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這一次黃蕊是真的慌了，她本就對自己的藥沒有太多的信心，更加不要說如今男人還吐了血。
哪怕是黃蕊經驗如此豐富，此刻的手都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她真該死啊！
黃蕊緊皺眉頭，心裏頭瘋狂自責，沒事兒幹嘛要把這種研究到一半的藥拿出來用？
應該再謹慎一些的！
黃蕊正手足無措，感到自責的時候，男人忽地睜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她。
“蕊兒？”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黃蕊肅然回神，“殿下，你醒了！”
“你為什麽在哭？”
章堯昆點了點頭，他艱難地從**坐了起來。
“我……”
沒想到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自己的眼淚，黃蕊一時間有些凝噎。
回過神來，她趕忙慌亂地低下頭，“我沒事，讓我看看你怎麽樣了？”
雖然章堯昆已經醒了，可她依舊沒有忘記對方剛才吐血之事。
話音落下，黃蕊俯身，立刻過來檢查。
但奇怪的是，明明不到一刻鍾的功夫，他的脈象竟然平緩了很多，跟先前檢查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黃蕊鬆了一口氣，“沒事了，沒事了就好，殿下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我再幫你檢查檢查！”
“沒什麽不舒服了，陪我說會話。”
章堯昆不多說，手上卻是溫柔的將她的手握住，許久，才再次開口，“幾日不見，蕊兒好像瘦了不少。”
疼愛的看著眼前人，眸光中滿是寵溺。
黃蕊也跟著搖了搖頭，“哪裏，倒是殿下，怎麽才離開幾日，病情變得如此嚴重？”
然而，此話問出，男人卻是沒說話，他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見他沉默，黃蕊卻更是疑惑，“所以殿下究竟為何會受傷，到底是去做什麽了？”
她關切的看去，兩人視線對上，章堯昆這才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也隻擺了擺手，“城外流民鬧得太凶，聖上便讓我去處理這件事了，隻是你怎麽進宮了？我不是讓郡主帶話給你，莫要參與到這些事裏來嗎？！”
章堯昆的語氣很凶，有些急切。
他似乎是不高興了，不想讓黃蕊繼續糾結這事兒。
可黃蕊也確實有些不滿，“殿下說走就走了，連個信都不留給我，真的現在還要管我做什麽嗎？”
她輕哼了一聲，語氣裏還有些撒嬌的意思。
章堯昆一聽，哪裏還舍得再說什麽，隻歎了口氣，“這次情況更嚴重一些。”
更嚴重一些？
黃蕊不解，能讓章堯昆的嘴裏說出這幾個字，想來情況必然嚴重到不行。
可是流民再厲害也不過隻是一群普通百姓而已，又怎麽可能抵得過手拿武器的侍衛呢？
“怎麽了？”黃蕊又問
顯然，章堯昆本身就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也是跟著解釋，“那些流民突然出現異化，力大無窮，不知為何，因此侍衛便是想疏通流民也很難。”
力大無窮！
黃蕊的嘴裏喃喃著重複這幾個字，不知道為什麽，這讓她想到當歸當初在醫館裏說的話。
莫名地，她覺得城外的異狀與當歸口中的毒素有關係。
可是再回過神來，她又覺得有些好笑。
就算製毒的人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這麽大規模的投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