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個黑子異常的刺眼,位置也擺放的相當有力量,仿佛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困局,書玄子這才落入了一枚白子,書玄子的白子一落對方的黑子立刻落了下去,灰衣老頭已經占了絕大的便宜,所以一開始下棋都特別快,跟這個老頭兒下棋書玄子根本就是想都不想,拿起棋子就扔棋盤上扔,而那個灰衣老頭也差不多,畢竟他的子比書玄子多十五個,快棋幾乎很快就把棋盤占據了五分之一,雙方各自布的局勢這才真正的打開了。

“咦?”這時候旁邊看棋的黃衣老頭皺起了眉頭驚訝了一句,那坐著的灰衣老頭也皺起了眉頭,他已經隱隱感覺出不對了,此時的局麵雖然表麵上看自己是有利的,可實際上他卻覺得處處都受牽製,甚至有的地方自己被自己的子牽製住了,還真是咄咄怪事呢,拿著一枚黑子考慮了五分鍾依然沒有落下去。

“姐夫,沒想到你的棋藝這麽厲害啊”,這任玲雪是站在書玄子身邊的,她一直在關注著棋局的進退,當然她是以白子為己,越看越是開心,好像這白子就是棋盤裏的將軍,那些黑子雖然厲害可是處處被白子牽著鼻子走。

“嗬嗬,姐夫還有更厲害的呢,來,坐一會兒”,書玄子說完輕輕一伸手就把任玲雪攬入了懷中,讓任玲雪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哎呀,你別。。。。”,這任玲雪驚了一聲後趕緊掙紮推搡了起來,可是卻又哪裏逃得出書玄子的懷抱,在書玄子的懷裏滾了幾圈也沒有掙脫開去,最後幹脆被書玄子抱住了,這任玲雪雖然也喜歡書玄子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姐夫,心裏一陣的矛盾,最後逃脫不出也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姐夫抱著了,那嘴角邊上的淡笑卻是出賣了她的心情。

“乖乖坐好看姐夫下棋,姐夫保證再下六個子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書玄子笑了笑哄著懷裏的任玲雪。

“真的?再下六個子?”任玲雪聽到書玄子如此說自然是不信了,那棋盤上還沒有多少個子呢,又看了看棋盤後滿臉的不信搖了搖頭。

“姐夫什麽時候騙過你?喂,老頭兒,你也可以幫忙,你們倆一夥的,你可以幫著他指點指點啊”,書玄子這時候又衝對麵喊了一聲,眼睛也看向了那個黃衣老頭,意思很簡單,你們倆可以一起上陣,俗話說旁觀者清,也許旁觀者可以清晰的指條明路呢?書玄子並不在乎。

“別,這個位置不能落,這裏一落子右下角就全完了,你看看這個點和這個點”,灰衣老頭剛剛要落子就被黃衣老頭一拉拉住了,那枚黑子到底沒有落下去,這灰衣老頭看了看黃衣老頭所指後倒呼了一聲把手又收了回來,額頭上已經慢慢的細汗冒出來了。

“這。。。。這裏不能落子那我該往哪裏走?”這灰衣老頭仿佛是在問黃衣老頭,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下這裏如何?”這黃衣老頭一直以黑子為己關注著這盤棋,他的水平雖然不如這灰衣老頭但相差也不是很多,指點了一個地方,灰衣老頭看了看後深吸了一口氣把子落了下去,這裏他一開始就考慮過了,不是最好的落子地點,可是現在落在這裏也不錯。

“啪”,書玄子又放了一個白子進棋盤中,然後任玲雪就在書玄子的腿上伸出了五個手指頭,示意他還有五步棋,書玄子點了點頭。

天已經漸漸的要黑了,這兩個老頭兒真的一起上陣了,一邊商量一邊思考,落子一個比一個慢,三個字落下竟然用了四十分鍾,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黑了,但奇怪的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這裏突然亮了起來,原來書玄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掏出來一個應急燈放到了桌子旁邊,那兩個老頭兒根本就沒有看周圍的情況,更沒有看應急燈,四隻眼睛緊緊的盯著棋盤,那全神貫注的樣子都快要成為一座雕像了。

“姐夫,你還有兩個子哦,可是兩個字你根本贏不了嘛”,任玲雪也有些鬱悶了,對方的棋子落的也太慢了,又不敢過度的催他們,看了看棋盤上的形勢後任玲雪有些奇怪了,再有兩個字對方怎麽下都不會輸啊。

“嗬嗬,我剛才說的是保證再下六個子我們就可以離開了,沒說再下六個子就贏了啊”,書玄子如此解釋了一句,任玲雪擰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剛才書玄子的確是這麽說的,“啪”,書玄子又落入了一個字,這個子一落進棋盤中那灰衣老頭明顯渾身顫抖了一下,然後臉皮開始出現了不規則的抖動,隨後那全身也跟著抖動了起來,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眼睛一翻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噗~~~~”,這灰衣老頭一倒在地上那灰衣老頭也渾身抖動了起來,然後左手扶著桌子竟然彎腰噴出了一口血來,腦袋眩暈了半天最後還是支撐住了沒有倒下。

“看看,這下棋的人不行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嗬嗬”,書玄子笑著說完後揮了揮手那黃衣老頭明顯感覺身體好多了,眩暈的感覺也消失了,眼神也由渾濁慢慢清晰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心裏一驚,剛才自己怎麽了?好可怕的感覺,又看了一眼對麵那一男一女,心裏的驚駭剛別提了。

“老周?老周你醒一醒?”這黃衣老者回過神來後見到那個灰衣老頭人事不醒的躺在地上急忙喊了兩聲,也緊張的要命。

“放心吧,他隻是昏了過去,住幾天院就沒事了,喏,快給醫院打個電話喊救護車吧”,書玄子自然知道對麵的那個周老頭到底怎麽了,不擔心的說完後掏出手機就扔了過去,“走了雪兒,該回去了,天都黑了”,那個應急燈也沒管,拉著還在癡呆的任玲雪就離開了。

“姐。。。姐夫,不至於吧?一盤棋就讓人吐血?”已經走了二十多步了,任玲雪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兩個老頭一個吐血,一個昏倒,這也太離譜了。

“怎麽不至於?琴棋書畫皆可入道,這幸好是碰到了我,要是碰到黑白道人的話那兩個老頭現在豈有命在?哼!”摟著任玲雪往外走了不遠就看到救護車開了進來,此時公園早就關門了,哪裏想到裏麵還有人在,救護人員快速的把那灰衣老頭抬走了,兩個人出了門那袁霸恒還在等待呢,書玄子衝他揮了揮手三個人一起回飯店了。

這一回到飯店任玲瓏就埋怨了起來,回來怎這麽晚?這任玲雪大事興奮的把今天下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任玲瓏,沈芳彤等人也都驚駭起來,沒想到書玄子的棋藝如此之高,竟然能下的讓人吐血昏迷,這也太離譜了吧?而這個事情又讓眾人想起了劉仲甫,傳說劉仲甫也是遇到了仙人,下了一盤棋嘔血無數,那盤棋也被後人叫成了嘔血譜,不過那都是傳說啊,今天竟然真正的發生了,有些不可思議。

回到飯店後書玄子依然炒菜,樂在其中,仿佛今天下午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地,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手機扔給了那老頭估計等那老頭病好了也會來找自己的,倒是不擔心什麽,他們還有賭約呢,讓書玄子好奇的是自己的飯店裏普通人越來越少了,而不普通的人卻越來越多了,剛才他進來的時候在前堂看到了幾個外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身體中有古怪的力量蘊藏著,估計是西方教廷的那些什麽光明騎士,紅衣大主教,聖騎士之類的家夥,對於這些人的到來書玄子就像沒有看到似地,隻要他們不鬧事兒就讓他們隨意的吃喝。

“這裏的飯菜怎麽這麽古怪?竟然可以提純我們身體中的神之力,難道主光顧他們東方了麽?”卡洛斯一邊大口往嘴裏吃著菜肴一邊不解的問道。

“不許胡說,偉大的主怎麽會來這種肮髒的地方,這一定是他們東方人的陰謀”,另一個看上去像是紅衣大主教的老家夥瞪了卡洛斯一眼,他叫羅修斯,是這次來中國調查一件事的,教廷突然發現很多吸血鬼,狼人,黑暗魔法師不知道為何最近都紛紛進入了中國,於是拍了羅修斯帶著幾個教廷的神職人員來調查,至於卡洛斯那幾個光明騎士,聖騎士是純粹來旅遊的。

“你們看,那個小妞好像是個魔法師”,一個叫尼爾森的神職人員突然指著剛剛進門的紫幻說了一句,他雖然是個神職人員但他同樣還是一個魔法師,在這支隊伍裏的地位不低,眾人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歐洲女孩兒,這女孩兒一進來就跑到後麵去了,看來和這家店主人很熟,要不然也進不去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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