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霸寵 調教小嬌妻

飛機降落在夏威夷機場,下飛機後有人早早的開了車在機場外等候。顧少陽在美國的房產多到數不勝數,夏威夷是度假天堂,顧少陽自然有好多別墅任她選擇。

她對住在哪裏,並不挑剔。一切都隨顧少陽的意思。

而此時的中國,是淩晨三點鍾。

夏易風今夜莫名失眠。他坐在陽台上的藤椅上,麵前的桌上放著酒瓶。煙頭在腳邊散落一地。

夜色茫茫,他看著別墅的鐵製大門。偶爾有車飛速開過。波蘭的烈性伏特加,他已喝了整整兩瓶,胃裏火燒般難受。

但他卻還是未感到有一絲一毫的醉意。舉杯消愁愁更愁,嗬。他沒什麽,好愁的。

吸煙喝酒,夏易風獨坐到天亮。

中午辦公室內,程漠看了一眼夏易風說道:“夢兒她出國了。”

夏易風翻看文件的手,頓了半秒。

“跟少陽?”夏易雲問。

“嗯。”

“嗬,去美國,幹嗎了?”夏易雲挑了桃花眼,這個顧少陽不會真的同江夢兒在一起了吧。兩人去美國,是要定居?

“不知道。”

夏易雲也看了看他大哥,眼睛一轉又說道:“美國不錯,少陽在美國多年。一定會照顧好夢兒的。”

停了不過三秒,夏易雲又開了口:“哥,小星她已經出院了吧?”

“嗯,昨天出院了。”夏易雲未抬頭。

“其實,我倒覺得夢兒和少陽也挺配的。他們兩人性格都活潑,平日裏又聊的來,還玩的來……”

“易雲。”夏易雲合上鋼筆,終於抬頭看向幾人。

“有事?”夏易雲桃花眼內閃著不易覺察的光。

“發布婚訊。”夏易風淡然的說了四個字。

夏易雲眼睛一亮。他等的就是他大哥這句話。而程漠和沈之朔則說不出什麽滋味。

幾人出去後,夏易風批閱文件,鋼筆在紙張上寫著寫著,突地筆尖一斷,藍色墨水快速暈染了白紙。

他盯著被染透的紙張出了一會兒神,隨即把文件撕掉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點燃一根煙,夏易風站在窗邊向下俯瞰。

一根煙吸完,他望向天空。八月天空湛藍,陽光依然炙熱。夏易風的手指動了一下,左手無名指空空如也。

人,如果沒有心該多好。為什麽,人要有七情六欲呢……

“喂。”他接了手機。

“聽說,你要同我結婚?”

“你不想麽,或者你覺得太快了?”

“沒有,我聽你的。”

“嗯,那就三天以後吧。”夏易風垂下微抬的左手,閉上了眼睛。

手機屏幕暗下去。他找到一個不夠明亮的角落,手指劃開手機,找到相冊。一頁頁的相片翻過去,他的手指觸碰上刪除鍵。

隻要一點,所有的照片,就全都沒了。這個相冊裏,全是她。每一張照片都是她。夏易風狠了狠心,手指卻動不了。

突然一陣鈴聲,他指尖一顫,全身無法控製的瞬間僵硬。他瞪著眼睛,看手上的相冊顯示正在刪除中……

幾秒後,他哆哆嗦嗦的又劃開了相冊。裏麵,再無一張照片。堅硬寬厚的背部靠上了身後的牆壁。

“啪”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後殼摔開……

江夢兒在美國休息了兩日。第三天,她讓顧少陽帶她去了夏威夷海濱教堂。

下車,她穿一襲無袖的白色棉布裙,一雙帆布鞋。沿著寧靜的海邊慢慢走,夕陽,無限好。

臨近教堂之時,彎曲道路上,江夢兒停止向前。她發起呆來。

“夢兒,怎麽不走了?”顧少陽奇怪的問。

“吉普賽小女孩……”江夢兒喃喃的說,她十三歲那年遇見的吉普賽小女孩,如今還在路邊賣工藝品。

顧少陽則已經完全沒了印象。

吉普賽女孩如今也已長大,看見江夢兒,她的眼睛閃了一下,衝江夢兒笑起來。

江夢兒走近她,用英文和她打招呼:“How

you。”

you。”吉普賽女孩笑著回應。

江夢兒盯著她的首飾盒,不如接下來說什麽。

“那枚戒指還在嗎?”吉普賽女孩問。

“嗯?”江夢兒一時沒聽懂她的話。

“五年前,你從我這裏拿走了一枚戒指。”女孩的聲音低起來。

江夢兒眯了眯眼,腦袋突然有點暈。她摸向胸口,將戒指從衣服裏掏出來。

“在我身上。”

“那個男人呢?”女孩又問。

“他在中國。”江夢兒垂下眼眸。

“你要放棄了嗎?”女孩伸手扶起了她的肩膀,“五年前你在主的麵前發誓,希望他能夠得到幸福。你忘了自己在主的麵前,許的誓言了嗎?”

“沒有,我沒有……”江夢兒搖著頭,天知道她多想和他在一起。

“看著我,不要放棄,不要放棄。”吉普賽女孩輕晃她的肩膀。

“他還愛我嗎……”江夢兒紅了眼眶。

吉普賽女孩笑起來:“你有相信過他嗎。”

江夢兒不懂。

“這枚戒指,其實是一對兒。五年前你拿走的,是他的尺寸。五年後你再來,有一枚戒指,就是你的尺寸。”吉普賽女孩不知從哪兒拿了一枚戒指出來,微笑說道。

果真和她脖子上的那枚戒指是一對,隻不過指環變小。

“為什麽,五年前你不給我……”

“那時,你太小。”吉普賽女孩微笑。

江夢兒攤開小手,戒指放入了她的掌心。解開脖頸上的紅繩,她把屬於自己的那枚直接穿進去,兩枚戒指碰撞,叮的一聲響。

小心翼翼的套上紅繩,把戒指放進衣服內,她撫向胸口位置。

而顧少陽那邊接了一個電話,走過來猶猶豫豫的說:“夢兒,剛才你程叔叔打電話來說,我大哥,他要結婚了……”

江夢兒握著戒指的手一緊,問:“和蘇小星?”

顧少陽點頭。

她低了頭,不動不言語。吉普賽女孩苦笑一下。

走進夏威夷海濱教堂內,那所紅色小教堂,一如五年前寧靜和聖潔。耶穌在十字架上垂頭不語。十字架後麵的大窗戶投射進火紅夕陽,照耀全身。

她突然忍不住,掉落眼淚。幸福每每唾手可得,卻總是擦肩而過。她和夏易風這十年,其間多少酸甜苦辣,人世間的千百種滋味,他們逐一品嚐。到了這時,圓滿殘缺,有誰知曉。

那些業障因果,主依然打算,永遠沉默。眾生皆苦。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生老病死,皆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