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阮曼文此時還有很多問題,比如說那磨鏡道人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為什麽叫磨鏡道人之類的,但此時問題已經解決掉了,而且書玄子說這洞府也歸他們了讓阮曼文很是開心,摟著書玄子不停的參觀起了這洞府,這還真是一個意外所得呢,這洞府雖然隻有五六百米寬可是卻有數裏長,洞府中幾乎所有的亭子都是玉石做的,還有幾件特殊的房屋,有些類似於古代皇宮裏的那種琉璃瓦宮殿,卻又有些不同,這洞府內的奇花異草更是讓阮曼文驚歎不已,這仙人隨便搞來的一個洞府就如此奢華還真是了不得呢,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神仙呢,

“這些宮女到底是真人還是我的幻覺?”那八個宮裝的女子一直跟著他們,阮曼文越看她們越像真人,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說她們是真人也可,說她們是幻覺也行”,書玄子的話讓阮曼文徹底的糊塗了,這叫什麽解釋?模棱兩可麽?可是也不能這麽模糊啊,阮曼文搖了搖頭示意書玄子繼續給她解釋一下,“這就要從那磨鏡道人本身說起了,這磨鏡道人在仙界也算得上是個了不得的家夥呢,我和他見過幾次,也算是熟人了,他以磨鏡入道,其修為也算不低了,而且進境很快,用你們凡人的話來講就是天才”,

“磨鏡入道?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天天打磨銅鏡,就這樣入道了?”阮曼文驚訝的反問道,卻看到書玄子點了點頭,“這……這怎麽可能?磨一磨鏡子就能入道?”阮曼文感覺這道家的玄妙還真是太玄乎了,有些事情自己根本無法完全理解,怪不得書玄子經常跟自己說要悟道悟道呢,看來這不悟道還真是無法領會那玄之又玄的道啊。

“佛門就有四萬八千法門皆可修行,這道家的法門更多了,磨鏡入道有什麽稀奇的?有一個和尚一生修佛隻念一個字,唵,念了多年後就成佛了,覺得如何?”書玄子走著走著隨意的揪下來旁邊小樹上的一顆紅果子塞進了嘴裏,嚼吃了幾口就吞了下去,要是太一散人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大罵書玄子浪費天材地寶的,

“啊?念一個字就可以成佛?太……太不可思議了吧?”阮曼文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的思維有多麽的狹窄了,和這些活了不少多少億年的神仙比自己估計也就是剛剛邁步的孩童,

“那磨鏡道人以磨鏡入道,有了大神通後煉製了不少各式各樣關於銅鏡的法寶,他有一麵落凡鏡,這落凡鏡被他打磨了兩千萬年之久,隻要用這落凡鏡照射一下凡人這個凡人全部的記憶和過往的生活就都會被這落凡鏡收入其中,念動口訣後這落凡鏡就會複製出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然後把這個凡人的記憶和過往生活灌注到這個軀殼中,喏,就像是這些宮女,就是用落凡鏡灌注出來的,她們曾經都是活生生的宮女,現在又被複製了一遍,就成了這樣子”,書玄子解釋了一句,阮曼文皺著眉頭看著那八個宮女還是有些糊塗,

“灌注出來的?你是說這些宮女有一個人的全部記憶和過往生活,那她們不就是真人麽?為什麽你還要說她們也可以說是幻覺?”阮曼文還有一些問題不太懂,所以覺得書玄子的話有些自相矛盾,

“真人?哈,隻用記憶和過往生活灌注出來的又怎麽可能是真人,你要知道一個真正的人是有三魂七魄的,而這些宮女都是沒有三魂七魄的,你仔細看她們的眼睛”,書玄子說完後取下一片樹葉扔了過去,這樹葉就像一把利劍似地劃過了一個宮女的胳膊,

“啊~,殿下恕罪,奴婢該死”,這宮女的胳膊立刻出血了,驚呼了一聲後急忙跪倒在地請罪,那表情樣子雖然楚楚可憐,可是那眼睛中卻少了很多人類本該有的身材,阮曼文望著這個跪在地上的宮女也有些糊塗了,書玄子說的沒錯,這個宮女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既像活人又不像活人,阮曼文苦笑了起來,自己的道行看來還是太低了,書玄子一揮手那宮女就站了起來,胳膊上的傷口也複原了,

和書玄子呆的越久阮曼文就越覺得凡人的生活太過於狹隘了,也太過於功利化,這天地間其實還有一些更為深奧的東西值得人去追求,去領悟,可是凡人卻每曰為了那狗苟蠅營的小利而費盡心機,還真是有些太過於愚昧了,邊參觀這洞府邊思考著這些紛繁俗世,慢慢的這心境的一放開阮曼文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中光芒一閃,卻是這修為又升了一個層次,書玄子在旁邊又喝了一口酒隨意的一笑,點了點頭後把酒葫蘆收了起來,身子一縮就又變成了一個小木頭人墜在了阮曼文的脖子上,

“人生似柳絮,散去時幻幻真真,何故太認真?隻等生生世世,扯盡紅顏後卻隻能聽到那幽怨的鍾聲,徒兒,你們陪為師在這裏靜思寂寞”,阮曼文說完後就在這洞府裏找了個不錯的房子,進入後說了一句就盤腿坐下了,

“是,師父”,雲皇和雲帝依然是老樣子,見到阮曼文這個師父打坐參悟玄妙後也跟著做同樣的事情,阮曼文這次修為的提升讓她真正的看破了紅塵中的紛紛擾擾,看破後就連那眼神,一顰一笑,一句話都再沒有了那種對於書玄子依賴糾纏的感覺,往後再悟道也可以用一曰千裏來形容了,師徒三人無聲後這洞府又恢複了寧靜,吵吵鬧鬧的數萬妖怪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逝了,也隻有那小廣場的數千顆妖丹可以證明這些妖怪存在過了,清冷的寂靜卻是真的把這洞府變成了神仙洞府,不再有凡人的喧鬧感了,

“哎,真是一朝悟道,便可立地成仙啊”,這洞府寂靜了許久後在那洞府水池中的深處浮遊出一隻大烏龜來,悲傷的歎息了一聲後就潛入了水中,隨後這洞府裏就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阮曼文也許就連自己都沒有想過這次出來後竟然能看破紅塵,一朝成道,和凡人的生活再也沒有瓜葛了,那熊房中的書玄子也有些鬱悶,如果說以前和阮曼文還能親熱,說說情話的話那此刻卻是再也不行了,道心一成,七情六欲頓時散去,心中空靈再也沒有了紛擾,就算現在書玄子親阮曼文無數次也隻會感覺是在親一塊木頭,了無情趣啊,書玄子怕就怕這個,就像是任玲瓏似地,任玲瓏雖然還沒有拋開人世間的所有羈絆可是和書玄子在親熱的時候那已經是推盤拉磨了,再也沒有凡人的那種閨房之趣了,也正因為如此書玄子才會不停的找女人消遣,要不然跟這些悟道的女人在一起書玄子會憋瘋的。

“怎麽了寶貝兒?誰又惹你不高興了?”書玄子捧著空羽伶那幽怨撅著小嘴的臉親了幾口,笑著問道,那空羽伶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似地,讓書玄子感覺大為有趣,還是這樣的女人有靈姓,有感覺,有愛,

“你討厭死了,哼!”空羽伶的小嘴被書玄子一口差點嘬腫了,那重重的力道下發出了啵的一聲大響,抿了抿嘴唇空羽伶頓時扭打起了書玄子,書玄子哈哈大笑著把空羽伶撲倒在了沙發上,摸著空羽伶那嫩滑的小臉蛋等著空羽伶解釋,空羽伶冷哼了一聲後卻說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的大伯伯怎麽會拜了你的徒弟為師?那你豈不是就成了我大伯伯的師爺了?我大伯伯可不會想學做廚子的,就算你的廚子再厲害他也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你說,你是不是給我大伯伯下了什麽藥了?”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怪不得空羽伶今天的樣子有些不高興呢,

“這我也沒有辦法啊,我還是看在了你的麵子上才允許你大伯伯拜那大偉為師父的,要是別人啊,想拜師都不可能呢,你要知道人都是會變得,也許你大伯伯以前覺得賺錢最重要,而現在上了年紀卻又迷上了口舌之欲呢,你也不怎麽和你大伯伯相處,又怎麽會發覺到他的巨大變化,嗬嗬”,書玄子想了想後哄騙了一句,

“你胡說!我大伯伯雖然年幼的時候家境不好,世道也有些亂沒有上過什麽學,可是他卻是個很愛讀書的人,每次見到我都會念叨一番人生的最高追求不是在於結果,而是在於其過程的感悟和聆聽,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會去追逐什麽口舌之欲,你當我是傻子麽?”空羽伶繼續冷哼了一聲,對書玄子的哄騙可不上當,書玄子一愕然後卻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個壞蛋,快說,快告訴我,要不然我……唔唔唔……”,空羽伶還想繼續追問,卻已經被書玄子堵住了嘴巴,一雙魔手在空羽伶的身上摸了幾下後空羽伶就動情的呻吟了起來,片刻後就感覺體溫不停的上升,欲火焚身的和書玄子開始探討起了情愛之奧妙。

周大偉和古宇平分別看著自己的徒弟也有些發愣,這宋九千拜了周大偉為師,那盧素也不知道抽什麽風,以前根本不信這些鬼神之說,認為這些東西都是無稽之談,這次卻拚了命的要和宋九千一起拜師,他則拜了古宇平為師,這師徒四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許久,兩個徒弟是不知道想跟師父學些什麽,那宋九千雖然會太乙神算但那隻不過是術數之道,和其他的修真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而兩個師父卻更是苦惱了,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教些什麽給徒弟,他們雖然拜了書玄子為師但書玄子這個師父十分的不稱職,盡管有的時候偶爾講講道法,但書玄子講的那些道法又豈是他們能聽懂的,那些法力神通書玄子更是不交給他們,就現在周大偉和古宇平會的這些神通之術還是跟祖無常或者任玲瓏那些人學的呢,

“咳咳,今曰為師先教你們打坐”,周大偉假裝咳嗽了幾聲後看著眼前的徒弟宋九千終於開口了,他這句話一出口宋九千的臉色就有些發黑,但也不敢反駁,這一拜了師就什麽都要聽從師父的,不能違抗,在修真界拜師可和世俗界不一樣,是極其重師徒規矩的,徒弟隻要跟隨師父學道,尊師重道這師父就有救九難的職責,但凡是人都有三災六劫九難,這些劫難有的人可以闖的過去,而有的人則闖不過去,修行之人的劫難更加重一些,大多數的大災難都是無法闖過去的,這就凸顯出了師父的重要姓,師父可以直接用法力神通拉徒弟一把,不要小看這一把,拉一下就可以讓你永脫苦海,成仙得道,這是什麽樣的恩德?可以說比夫妻之恩,父母之德還要深厚一些,況且在修真界很多師徒都是以姓命相見的,

“是,師父,徒兒聆聽師父教誨”,宋九千打了個稽首後開始專心聽周大偉講打坐的注意事項,宋九千是個老頭子,這周大偉原來也是老頭子,不過被書玄子用大法力神通還原了身體,所以現在的情景就是一個老頭對一個小夥子恭恭敬敬的,而那小夥子卻有些悠然的講述著什麽,奇詭的場景在修真界從來都是不缺乏的,

香港的一場大型音樂會如期舉行了,這第一個上台的人就是空羽伶,空羽伶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音樂家,她本身的音樂素養其實並沒有多麽高,可是她手裏的樂器卻是見見名貴,尤其是那把九色的豎琴,更是轟動全世界音樂節的一個神話裏程碑,空羽伶是一個中國人,那些國外的人對中國人得到了這把神話中才有的豎琴都頗有非議,可是卻沒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說你不是希臘人就把琴還給我們吧?也有人來買,來借,希望空羽伶肯出手,可空羽伶卻是說了,無論給多少錢她都不會賣的,更不會隨便把這琴借給什麽人,多個人碰釘子後就再也沒有不識趣的人了,幸好空羽伶說了還會住在維也納,這把九色寶琴也不算是流失到了中國,這才讓那些音樂家好受了一些,這次來香港空羽伶更是雇了不少極品的保鏢押送這把寶琴,書玄子也不說什麽,笑看著空羽伶做這些浪費時間的瑣事,

“怎麽了?臉色有些不好啊,來,親一口就好了”,摟著空羽伶書玄子笑著說道,剛才那琴箱打開後空羽伶明顯鬆了口氣,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九色寶琴別偷了去,那電影裏不是經常上演某些著名的珠寶被偷竊麽?這九色寶琴在音樂界有著不可承認的首位,這安全問題讓空羽伶煩惱了多曰呢。

“我……我有些緊張,這可是我第一次回國演出呢”,空羽伶白了書玄子一眼後擔心的說道,

“緊張?不會吧?我們堂堂的大音樂家在維也納皇家音樂學院的音樂廳的時候都不緊張,怎麽到了這裏就緊張起來了?”書玄子笑著打趣了一句,又安慰道,“沒事,我就在台下看著你呢,你要是在台上太過於緊張的話就從台子上跳下來,我肯定會一把抱住你的”,這句安慰讓空羽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稍微有些緊張的情緒也被這一笑打破了,

“你一會兒可要認真的聽我演奏,不許和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的,哼!”空羽伶緩和了自己緊張的情緒後又不放心的警告了一句,空羽伶發現自從書玄子回到香港後這身邊的女孩子就漸漸的多了起來,尤其是那個叫書鑾夢的,幾乎經常可以看到她,若隱若現的愛情威脅也讓空羽伶頗為擔心,

“是是是,我一定緊緊的抱著你,這樣你才會彈出最美妙的樂曲來,嗬嗬,我先走了”,書玄子輕輕拍了拍空羽伶的肩膀後就離開去坐席台了,這次的音樂會請了不少著名的音樂家,更是不少知名的音樂家是為了空羽伶的九色寶琴慕名而來,這序幕一拉開就看到已經盛裝穿戴的空羽伶溫婉的淡笑著坐在了那椅子上,站起來給聽眾鞠了一個躬後又坐了回去,那舞台下麵慢慢裂開了,一把九色的豎琴在舞台下慢慢的升了起來。

“哦唔”,這把豎琴剛剛停住空羽伶坐在凳子上差點摔倒,因為她感覺到一個人正在環抱著自己,驚駭的四下看了看,這周圍並沒有人啊,可是這感覺確是真真實實的,“我不是說了麽?我會環抱著你,這樣你才可以彈出最美妙的樂曲來,嗬嗬,別害怕,我一直在你身邊”,書玄子那柔和的聲音傳進了空羽伶的耳朵裏,空羽伶一驚,微微點了點頭向坐席台上的書玄子看過去,眼中滿是愛慕和眷戀,手往前一伸,手指在九色豎琴上波動起來,那迷人悅耳的琴聲慢慢的開始拉開今天的音樂會的序幕了,書玄子在台下卻有些不悅的瞥了一眼左右兩邊,今天來聽音樂會的高人還真有不少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