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栽贓陷害

“煉體的同時,千萬不能荒廢凝練鬥紋,畢竟臥龍大陸許多戰技和功法,都是以鬥紋和鬥紋圖騰為根本的。”鍾天耐心的囑咐道。

兩人說說笑笑間,又走了數個時辰的路,直至傍晚,才來到元台城外,遠遠望去,巍峨的城牆絲毫不比風雲城矮,城頭隱約可以看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甲士,往返巡邏。

走到近前,城門口的甲士鎧甲鮮明,如恒古的雕塑矗立在那裏,虎目如電掃過過往客商,鍾天不由感歎道:“蘇將軍果然帶兵有方!”

蘇子權昂著小腦瓜,眼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門口的甲士眼光掃過鍾天一行人,目光忽的落到渾身沾著血漬的蘇子權身上,當看到鍾天搭在他肩膀的大手,渾身翻滾的濃鬱血腥氣,麵色陡然一變,手掌一翻,從懷裏取出枚彎牛角,用力吹動,三道悠長的號角聲遠遠傳去。

其餘十幾名甲士,呼啦圍了上來將鍾天困在中央,閃爍著鬥紋光芒的長矛直指他的咽喉,為首甲士斷喝道:“閣下何人,為何劫持小公子!”

鍾天皺了皺眉,蘇子權焦急的喊道:“都住手,這是我哥!”

“嗯?蘇將軍難道還有一位公子?”甲士們心頭疑惑,手中長矛卻不敢輕易放下,甲士隊長更是跨前一步,將蘇子權護在身後。

就在此時,遠處天邊一道大鵬般的身影急速靠近,鍾天凝神望去,來者身後扇動赤紅色的鬥紋翅膀,顯然是鬥將境高手,容貌與蘇龍頗為相似,想來應該是蘇寒。

蘇寒情急之中,還未降臨,一身鬥將氣息噴湧而出,不少來往客商和實力較低的武者,抵禦不住那種龐大威壓,撲通跪倒在地。

鍾天隻覺得身上沉重許多,身軀微微一晃,將無形的壓力彈飛出去,半空中蘇寒麵色狂變,一聲呼哨,加速落在蘇子權身邊。

蘇老夫人撥開轎簾,和聲道:“寒兒不得無禮,此乃我蘇家恩公,也是你哥哥常提起的鍾天。”

“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蘇寒聞言麵色稍緩,連忙抱拳致歉。

“無妨,遇到這種情況緊張也是在所難免。”鍾天淡然的笑了笑。

甲士們訕訕的收起長矛退立兩側,蘇寒出言相邀道:“此地非敘舊之所,恩公隨我回府一敘。”

鍾天略一思索,歉然的道:“晚輩還有要事去辦,稍晚再去將軍府拜會。”

蘇寒從懷裏摸出枚赤紅色的令牌,笑著道:“恩公,這是本將令牌,請收下,在城裏有什麽難處,直接拿出就成。”

“謝將軍美意!”鍾天接過令牌,貼胸口放好。

辭別蘇寒,鍾天找路人問明路徑,直奔雷霆鏢局而去。

城門每天人來人往,發生點小插曲也是常有的事,但值得將軍親自出馬的事情並不多,才德派出來的人連忙將此事回稟。

才德聞的稟報,不屑的冷笑道:“這群當兵的就知道鬥狠鬥勇,玩不通朝政的蠢蛋而已,不必理會他們,那個老朋友快不行了,安排人手跟我去辦案。記得,那些該帶的東西都帶好!”

“是大人!”

時間不長,四百多號官差浩浩蕩蕩朝雷霆鏢局圍攏過去。

眼瞅著父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宮皎月心痛的晝夜不眠,在病榻前悉心照料著,一雙美眸中布滿了血絲,要不是心底那個小小的期望還在,恐怕她已經倒下去了。

宮德忽的劇烈咳嗽起來,猩紅的鮮血噴的滿床都是,宮皎月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拿毛巾為父親小心的拭去嘴角的血漬。

“月兒,為父恐怕撐不過今夜了...”宮德說著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宮皎月茫然失措的道:“父親,您不會有事的,再撐撐,鍾大哥會送藥來的。”

宮德無力的搖搖頭,虛弱的道:“爹相信你的眼光,不過恐怕是真的來不及了...”

艱難的喘了幾口氣,才繼續道:“才德那條豺狼,得知我病危的消息,一定會來為難你,聽我的,帶上阿東他們幾個,趕快出城去吧...”

“父親,女兒就是死也不會離開您...”宮皎月心如刀割,淚如雨下的道。

嘭!

院門被毫無征兆的踹開,數百如狼似虎的官差,闖進院內逢人就打,阿東等鬥士境高手更是被十多張開山弩鎖死,隻要稍有動作,就會被射成刺蝟。

聽著外院傳來的狂笑聲,宮德本就黯淡的目光,變得有些頹然,“唉...一切都遲了...”

“父親,這是王朝城邑,他們不會如此大膽吧...”宮皎月六神無主的道。

話未說完,房門被狠狠的踹開,才德狂笑著走了進來,挪揄的道:“宮老哥,聽說你命不久矣,老弟來送你一程。”

“賊子,若不是你,父親豈能這般?”宮皎月恨聲道。

才德眼睛貪婪的掃過宮皎月完美的身軀,陰陽怪氣的道:“宮德以開辦鏢局為名,暗地裏向拓跋王朝販賣軍弩、戰鎧罪不容誅,我隻是大義滅親罷了!”

“胡說!”宮皎月氣得渾身發顫,怒聲道。

才德一擺手,身後的鬥衛境官差當著宮皎月的麵,將十多套軍弩倒在地上,又丟了幾套戰鎧,冷笑道:“贓物再次,還有何話說!”

“你無恥!”宮德氣的渾身氣血翻湧,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宮皎月心如刀絞,渾身玄氣噴湧而出,天地間的玄氣開始劇烈波動,才德不屑的撇撇嘴,隨意的掏出枚玄法震蕩球,輕輕一捏。

翁的一聲,天地間玄氣徹底變得紊亂,宮皎月聚集一半的玄法頓時煙消雲散。

才德邪笑道:“宮德私通敵國,收監入獄,家族中男的發配,女的納入奴隸營,所有財產盡數查封,抵抗者就地處斬!”

話音剛落,院外的官差開始了瘋狂搜刮,到處都是侍女們的哭喊聲,宮皎月血色盡失,但仍倔強的擋在父親身前,恨聲道:“想要抓我父親,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乖侄女,你這般姿色,我怎麽忍心殺你,元城主的孫子還缺幾個女奴,去那好好享福吧!”

“無恥賊子!”宮皎月雙眸噴著憤怒的火焰,不顧一切的向才德撲去,恨不得生撕一塊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