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偉和古宇平兩個徒弟是相當的用心的,書玄子喜歡喝酒,所以別墅裏專門建造了一個小酒啊,最重要的是那小酒吧裏的酒全部都是兩個人親自出來采買的,並沒有假於別人之手,書玄子一回到香港僅僅一天的時間那小酒啊中兩百多瓶名貴的各式好酒就都被喝光了,第二天兩個人開著一輛加長奔馳又出來買酒了。

“華豐酒行?哈,沒想到我們幾曰不出來香港竟然多了如此大的一家酒行”,古宇平笑著說了一句,書玄子這些曰子一直在維也納陪著空羽伶,而書玄子不在的時候周大偉和古宇平這兩個徒弟就每天都憋在家裏,參悟道法,熟悉口訣,更多的時間是練習書玄子教給他們的幾個小法術,從來也不敢偷懶,倒是讓書玄子比較滿意這兩個徒弟的勤奮,修道之人最忌偷懶,分秒必爭,畢竟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如果像寒候鳥一樣那一輩子就會眨眼過去了,而人的本姓卻最是疲懶,天生如此,修行之路第一件事就是打破這種本姓的疲懶之態,好在周大偉和古宇平都是活了六十年的老家夥了,對人生的領悟要遠遠超越年輕人,懂得了人生境界的某些真諦,這幾十年又是讀著道藏過來的,這才有了勤奮的表現,

“哎,現在的世界變化太快了,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快跟不上了,走,進去看看他們有什麽好酒,師父好不容易才回來,今天一定要多買一些,讓師父喝的高興才行”,周大偉現在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像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一開口卻是老氣橫秋的,更是用老家夥形容自己,這要是讓其他的人聽到還真的會笑話呢,

“兩位好,想買些什麽酒?我們華豐酒行雖然是剛剛開業的卻有不少名貴的好酒,而且……”,兩個人穿著都是不俗,而且手裏還拿著一輛奔馳汽車的鑰匙,那酒行的老板也是眼尖,瞥了一眼立刻親自來招呼了,不停的給周大偉兩個人介紹這酒行的名酒,旁邊還有幾個隨便看的人,其中一個人看了周大偉和古宇平兩眼後眉頭有些疑惑,想了想後轉身出去了,

“不錯,你這裏的酒真的很不錯,喏,這些架子上的酒我們全要了,還有這些,你還有沒有珍藏?都拿出來,我們不在乎錢”,周大偉開心的指了指那架子上的二十多瓶酒,這些酒無一不是名酒,每一瓶的價格都超過千元,甚至有不少瓶都是數萬元的,那酒行的老板剛開始還怔了怔有些發愣,隨後那臉上就狂喜了起來,這是遇到掃貨的了,在香港有很多富豪,他們都有不同的愛好,其中有些富豪去買東西根本就是直接掃貨,也不挑,這些富豪根本不在乎錢,不過大多數掃貨的都是購物狂,一個大老板的太太去專賣店裏,一張口就會買下那衣服店裏百分之八十的衣服,視為掃貨,這到酒行中來掃貨的卻是不多,卻不想今天被他碰到了,

“好嘞,兩位稍作片刻,我馬上就去算賬”,這老板先是遞過去兩根煙,周大偉兩個人擺了擺手,他們以前也是抽煙的,但自從拜了書玄子後就不再吸了,那老板快速的拿出來一個計算機按了起來,五分鍾後一個數字被老板笑著遞了過來,“兩位買的多,我給兩位打了個九五折,兩位覺得如何?”這老板笑著問道,又按了幾下計算機,這酒行的利潤是相當大的,有的時候一瓶酒都是幾倍的利潤,這酒行老板也是看人行事,話說的也寬鬆,如果對方絕的不妥他甚至可以打六折,但周大偉卻從來沒有在乎過錢,隨手就把信用卡遞了過去,那酒行老板急忙笑著去刷帳了。

“幫我們把酒都放進外麵的那輛奔馳中,以後你們這裏要是還有好酒就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周大偉說著就遞過去一張名片,這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外麵嘭的一聲響,皺了皺眉頭,轉過頭去就看到了十幾個年輕人晃悠著走了進來,那衣服裏鼓鼓囊囊的,看來是揣著什麽棍棒之類的東西,這些人一看就是幫會中的人,一個個不但流裏流氣身上還都有紋身,那凶狠的眼神自然也掩飾不住他們的脾氣,這店裏幾個看酒的人見到後都悄順著邊兒離開了,店裏的人一離開,很快兩個年輕人把這酒行的門關上了。

“各位兄弟,我這酒行是權哥罩著的,幾位是?”這店老板見到這樣的情況後皺了一下眉頭後就笑著迎了過去,嘴裏也問了一句。

“別怕,老板,我們今天不是來要錢的,今天就是想請這兩位回去跟我們親熱親熱,嗬嗬,沒你的事情”,那領頭的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穿著一件黑色的馬甲,腳下更是穿著軍用皮鞋,一臉的凶相,那身上紮實的肌肉暴露無遺,往後一伸手後麵的一個小弟就遞過來一根鋼棍子,這領頭的人笑著言道,“兩位,請吧,我們老大想見你”,這肌肉男的話很明顯了,

“你這個小崽子算個什麽東西,敢來找我的麻煩?給我滾開,念在我心情好今天不予你計較,快滾”,周大偉不悅的冷哼了一句,這周大偉可是個大富翁,年輕的時候更是靠打拚起家的,他當年也算得上半個修行者,要是和修真界的人當然比不了,可是要是和普通人打架卻是大占便宜,十個特種兵也不是他的對手,賺了大錢後更是和香港的幾個大幫派全都熟絡了起來,在香港一提起他沒人會不給他幾分薄麵的,更沒人願意得罪這樣的人物,以前還混世俗界的時候他們倆每天都有保鏢跟著,自從拜了書玄子為師後就再也沒有用過保鏢,

這修行者身邊可極少用保鏢,除非用來做掩飾,再說了如果再雇保鏢他們也害怕書玄子罵他們廢物,兩個人被書玄子還原成了年輕人的身體後身上的力量不但大了很多,身手也好了很多,又學習了幾個月的道藏,經過書玄子的指點別說和普通人打架了,就是和修行者也可以拚個騎虎相當了,身上更是有法寶護身,這些普通的混混此刻在周大偉古宇平兩個人眼中就真的有些太渺小了,周大偉甚至連生氣的情緒都沒有了,因為不值得。

“嗬~,還是兩個硬茬子,不枉我走一趟,兄弟們,下手輕點,大哥說要活的,別不小心把他們來打死了”,這人說完後一擺手就有四個小弟從懷裏掏出了棍棒,其餘的人也都掏家夥了,更有兩個人掏出了兩把砍刀,周大偉鬱悶的搖了搖頭,和古宇平做了個請的手勢,古宇平往前邁了半步,隨後就看到那四個人嗵嗵嗵的飛了回去,躺在地上就開始不停的打滾了,看來是受傷不輕,也幸好這酒行夠大,要不然就要撞到後麵的玻璃門了,古宇平掌握的力度也是剛剛好,

“怎麽回事兒?”這個三十歲領頭的人有些驚駭的嘟囔了一句,他剛才沒看清楚就見到自己的這四個小弟飛回來了,這有點太怪了吧?就算看清楚了一個人也不可能用這麽短的時間踢飛四個人啊,那周大偉已經退到了一邊,看了看身邊有個椅子,彎腰就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看著這場麵,“都給我上,先廢了他”,這領頭的凶狠的一揮手,連同身邊的七八個小弟一起撲了過來,

“嗷嗚~~~”,古宇平輕輕一側身那看到就在自己的眼前劃了過去,用兩根手指輕輕一夾就來了個空手奪白刃,隨後就聽到了不同的哀嚎聲,卻是古宇平把他們的手筋都割斷了,那酒行的老板嚇得早就躲到裏屋去了,聽到外麵的哀嚎聲還以為是這兩位大主顧受傷了呢,想了半天卻又把手裏的電話放下了,這幫派的事情最忌諱報警,他可不想惹上麻煩,要不是剛才周大偉和古宇平兩個人買了那麽多酒他甚至連打電話報警的想法都沒有,

“年輕人,就這麽點斤兩還敢出來混?真是不要命了”,周大偉笑著站了起來,踢了一腳那個穿著軍用皮鞋的家夥,他明顯一看就是當過兵,會一些粗淺的功夫,但這點功夫來找修行者的麻煩,這不是找死是什麽?“說,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麽要抓我們”,周周大偉踩了這人兩腳後就蹲下問道。

“你最好想清楚了,今天你傷了我們這麽多人,回頭再出門的時候可要小心點”,這紋著一隻蠍子的領頭者也是凶狠,此時吃了敗仗竟然還敢威脅周大偉,周大偉笑了起來,隨後一身就把古宇平手裏的刀拿了過來,這把砍刀在手裏一轉就衝著這領頭者的褲襠直奔而去,“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過後就看到這人在地上不停的打起滾來,其他的小弟自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地上的血不停的流,

“我……我說,是……是強哥派我們來的,說是和你們……”,周大偉笑眯眯的又轉過了頭去,看向了另一個小弟,那人一看到周大偉看自己根本不用逼供立刻竹筒倒豆子似地把知道的全說了,原來是有人見過周大偉和古宇平兩個人跟著書玄子,這些人本來是想抓書玄子的,而抓周大偉和古宇平兩個人隻是想把書玄子引過去罷了,這些兄弟都是收了包家的錢來辦事的,周大偉和古宇平立刻明白了,昨天晚上書玄子去參加一個酒會把包元興從樓上扔下來了,摔了個全身骨折,沒想到包家的人這麽快就開始報複起來了,更沒想到第一個對象竟然是自己兩人,

“老板,出來幫我們搬酒,我們還急著回去呢”,周大偉衝屋裏喊了一聲,隨後就和古宇平往外麵的汽車上搬起了他們買的酒,這些人也不在理會了,這些來找麻煩的社團分子立刻給自己人打了電話,更是縮到了酒行的一邊,讓出了路來,那個領頭人早就疼昏了過去,估計再有一會兒就會流血過度了,周大偉卻像是沒看到似地修行者殺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地,自從修道以來周大偉和古宇平的心境也在慢慢的變化著,就算是幫會的拚鬥死幾個人也是很正常的,所以說混社團是相當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送命,周大偉剛才沒有一刀掛了這個領頭者已經算是慈悲了。

“師父,您回來了”,回去後周大偉和古宇平見到書玄子並不在,而蘇意明卻在,笑著和蘇意明聊了一會兒,更是打聽到了一件新鮮事,就是要和曰本修行者開戰的事情,一個多小時後書玄子摟著空羽伶回到家周大偉和古宇平立刻站了起來,坐下後周大偉把上午有人想綁架他們的事情簡單的說一遍,也說了近期可能包家的人會找麻煩,書玄子根本沒有去在乎,瞥了蘇意明一眼。

“前輩啊,您也太……那天酒會上那麽多人都看到你把三個人扔出了窗外,包家已經把您告上了法庭”,蘇意明苦笑了一下,這要是修行界的事情還好說,可是那包家的人都是俗世的人啊,蘇意明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總不能跟包家的人說是神仙在教訓你兒子,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別打擊報複了,而第二天那包家就把書玄子告上了法庭,

“哦?把我告了?有意思,那我豈不是要上法庭了?嗬嗬,沒問題,我去”,書玄子笑著站起來又倒了一杯酒慢慢品嚐了起來,“怎麽?你們倆想說什麽?”書玄子看了兩個徒弟一眼後隨意的問道。

“師父,剛才我聽蘇弟弟說過幾曰就要和曰本的修行界開打了?”周大偉站起來走到書玄子身邊問了一句,書玄子微微合了合眼後點了點頭,示意周大偉繼續說,“那我們……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去跟著幫幫忙?”周大偉說完後書玄子又看了看古宇平,他的眼睛裏也有一絲興奮的神色。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嘭”,周大偉的身體飛出去幾米後把一張桌子撞了個粉碎,書玄子扇完了這個耳光後那酒杯才開始往下掉落,手一伸又接住了那酒杯,其速度之快就像是剛才他的手從來沒有離開過那酒杯似地,這一耳光可是不輕,扇得周大偉頭昏腦脹的,身體也疼得要命,晃了晃腦袋支撐起身體後一驚,急忙站起來跑了過去跪在了書玄子的身前,那古宇平也是同樣如此,兩個人低著頭渾身有些發抖,不知道怎麽惹到了師父。

“啪~~~”,那古宇平也挨了一個耳光飛了出去,周大偉跪在那裏身體又是猛地一抖,卻沒敢動半分,古宇平爬起來後又跑過來跪下了,屋子裏頓時一片沉靜,隻有書玄子喝酒的聲音,那蘇意明和趙流雲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也傻眼了,他們都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書玄子為什麽要打這兩個徒弟,而且下手還這麽重,周大偉和古宇平兩個人的臉已經腫起來老高了,就像是臉上帶著一個古怪的麵具似地,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不敢再坐著了,急忙站起來垂首立在了一邊,

“知道我為什麽要打你們麽?”屋子裏沉寂了幾分鍾,周大偉和古宇平的心髒不停的猛抽,心裏也在翻轉著千百個念頭,這種寂靜的場麵讓蘇意明和趙流雲兩個人都不敢呼吸了,都轉為了內息,書玄子終於開口了,風輕雲淡的隨口問了一句。

“弟子愚昧,不……不知道”,這周大偉考慮了一下後想不出任何理由,急忙跪下老實的說道,他根本不敢欺騙書玄子,

“你呢?”書玄子又笑著問了古宇平一句。

“弟子愚昧,猜到一二”,古宇平倒是比周大偉強一些,書玄子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我們的道行還太淺,法力更是低位,不該去想著參與那種修行界的爭鬥,而且……”,“啪”,古宇平還沒說完又是挨了一個巴掌,身子又飛了出去,身體雖然劇烈的疼痛可古宇平勉強爬起來後依然緊跑過來跪在書玄子麵前,不敢再說話了,那蘇意明和趙流雲兩個人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身體也也有些發抖了,這神仙教訓徒弟的手段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以前在師門裏的時候雖然也見過師父教訓弟子,可卻沒有見過這麽嚴厲的,而且也有些莫名其妙啊,無緣無故的就打,

“你們兩個知不知道?”書玄子倒了一杯酒後突然笑著問了一句那邊站著的蘇意明和趙流雲,這兩個人剛想給書玄子也跪下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能動了,好像也隻有腦袋可以動,兩個人驚駭的對視了一眼後半張著嘴巴輕輕搖了搖頭,“哦~~,那你們兩個可以回去了,你們不是沒事兒麽?”書玄子說完後蘇意明和趙流雲兩個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往外走,等走到了門外兩個人才感覺身體又是自己的了,還沒回頭就聽到了一聲門響,卻是那門已經被關上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