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和沈黎坐在後排,範明海和陳興很快處理完事情回來,他們便一路回了酒店。
沒過多久,警局門口又停了一輛豪車。
周行邁著大步進來,警察領著他去見了許心怡,看見她身上的傷,沒有半分關心的意思,而是直接問:“阿黎呢?”
許心怡悠哉坐在凳子上:“死了,被我……”
她話未說完,就被周行一巴掌打偏了臉,臉瞬間紅腫,巴掌印清晰可見。
嘴角還流出血。
“你幹什麽!”警察嗬斥出聲,將他拉開幾步遠。
周行目光陰鷙,死死盯著許心怡:“我再問一遍,阿黎呢?”
“周行,”許心怡眼淚直掉,“你沒有心嗎?在你眼裏我算什麽?”
男人哼笑,麵露譏諷:“你算小三啊,勾引姐姐男朋友的賤貨!”
許心怡難以置信。
周行說出更露骨的髒話:“爬床的公關還有錢拿,你卻一分不值,但好在你幹淨還騷,不然我憑什麽上你?”
“也不對,你也不幹淨,是不是還欲求不滿爬過高馳的床?”
許心怡被氣得差點直接暈過去:“我沒有,周行,除了你我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關係,所以你不能不管我!”
她那麽喜歡周行,怎麽可能和別的男人一起!
“阿行,我當時去那個酒店,隻是因為活動在那邊,這個事情你是知道的,別人冤枉我就算了,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周行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明顯的譏諷。
旁邊女警一言難盡地看著兩人,想起沈黎溫柔漂亮的樣子,實在很難想象,她竟然和周行談過戀愛。
周行沒心情理許心怡,回頭看向警察:“請問沈黎去哪裏了?”
“被朋友接走了,至於去了哪裏,這是她的私事,我們並不知情。”
女警本意是不想暴露,但是她一說朋友,周行已經瞬間明白了。
是傅瑾年!
他還真是上趕著和自己搶人。
許心怡更不想讓周行順心,而且還知道怎麽往他心口上插刀:“她被傅瑾年接走了,那可是傅氏掌權人,周行你靠什麽和他爭?”
“嘉星在他眼裏,算什麽東西?”
周行果然被激怒:“你閉嘴!”
“周行,如果你不幫我,我保證不會放過沈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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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回到房間坐了一會,因為身上有傷不能洗澡,但她還是脫掉衣服,對著鏡子看了看身體。
大片的青紫痕跡,大幅度動一下,身上都酸疼。
她皺皺眉頭,回房間開始翻自己的賬戶,確定自己存款充足後,沈黎發了個朋友圈,讓人幫忙介紹兩個靠譜的保鏢,價格好談。
這個時間畢竟晚了,所以她也沒等消息,就去睡了。
沒想到剛躺下,就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她本能覺得是傅瑾年,拿起來看了一眼。
看到那個白茫茫的頭像後,她心口微動,迅速點開對話框。
【朋友圈刪了就行,保鏢的事情陸川已經在做了,明天你的經紀人也會過來。】
沈黎抬手摸了摸心口,夜晚靜謐,能清晰地聽見心跳聲。
傅瑾年看著她那邊一直在輸入,卻遲遲沒有消息過來,便又回了一句。
【你現在的咖位,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更合適,所以陸川已經在準備了,估計最近兩天就會找你商量這些事情。】
【所以阿黎,要好好養病,等之後你的工作室員工,都要靠你養活了。】
傅瑾年眸光深深,想起七年前她意誌消沉,一心求死的模樣,忍不住心疼。
所以他希望沈黎能多一些牽掛。
若是後續治療並不順利,她或許也能因為求生意誌高,而活下去。
隻是他也有些貪心,若他能在牽掛之中就好了。
沈黎刪刪改改,最後隻回了一句謝謝。
她欠傅瑾年太多了,要怎麽還?
因為有心事,沈黎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
鬼使神差地點開了她和傅瑾年的CP超話。
看到粉絲剪輯的視頻,沈黎竟真看出幾分宿命感。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後,她趕緊放下手機。
第二天醒來,她黑眼圈很重。
在劇組的時候,她趁著休息時間補覺,但又因為天氣熱,喝水有點多,被迫去了洗手間。
她拍了拍臉,勉強讓自己清醒幾分。
走到轉角處,餘光忽然注意到傅瑾年,他神情淡淡,麵前站著一個穿著一身女士休閑西服的女人。
個子高挑,長發被一根簡單的發繩綁在身後,幹練很漂亮,但神情緊繃。
沈黎距離很遠,並不能聽到他們說什麽。
她認出女人衣服和鞋子的品牌,沈黎猜測她可能是某個豪門千金,不過看樣子,更像是女強人,看他們嚴肅的樣子,應該是在談論工作。
從洗手間回來,她看陳興閑著,便主動問了一句:“剛才我看到瑾年哥在和一個很漂亮的姐姐說話,是工作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陳興猛然抬頭,看著她頓了頓,似在斟酌怎麽開口。
沈黎看他這麽嚴肅,以為出了什麽大事情,一下子還有點緊張。
“溫喻心是傅氏總部二部的負責人,她來的話,應該隻是匯報工作,沒什麽麻煩事。”
沈黎微微放心,但忍不住感慨:“瑾年哥還真是辛苦。”
陳興應了一句,起身去找了範明海,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溫喻心怎麽來了?”
“我哪知道,不管傅總已經嗬斥過了,你別和沈小姐多嘴。”
陳興擺擺手:“我知道。”
下午的時候,沈黎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接通之後,沒想到說話的卻是周行。
沈黎皺眉:“有什麽事情,請讓警察轉達給我,我和你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聽見她冷淡的話,周行心口一滯,喉間幹澀難言:“阿黎,別這麽和我說話好嗎?”
他說完話,沈黎直接閉嘴了。
她看著時間,如果周行一分鍾內不說目的,她就掛掉電話。
在等了四十多秒的時候,周行開口了:“許心怡這邊,同意你要求的賠付金額,但需要你簽一下諒解書,我才能交了保釋金,帶她離開。”
沈黎笑了一聲,眼中滿是嘲諷,還真是用情至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