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也一臉陰狠:“媽的,這個男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和我們張家作對,還讓我們張家成了江川市和吾悅市的笑話!”

“宗門的人,到了嗎?”

張超滿臉陰狠:“快點打電話催他們啊!”

正好此時,一輛奔馳豪車緩緩開進張家。

“報告家主,宗門來人了!”

張言和張超瞬間驚喜不已!

爺孫二人,帶著手下們一同出去迎接!

一個穿著唐裝,約莫60歲的男人下了車,眼神冷漠,不含半點情感。

“是五長老。”

張言頓時狂喜,宗門真的太好了,竟然派來一個長老級別的高手!

“嗬嗬。”

誰知,五長老滿臉冷漠:“張言,張超,你們真是夠廢物的!”

“這些年張家對宗門的進貢一點都沒加,反而就知道惹事。”

“如今張家在江川市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讓我們滿清宗也覺得非常丟臉。”

身為張家在江川市和吾悅市的保護神,滿清宗從創立伊始至今,已有百年光陰。

他們實力即使不如東南部霸主蕭家這麽強,但在東南部也具有一定的威信,也算老牌宗門了。

而宗門庇護家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宗門在一座城市隻可以庇護一個家族。

加上張家,滿清宗在東南部,一共庇護了四個大家族,也會在這些家族招攬一些天才進去宗內修煉。

但是,這些家族每一年都需要繳納巨額的進貢費用以及物資,才會獲得庇護。

換言之,這就是一場利益的交換。

張言心頭一震,連忙賠笑:“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張家肯定會進貢更多的,各種資源全部奉上。”

“我們懇請五長老可以出手,把林宇這個上門的廢物弄死,把威龍武館覆滅!”

五長老冷冷一笑:“區區一個林宇,在我眼中猶如螻蟻!”

……

另一邊,林宇把淩德善送回家後,墨玉兒突然來電。

“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場書畫展覽,小宇,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林宇寵溺笑道:“既然美人三姐開口了,我必須要去啊!”

墨玉兒很是開心:“那好,我等下就去接你。”

……

半小時後,兩人到達江川市西部的翠和園。

這乃是江川市最出名的園林景點,不但風景宜人,且充滿藝術氣息。

“今天是江川市聞名全國的國畫大師許觀潮,在這裏舉辦個人書畫展的日子,許多名流也會來。”墨玉兒語氣中滿是崇拜。

“隻是個人書畫展罷了,這麽隆重嗎?”

林宇有些不能理解。

墨玉兒笑著問道:“你該不會連許觀潮大師的名號都不曾聽說吧?”

林宇理所應當地回答:“沒有,我隻聽說過書聖孟韓飛。”

“孟韓飛確實是書聖不假,但他可是兩千年前的人物了。可許觀潮大師則是現代的書聖,如今華夏誰人不知許觀潮大師?”

“他在書法的造詣上,出神入化,常人難以企及,隨意一副字畫都可以拍出上億的高價!”

“今天無數名流會參加書畫展,大部分的人都為了求得一副許觀潮大師的字畫而已,就算沒有,能和書聖交談也是一種榮幸。”

墨玉兒語氣中滿是對許觀潮的敬仰。

林宇卻一臉冷漠,隨著墨玉兒進入了翠和園。

翠和園園林風景優美,兩側有不少雕刻著各種古代神話之物的窗戶,看上去古色古韻,窗外是一盆盆修剪精致的植物,還有一片清澈的湖。

園林內的空氣都**漾著綠色植物的清新,讓人覺得神清氣爽的,心情也愉悅了幾分。

“可以在翠和園這麽高端的地方開個人畫展,華夏也僅此一人罷了。”

墨玉兒往裏走,還不忘感慨。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展廳。

展廳內,四周牆壁上有不少字帖和字畫。

而人流已經很密集了,每一幅字帖和字畫下方,都站著不少人,欣賞的詞匯不斷冒出。

林宇看了一眼,臉色淡漠。

這些字畫,在林宇眼中,隻算得上一般。

不過,這一般的字畫在普通人眼中,確實算得上是厲害的了,不過和孟韓飛相比,不能比。

許觀潮想達到孟韓飛的境界,幾乎不可能。

雙方壓根不在一個層次上。

不過,展廳內的名流滿臉詫異,稱讚連連,林宇不禁無語了。

現在的人對於藝術的鑒賞度真低啊。

或者說,這群人也不是真的喜歡藝術,隻是裝高大上罷了。

對於他們而言,看不看得出許觀潮書法厲害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說他厲害。

他們參加書畫展的目的,也不是真的為了看書畫,而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品位。

至於可以和許觀潮聊上兩句,就更能彰顯自己的地位了。

“許大師的書法真是宛如巍峨大山,霸氣凜然,讓吾等望塵莫及,書聖美名他擔當得起啊!”

“我認為許大師最擅長的,還是多種風格的變幻,你仔細看著字帖,筆跡靈動飄逸,瀟灑間卻又帶著霸氣,實在是佩服啊!”

“兩位所言甚是,我覺得啊,許大師最厲害的還是一筆一勾間的轉換,婉若遊龍,翩舞驚鴻啊!”

四周的鑒賞者不斷發出讚美之聲,奉承之詞,各種成語漫天飛舞,看似有文化,實則是在亂說一通。

林宇在一側,隻覺得很搞笑,唇角微彎。

一側一個禿頭的男人看著林宇,眉眼有些不悅:“這位年輕人,你貌似有不同見解?”

“沒有。”

林宇微微一笑。

“那你笑什麽?”

禿頭男人臉色有點陰沉。

“我隻是看到許大師的字帖很棒。”林宇回答得不卑不亢。

另一個男人出言嗬斥:“我說你小子如何進來的?在許大師的字畫前怎能這般不著調?還有,許大師的字畫如此精妙,又豈是一句很棒就能概括的?沒文化!”

禿頭男人連聲附和:“沒錯,如今的年輕人啊,心態浮躁,不懂欣賞醫術,我們華夏傳承下來的幾千年文明,大概要慢慢失傳嘍!”

林宇壓根不想理這兩人,而是看著墨玉兒。

墨玉兒正滿眼喜愛地看著一副字帖。

“你那麽喜歡書法?”林宇有些疑惑。

“嗯。”

墨玉兒點了點頭,難得多了幾分耐心:“我從小就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國畫大師,許大師就是我的偶像。”

“哎,如果可以拿到許大師的字帖,就好了。”

“你現在那麽富有,直接買不就好了?”

林宇更加不解了。

“我倒是想啊,不過許大師早已不賣字帖了。”

墨玉兒滿臉可惜:“而手裏有的基本都是收藏家,不差錢,人家也不會賣。”

“我家裏收藏了幾幅孟韓飛的真跡,你如果真的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林宇淡淡地開口。

“什麽?孟韓飛?”

墨玉兒忍不住笑了:“孟韓飛一共就三幅真跡流傳至今,兩副收藏於國家博物館,一副收藏於神秘人手裏。”

墨玉兒隻是笑笑,並沒有拆穿林宇在說謊。

林宇隻是笑了笑:“你以後就信了。”

此時,四周卻忽然引起轟動。

“許大師出現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同一個方向,隻見一個兩鬢斑白,約莫60左右的老者,在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陪同下,走了出來。

他的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就是現代的書聖,許觀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