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管家疑惑的那般,黃蕊也有點想不通。她與歡兒在丞相府中隻見過幾麵,可壓根算不得熟悉,更別談兩人之間曾有何過節。

究竟為何她要在老太太的藥中動手腳?並且借此來陷害自己。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要害老夫人的……我也不想那麽做,隻是二小姐曾經多次仗著主子的身份為為難於我。然後我一時之下氣不過,正巧那天經過廚房發現給老夫人熬藥的紫藍不在,於是心中糊塗犯下了大錯,還請老爺夫人莫要怪罪,饒我一命吧。”

暗中在藥中動手腳一事突然被揭發,想來歡兒此時是真的害怕。顫抖的跪在地上一麵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解釋,一麵便還不斷磕頭求饒著。

黃瑞此時皺著眉頭,大概聽懂了她的意思。可即使自己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在什麽時候為難過歡兒?

她記得兩人總共就見過兩三次,怎麽就變成了她口中的屢次為難?

“我記得你是老夫人院中的燒火丫頭,並且沒記錯的話我與你一共隻見過一兩次,但是不知道我在何時何地為難於你了?”

事已至此,黃蕊當然知道這事必定是秦氏母女動的手腳。而眼看著事情暴露,他們就隨便在府裏找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婢女出來認罪。

以為這樣就能把自己身上的責任推的一幹二淨了嗎?

“這……奴婢……”麵對黃蕊的有意質問,歡兒卻更加支支吾吾起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裏麵絕對隱藏著什麽,

“下作的東西!什麽叫二小姐屢次為難於你?區區一個燒火丫頭而已,竟敢騎到主子的頭上撒野,你難道忘了丞相府的規矩嗎?”

隻見秦氏忽然晃著她那肥胖的身軀,走到一眾下人中間,然後對著跪在地上的歡兒毫不留情的就是一腳。

身子瘦弱的丫頭哪裏經的起她這麽一踢,瞬間被彈出數米遠,嘴角更是有鮮血緩緩流了下來。

“老爺,既然幕後真凶已經找出來了,您看應該如何處置?”

歡兒正在痛苦的慘叫著,秦氏卻並不在乎。隻是油膩的臉上又重新堆起了笑容,繼而轉頭望向黃豪意,輕言細語的詢問他著的意見。

“拖下去仗責五十,然後趕出丞相府去。”

方才秦氏的那一腳踢的並不輕,這幾十大板打完,恐怕歡兒這丫頭可是要吃不少苦頭了。

不過黃蕊倒是並不同情她,既然肯站出來主動替秦氏頂罪,想必那對母女也許了她天大的好處。

既然拿到了豐厚的報酬,那麽自然就要替人行事,受點皮外之傷也是在正常不過。

“爹爹,這丫頭可是差點要了祖母的性命!難道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麵對黃豪意給出的懲罰,黃心意則是極度不滿。

她看著痛苦不堪的歡兒眸色一冷,悠悠的說道,“要我說應該把他她送交官府才是,如果我們沒有及時發現,還不知道祖母如今會遭受多大的罪。怎麽能輕易就放過這個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