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看出他的意思,立刻動手。
周行被一拳砸倒在地。
沈黎嚇了一跳,趕緊開口:“瑾年哥,把他趕出去就行。”
“你在心疼他?”
沈黎搖頭。
怎麽可能?
周行身上有傷,不如許正峰抗揍。
隻這些壯碩無比的保鏢,怕是一拳就能打死周行。
出了人命,就麻煩了。
她回頭,目光冷淡:“周行,若是明天我還未收到嘉星的還款,就會向法院提交訴訟材料。”
周行痛苦蜷縮在地上:“沈黎……”
他剛張嘴,那些保鏢直接提著他,扔出會場。
王秀雅和許正峰去了醫院。
許心怡等在外麵,看見周行受傷,她立刻上前把他扶起來,眼淚簌簌而落。
“阿行,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沒有讓沈黎姐撞見我和媽媽見麵,我們就不會被趕出來。”
她哭得可憐至極。
周行緩了許久,身上的疼痛才消散些。
他心中恨意滔天。
看著他陰鷙的樣子,許心怡很是害怕。
主動抱住他的腰身:“阿行,你罵我吧,都是我的錯,沈黎姐現在有傅家掌權人撐腰,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溫香軟玉在懷,周行冷靜了幾分。
“不會,沈黎她不懂那些上流圈子的人,最是講究門當戶對,傅瑾年也隻是對她一時感興趣罷了。”
若是大動幹戈和他們計較,會被人看笑話的,他們這個層次的人,最是看中臉麵。
許心怡淚眼汪汪:“可現在,她和你要錢,不給就要告嘉星,要是被外麵的人知道了,對你和嘉星會很不利啊。”
周行煩躁不已,沈黎這人一向執拗。
若是不按照她說的做,說不定等幾天他真會收到法院傳票。
這事若是被曝出來,必定影響嘉星的股價。
他捏捏眉心:“先給她吧。”
許心怡猛地握緊拳頭,指甲死死掐著手心。
事到如今,周行還不放手嗎?
“可她要一個億啊!哪裏拿的出這麽多現金?”
周行垂眸看她,眼中有明顯的探究:“你怎麽知道她要一個億?”
“我……”
許心怡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趕緊圓謊:“我在醫院路過她病房,無意中聽到了。”
周行沒再深究,隻是對沈黎更是氣惱。
這些事,她就這麽想宣揚出去?
愚蠢!
“先給一部分吧,明早我去公司,讓財務先給她打五千萬。”
他語氣沉沉,很是疲倦。
許心怡點頭,垂下的眸子中一片陰冷。
那份訴訟書,還真派上用場了。
這次,她一定要沈黎死得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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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晚會這邊:
周行走後,其他賓客也識趣地離開。
沈明昭走近,拉著沈黎的手,溫柔詢問:“小黎,沒事吧?”
她搖了下頭,心裏情緒卻苦澀不已。
看著她紅腫的眼睛,沈明昭莫名心疼,安慰著拍了拍她的手。
看了眼她身後麵容清雋的男人,沈明昭簡單開口:“今天受委屈了,你歇一會,早點回去休息,改天我請你吃飯。”
沈黎點點頭。
沈明朗目光慈愛,但沒說什麽,帶著陳白和沈明昭一起離開。
洪雨萱對著她笑笑,隨意打了個哈欠:“我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保鏢也識趣退下。
一時間,偌大的二樓會場,隻剩下沈黎和傅瑾年二人。
她回身看向男人,他靠在沙發上,長腿隨意舒展著,深色西裝映襯得他氣質更加沉穩貴氣。
傅瑾年起身,主動走到她麵前:“在怕我?”
但他心裏更在意的是,剛才沈黎阻止保鏢動周行這事。
她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放下他?
一個廢物,也值得她心疼?
他心裏有些悶。
但又沒有身份說什麽。
“沒有。”
沈黎搖頭,沒有說一開始是有些的。
可他站在身後為自己撐腰的樣子,又讓她覺得,不管他是傅氏掌權人,還是演員,他都是傅瑾年。
看出她在想什麽,傅瑾年心裏的煩悶散了些。
一雙桃花眼染上笑意,沈黎不自覺被吸引了目光。
傅瑾年起身,垂眸看著她,目光溫柔至極:“阿黎,忠誠和專一是感情中最基本的原則和底線,不要用他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欲望是人性,新歡舊愛,迎來送往,他以為的魅力難擋,實則廉價百搭。
沈黎看著他,鼻尖又是猛地一酸。
男人抬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濕潤。
還沒等他收回手,吃瓜來遲的宋千凝衝了進來。
“周行那狗東西……呢?”
一室溫情沒衝散,傅瑾年淡淡掃了她一眼。
沈黎趕緊別過頭,自己拿袖子擦了擦眼淚,確定沒問題後,才看向宋千凝。
平靜開口:“他已經被趕走了。”
傅瑾年目光重新落回沈黎身上。
“一起回去?”
沈黎點頭。
“最近好好休息,下周五新戲開機,就沒有休息時間了。”
沈黎點頭,她不知為何,竟隱隱有些期待和他一起拍戲的日子。
但她還沒見色忘義,所以側眸看向宋千凝。
“一起回春華園嗎?”
聞言,宋千凝飛快點頭,正好路上八卦一下。
都怪爺爺話太多了,讓她沒趕上現場看周行吃癟!
但她路上也沒聽成八卦。
因為沈黎放鬆下來後,格外疲憊,上車沒大會就睡著了。
到地方後,沈黎被叫醒,和宋千凝一起上樓。
宋千凝盯著她。
“怎麽了?”沈黎疑惑。
“我信你是真的放下周行了,但是我也不建議你和瑾年哥在一起。”
她想起今天無意間聽到傅榮生說的話。
沈黎被嗆了一下:“你想什麽呢?傅家這樣的頂級豪門,哪裏是我能攀附的?”
她有自知之明。
傅氏掌權人能認識已經是她的榮幸。
宋千凝想解釋,不是門第問題。
張嘴又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說,算了,那就讓她以為是這個問題吧。
電梯也正好打開,沈黎下去:“晚安,好好休息。”
“該好好休息的是你,臉色差得像是要死了似的。”
宋千凝手都懶得揮,按了關門。
沈黎在原地愣了一會。
苦笑一下。
她說不定真的活不久呢。
深吸一口氣,她才進門,洗澡睡覺。
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安穩。
大概是因為許正峰這些人,她又夢到了母親。
第二天,沈黎被一通電話吵醒。
是方伯言。
剛接通,他便急急開口:“阿黎,你和嘉星的官司什麽時候開庭?勝算大嗎?”
沈黎疑惑:“你怎麽知道?”
其實若是周行願意調解,也不是非得上法庭,藝人和公司鬧得太難看,終歸是會些負麵影響的。
“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嗎?你的訴訟書都已經上熱搜了。”
方伯言隱約感覺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