,就不麻煩著繞路了。”

“是小姐。”

馬車車夫恭敬的回道。

“我還是下去看看吧,究竟要發生什麽事。”

趙鈴兒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迫不及待。

“二姐,我陪你。”

蘇安安說著,緊隨在趙鈴兒的身後,由白芷抱著,跟了過去。

【哇,這是哪家啊,居然被抄了家。】

她仰著頭望去,卻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名字。

【啊!居然是天河叔叔家!】

上次,在表姐回門後一天,天河叔沒有死遁,她還以為放棄這個計劃了。

【啊~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蘇安安瞬間失了興致。

她縮在白芷的懷中,默默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先是由禁衛軍敲了敲門,趙公公帶著一隊人進去,過了一會兒。

天河叔身上帶著鐐銬,被禁衛軍壓著,跪在了府門前,看著禁衛軍不停地進進出出,將府中的錢財,值錢的物件,還有不知道裝了什麽的檀木箱子,一個個地搬了出來。

天河臉上表情灰敗,任由著禁衛軍壓製著自己。

漸漸的,搬出來的東西,擺滿了小半條街。

趙公公頗為滿意地從府中走去,直視著天河,語調嘲諷。

“天河大人,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你為他們辦事的當天,就應該能想到有今日!”

他說得擲地有聲。

“你們那躲在陰暗處的組織,咱們陛下英明神武,早就發現,並掌握情況。”

“你藏得這麽深,之所以能有這樣完整的證據,還不是因為,就你們那個組織中,早就隱藏著咱們陛下安排的人!”

“之前,之所以不要動你們,是因為咱們陛下,騰不出手。”

“天河大人就死了,被那組織救的這一條心吧。”

趙公公說的這番話,不是說給天河聽的,而是說過躲在陰暗處,負責監視天河的人聽的。

那幾人,聽到趙公公的話,果然神色劇變,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