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麽問？”黃蕊眯著眼，摸了摸她的腦袋。
“因為阿姐的表情很像我在讀書的時候，遇到不會的問題。”黃初陽稚嫩的話，也讓黃蕊的心底裏有些安慰。
“有一點，阿姐碰到一個病人，不知道怎麽治才好，不過阿姐會好好想想辦法的。”
“嗯，我相信阿姐。”黃初陽思考半天，揚了揚小拳頭，也讓她凝重的心思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夜裏，張氏同黃初陽已經睡下，黃蕊微微睜開眼睛，從**起來。
她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坐到桌邊去。
她想了很久，總覺得不能這樣，若是任由毒素發展，她怕是真的救不了章堯昆了。
何況，給她的時間不多，若是隻有半年。
思前想後，黃蕊動筆，將她目前能想到的所有方案，一一列舉出來。
又從中抽取了一些出來。
不行，這裏頭的方案，隻有一部分可行。
大多因為毒素複雜，實在是不能實行。
越是方案不可行，黃蕊的心，就越是涼的徹底。
而第二日，等她到醫館的時候，眼下已經一片漆黑，隱隱還帶著一絲憔悴。
“沒休息好？”當歸蹙了蹙眉頭，眼裏是藏不住的關心，可臉上依舊冷漠。
黃蕊又打了個哈欠，隨意的翻弄著賬本，心思卻早就飛遠了。
當歸今天也在，黃蕊已經沒閑心去觀察他了。
她搖了搖頭，“嗯，昨天幫他寫了些方案，不過不太行。”
“我看看？”當歸試探性的問，黃蕊倒是不在意。
她把昨天寫的那些都帶過來了，本來是想著，空下來再研究研究，眼下萬事都沒有章堯昆重要。
見當歸要，她當然沒拒絕。
可在當歸收過那幾張紙之後，黃蕊突然又想到了什麽。
昨兒個章堯昆在，時間又匆忙，她就沒來得及問。
不過這會看著當歸認真的模樣，倒是想到了，也想探探口風。
“當歸，昨天謝謝你，你昨兒個怎麽會那麽湊巧的出現的？”黃蕊抬眼看去，緊盯當歸的眸子，眼裏有些試探。
聽見這話，當歸麵無表情，可若是黃蕊靠近的話。
就會發現，他此時臉色僵硬。
就在當歸想著怎麽回答的時候，一女人匆匆跑了進來，瞧著有些眼熟。
這女人，她盯了兩眼，瞬間想到了。
這是之前來求醫的那個女人，不過卻被趕出去了。
隻見她哭著跑到自己的麵前，二話不說，直接就跪下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黃蕊見她這個樣子，連忙伸手去扶，眼裏有些擔憂。
“不是，嬸子，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別給我跪……”黃蕊不由皺眉，當歸也是無措。
“救命！黃姑娘！救命！求你救救我兒子！”
女人急急的伸出手，握住黃蕊的手，力道之大，痛的她直皺眉頭。
黃蕊深吸一口氣，“大娘，你好好說，你兒子怎麽了？”
雖然這麽說著，但她的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上次檢查的時候，那個孩子情況就不好。
她早就知道闌尾炎，在這個時代如果不處理的話，就是要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