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力斬黑熊王(求收藏)
對決,漸漸的完全落入鍾天的節奏,靈動的匕首每次揮出,黑熊王身上必然迸發一朵殷紅的血花。
幾十個錯身過後,黑熊王渾身布滿了創傷,地麵完全被粘稠的鮮血所覆蓋,它咆哮越來越滲人,追擊的速度卻越來越慢。
疾風般的狂奔,咆哮的野獸,粗獷豪放!
轉身出刀的刹那,飄忽而靈動,說不出的精巧雅致!
看客們不由看得癡了,它的粗獷使人聯想起鐵血勇士,浴血山林戰場的勇猛剽悍,它的精巧細致,又使看客體驗到優雅。
有出擊圍獵野獸的恢弘,又仿佛是展現高雅、膽識、技巧、意誌、敏銳和浪漫的舞蹈。
看客興奮的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把銅錢,扔到身前的鐵箱,叮叮當當的聲響中,鐵箱光芒閃爍,光幕右上角的數字開始飛速飆升,看的鬥獸場主眉開眼笑。
看客們如癡如醉之時,鍾天瞅準機會,忽的錯身,匕首如閃電般刺入黑熊王胸口的銀色月牙,雙腳一蹬,迅速向後躍去。
“嗷!”
暴怒的黑熊王瘋狂揮動著利爪,不顧一切向鍾天撲去,利爪幽寒的光芒讓人眼花繚亂,鍾天嘴角微微翹著,向後飛退數米。
黑熊王撲了個空,重重的摔倒在地,噗地一聲,匕首完全沒進去,慘嚎著扭動了幾下身軀,很快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嘩!
鬥獸場短暫的寧靜過後,徹底的沸騰了!
“斬首!”
“斬首!”
看客們興奮的站起身來,倒豎著大拇指,整齊劃一的呐喊著。
“砍下它的頭,看客會有額外的打賞...”輕紗少女見鍾天沒有反應,皺著眉頭提醒道。
抓起半截斷劍,拖著疲憊的身軀向黑熊王走去,臨近的瞬間,鍾天心中忽然升騰起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幾乎是下意識的躍起,手中斷劍狠狠的甩向黑熊王後脖頸,疾風般飛退。
斷劍刺入的刹那,一動不動的黑熊王,竟然猛的跳起,兩隻利爪瘋狂的舞動著,如果不是見機得早,恐怕鍾天此刻已經變成血肉模糊的屍體。
黑熊王不甘的低吼兩聲,眼中凶光漸漸黯淡下去,噗通癱倒在地,痛苦的翻滾了兩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突如其來的變故,如閃電般命中看客們的爽-點,刺激的渾身顫抖,歡呼聲如潮水般湧動。
握著匕首柄,鍾天忽然心中一動,用力向下劃去,哧啦一聲,黑熊王被直接開膛破肚,鮮血混雜著五顏六色的髒腑稀裏嘩啦湧了出來。
在潮水般的歡呼中,鍾天伸手拽下熊膽,放到唇邊咬破,咕咚咚喝著,嘴角沾染著點點的墨綠,鮮血染紅的長發隨風微動,宛若地獄走出的修羅。
膽汁入腹的瞬間,一股強大的暖流迅速滋生,鍾天眼中欣喜一閃而過,抽出斷劍,卯足了勁劈下,熊頭應聲而落,隨手抓起碩大的熊頭,高高舉過頭頂,妖冶的鮮血將鍾天染成了血人,另一隻手充滿野性的捶打著胸口!
沒人注意到,鍾天身上悄然閃過淡淡的熒光,鮮血詭異的沒入肌膚之中,背後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血腥,狂野,再次點燃了整個鬥獸場,看客們瘋狂的歡呼著,銅錢如雨點般拋進鐵箱,看台上到處都是閃爍的光芒!
鍾天扔下熊頭,轉身頭也不回的向鬥獸場外走去!
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還有身上密密的傷痕,薄紗少女輕咬著朱唇若有所思,很快,美眸中異彩漣漣...
“十三,把這東西交給那小子!”看台上穿著玄鐵甲的中年人眼睛閃過欣賞的神色,隨手將本冊子遞給侍從道。
邊陲重鎮風雲城首屈一指的高手,讓敵對王朝聞風膽寒的蘇龍將軍,怎麽會如此看重一個奴隸?
“將軍,你確定要將這本功法給他?”看著冊子上閃動的熒光,被稱作十三的年輕人不解的道。
“此子僅憑肉身的力量和速度,就能做到這個地步,他日定非凡人,先結個善緣吧!”中年人說罷,便默不作聲觀望著光幕。
十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轉身快步向鬥獸場出口行去。
回到休息區,鍾天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忽然一條手臂粗細的精鋼鎖鏈,毫無征兆的將他套了進去,大力傳來,不由的向前一個趔趄。
抬頭望去,就見獨眼龍用力拽著鎖鏈,嘴裏罵罵咧咧的道:“卑賤的東西,準備給黑熊王陪葬吧!”
怒火騰地一下湧了上來,鍾天怒聲道:“死亡角鬥難道就一定要奴隸死??”
獨眼龍掂了掂手中鼓鼓的錢袋,陰測測的道:“誰讓你賺了這麽多賞錢呢?”
“你!無恥!”
鍾天怒喝著飛身上前,將獨眼龍踹個趔趄,錦袍上印下一道沾滿血汙的腳印。
獨眼龍惱羞成怒的擺擺手,旁邊的兩名鐵甲護衛快步走了過來,一左一右架起鍾天向後台行去。
“今日所受定當百倍奉還!”鍾天內心不甘的呐喊著,麵上卻漸漸恢複了平靜。
兩名甲士直接將他送到了水牢,粗橫的綁在汙水池裏的木樁上,熱汗淋漓又精疲力盡的鍾天,被冷水一激,直接暈了過去。
“檀郎,歲月萬載一場夢,情意綿綿永無休,你我今生無緣,隻有來世再聚...”渾渾噩噩中,淒婉深情的呼喚響了起來。
鍾天費力的睜開雙眼,隻覺得眼前灰蒙蒙的,適應了片刻,才發現一尊散發著淡淡熒光的雕像漂浮在身前,當看清它的模樣,不由苦笑起來。
在生前最後一場跑酷大賽,鍾天越過斷崖的瞬間,突然發現下方梯台上矗立座古色古香的雕像。
雕刻的女子惟妙惟肖,臉上帶著金色麵具,有十數米高,奇異的是在她竟然有八隻手臂,手掌上各托一件東西,黑黝黝的看不清楚。
正打量間,麵具下那雙眼眸忽然綻放出柔和的光芒,瞬時變得靈動起來,深情婉轉的凝望著鍾天,宛如闊別許久的**,在呼喚著愛郎。
恰恰是這小小的分神,鍾天著地時腳下一滑,墜下懸崖,摔在雕像上,稀裏糊塗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