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二嫂怎麽了?”
江雲有些疑惑,但看著大嫂,二嫂那擔憂的神情,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雲雲啊。”
周南伊輕輕握住江雲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才好,最後隻得默默歎了口氣。
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孔樂然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江雲笑了。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和蘇淮家有關的事情。
“大嫂,二嫂有什麽話直說就可以了,不用這樣遮遮掩掩的。”
“是這樣。”
孔樂然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是蘇淩來了,現在正跪在府門口呢。”
【啊?蘇淩這是要幹什麽?難道是想求娘親回去?】
【嗬嗬,還跪在鎮國公府門口,不是明晃晃的要道德綁架娘親嗎!】
蘇安安滿肚子的疑問。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孔樂然。
“啊?”
劉蘭蘭很是意外,還有一絲絲的憤怒。
蘇淩應該不會是想來向江姐姐要錢的吧。
真不是東西。
她在心底暗罵。
滿屋子的人,隻有江雲的神情最為平淡。
嗬嗬,蘇淩真不愧是蘇淮的兒子。
還知道利用輿論來讓自己妥協。
隻不過,這手段真是毫無技術含量。
應給是為了蘇淮那事來找自己的吧?她早上就聽侍衛說了。
“雲雲啊。”
周南伊皺著眉頭開口,一臉的不忍心。
“你要是不想出去就算了,我安排人把他打發走。”
“去,怎麽能不去。”
江雲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人家都將戲台子給搭好了,自己豈能不去?
江雲抱著蘇安安就向外走去。
周南伊和孔樂然對視一眼,連忙跟過去,生怕江雲吃了虧。
劉蘭蘭也想去跟去,但她身份特殊,不能出去。
鎮國公府門口,熙熙攘攘的圍了很多人。
百姓A:“哎呀,你們大家夥兒都在這圍著幹嘛呢?”
百姓B:“你不知道嗎?門口跪著的這個,是蘇淮的兒子,誒,就是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蘇淮。”
百姓A:“哦,就是他呀,我聽說蘇淩不是江雲親生的嗎?現在跪在這裏幹嘛?”
百姓B:“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們還圍在這裏做什麽。”
...........
門開,所有人的視線瞬間看了過來。
江雲抱著蘇安安站在門口台階上。
她神色慵懶,漆黑的眼眸仿佛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發絲輕揚,帶著一股清傲的冷漠。
“你來這裏幹什麽?”
江雲語氣淡淡沒有絲毫感情。
“娘!”
蘇淩跪在地上猛的磕了幾個頭,眼中眼眶中全是淚水。
江雲目光打量著他,像是聽到什麽可笑至極的言論,戲謔的冷笑一聲。
“這位公子,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可不是你的娘親。”
“娘!”
蘇淩沒有理會江雲說的話,涕淚橫流,聲嘶力竭的說道。
“娘,爹被闖進府內的歹人,捅了好幾刀,現在正奄奄一息地躺在**。”
“但娘離開時,帶走了府內所有的錢財,我們沒有錢為爹爹治病,還望娘看在往日的恩情上,施舍給我一些錢財。”
”好,讓我拿回去給爹爹,尋醫治病。”
說到此處,他語氣顫抖,跪在地上碰碰磕頭。
周圍的人,都被蘇淩這對父親的敬愛之心感動了。
一個個開始譴責江雲。
百姓A:“誒呀,這鎮國公府內也不缺錢,就給這少年一些怎麽了。”
百姓B:“嗬嗬,這鎮國公之女還真是絕情。”
各種各樣的話語層出不窮。
【啊啊啊啊!這個蘇淩真是不要臉!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要是擱到現在,他就是個網暴分子!】
蘇安安氣得揮舞著小拳頭,眼神仿佛要噴火!
恨不得下去給蘇淩兩巴掌。
江雲目光冰冷的看向蘇淩。
“我可先聲明,我可沒有拿走你們蘇家的任何錢財,我隻是將自己的嫁妝給帶走了。”
“沒有哪條規定說,女子和離後不可以帶走自己的嫁妝吧?”
“而且我嫁進蘇家這麽多年,蘇家的所有開銷,都是從我自己的嫁妝中支出的。你爹每個月的俸祿隻有60兩銀子。”
“蘇家一個月給下人的工錢都不止60兩銀子。”
蘇淩跪在門口,聽得麵紅耳赤,簡直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爹居然這麽沒本事,居然是個花妻子嫁妝的。
在他們這個朝代,男方花妻子的嫁妝是會被人恥笑的。
“我對你們蘇家仁至義盡,可你們蘇家又怎樣對我的呢?”
江雲笑著反問。
蘇淩的臉色通紅,沒有想到江雲竟然會如此不講情麵。
他又猛的磕了幾個頭,頭上的鮮血都滲了出來。
眼神中滿是憤恨。
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能請江夫人,看在往日的情麵上,借給我們100兩銀子嗎?爹躺在**真的快要死了,我們真的沒有錢給爹治病了。”
“沒有錢?那和我有什麽關係?人是我殺的嗎?”
江雲翻了個白眼,並不準備繼續糾纏下去。
“而且。”
她的視線看向蘇淩身上所帶的玉佩。
“你這個玉佩我記得是當年我從拍賣行給你買的,價值好幾千兩呢。”
說完轉頭就離開。
府門砰的一聲關上。
蘇淩跪在在原地感到羞憤之極,周圍人的視線仿佛如利刃一般,一刀一刀插進他的身體裏。
簡直是度秒如年。
周圍旁觀的百姓議論道。
百姓A:“我還以為他真孝順的呢,跑過來砰砰磕頭,給自己爹借錢治病。”
“沒想到啊,他自己身上都有值錢千兩的東西,要是真的孝順,為什麽不把自己的東西當了,給他爹治治病?反而到向他人索要錢財呢。”
百姓B:“就是,就是,我看呐,我猜,他爹根本就沒病!他們就是故意來汙蔑江夫人的。”
.......
蘇淩憤怒起身,轉身離去。
江雲,今日之辱,來日必當百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