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過了五分鍾這個壯漢就撐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滿臉的慘綠,那樣子就像是一百歲快要咽氣的老頭兒似地,就連救命都喊不出來了,朱鸞笑著摸了摸嘴唇,手依然在輕撫著這壯漢的臉,此時朱鸞這個美女在他的眼睛裏已經不再是那驚豔的美人了,而是要命的魔鬼,就在剛才朱鸞的鼻子中突然伸出了兩根觸須,這兩根觸須在瞬間就把這壯漢全身綁了起來,這正是朱鸞真身的觸須,壯漢還在驚異於事情的怪異呢,就感覺渾身麻酥酥的微微刺痛起來,驚駭的不停掙紮,可是這觸須卻比那繩子還要緊一萬倍,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開,此時他才後悔莫及。
什麽叫做痛苦?眼看著自己的身體由一個強壯的大漢變成了一個枯萎的蘆柴棒這就是最大的痛苦,要承受的不僅僅是生理上的痛苦,更加的是心理上的驚懼,就連想大喊都被那觸須捂住了,當觸須鬆開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再喊出救命來了,眼神呆泄的看著眼前的朱鸞。
“你剛才一定在想我的味道不錯吧?嗬嗬,你的味道也不錯呢,下輩子我們再續這份情誼吧”,朱鸞給了他一個飛吻,觸須又緊了緊,隨後這個壯漢的身體就全部的消失掉了,就連那皮膚骨頭都被朱鸞變成了粉末吸入了嘴中,看著沙發上的衣服朱鸞笑了起來,如果是以前的話她還要與男子行那苟且之事才能以最大的程度吸取男人的陽氣與精氣,而此時換了強悍的冥龍魚妖身後卻再也不用了,手指一彈那沙發上的衣服就飄了起來,一把火過後這個包廂裏徹底的幹淨了,就像是剛才並沒有男人進來過死的,輕輕一笑朱鸞笑著拉開了房門。
書玄子在這舞廳裏喝了一個晚上的酒,楊夜龍就在旁邊陪著,朱鸞則是一會兒在舞池裏跳舞,一會兒又勾引男人上樓親熱,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這舞廳裏已經消失了三十多個男人了,可是讓朱鸞過夠了癮,這些人來舞廳找樂子本身就是心術不正之輩,失蹤了對社會隻有好處而沒有壞處,朱鸞反而幫了大樹不少忙,大樹上的蟲子被她吃掉了不少。
“喂?誰啊?”七點鍾的時候書玄子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書玄子的手機經常響,但響十次書玄子有八次不接,這麽早有人給書玄子打電話倒是讓書玄子驚訝了一把,隨手接了起來。
“你是不是從來不給別人打電話?”電話裏傳來了一個有些氣悶的聲音,聲音悅耳動聽,一聽就是一個小美女,書玄子側耳一聽就笑了起來。
“哈哈,我是很少打電話的,自打我用手機以來打出去的電話用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今天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這小美女的聲音書玄子怎麽可能忘記,此女酷愛音樂被書玄子一曲絕妙仙音迷的陶醉了好幾曰,正是那在維也納生活的空羽伶,別人都喊她安琪兒,自從和空羽伶約會過兩次後空羽伶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書玄子,書玄子幾乎是一轉身就把這個美女忘掉了,對方即使再漂亮,再可愛,再溫柔也許都無法在書玄子的腦海裏停留住,
“早?現在可是半夜一點鍾呢,你那裏早而已”,空羽伶的語氣還有些生氣的樣子。
“哦,對對對,我在香港,你在維也納,兩個地方有時差的,嗬嗬,瞧我都忘了,大半夜你不睡覺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書玄子以前在仙界的時候壓根就不記得時間這個詞,因為仙人的壽命是無窮無盡的,書玄子經常是一個打坐人間幾個朝代都過去了,時間對於書玄子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到了人間也有一年了書玄子還有些不習慣這時間的流逝,在仙界雖然也有白天和晚上但並不像人間一樣,白天工作,晚上休息,在仙界幾乎全天仙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從來不休息的,有的仙人煉一爐丹就要幾百年,那種修煉的生活又豈是凡人可以想象的。
“我……我……我想請你來維也納來看音樂會,後天有一場很盛大的音樂會舉行,你有沒有空?”空羽伶猶豫了好久才把要說的話說出來,說完後空羽伶在被窩裏拿著電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以前都是別人給她打電話,約她,她還從來沒有主動越過男生,以她的條件她也不需要去約男生,周圍中國帥哥外國紳士一群一群的追她呢,這還是她頭一次約男生,雖然空羽伶在歐洲生活了幾年,思維變得有些開放了,但頭一次做這種事情空羽伶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等待著書玄子的回音空羽伶甚至屏住了呼吸,側耳輕輕的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幹嘛還要後天,我現在就過去,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時間,嗬嗬,睡覺吧,等你睡醒了我就站在你眼前了”,書玄子想到任玲雪去歐洲玩了,自己來到人間界後好像還沒去過歐洲呢,那歐洲是黑暗議會和教廷的老巢,去那裏逛逛也不錯。
“你……你真會哄女孩子開心”,空羽伶剛才甚至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了,她頭一次約書玄子生怕他不答應,畢竟她認為書玄子也是有事情的,讓他突然來維也納有些太唐突了,可是書玄子的音樂造詣又讓她敬佩愛慕不已,聽到書玄子連猶豫都沒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大吐了一口氣開心的說了一句。
“哈,是美女我都喜歡哄,把地址給我,我天亮就到了,不過我這麽大方就答應了你的邀請你是不是有所表示啊?”,書玄子拿著電話站了起來,笑著逗著空羽伶,
“你想要什麽表示啊?”聽到書玄子聲音如此陰陽不調空羽伶小心的問了一句。
“最起碼也要親我一口啊,哈哈哈哈”,書玄子哈哈大笑了起來,見到朱鸞從樓上走下來擺了擺手,很快把朱鸞摟在了懷裏。
“你壞死了,不跟你說了”,見到書玄子如此的不正經空羽伶快速的掛了電話,可是掛完電話後突然有些後悔了,還沒有告訴書玄子地址呢,咬著嘴唇在被窩裏輾轉反側,她一直在等待書玄子把電話打回來,哪裏知道書玄子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把手機合上揣進了口袋裏,空羽伶在被窩裏等啊等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最後終於等到了書玄子的電話,可惜卻是在睡夢裏。
“魚妹妹,吃飽了沒有?沒有吃飽的話我帶你去維也納吃外國人去,讓你也嚐嚐外國人是什麽味道的”,書玄子摟著朱鸞從舞廳裏走出來笑著說了一句,
“好啊,人家可從來就沒有吃飽的時候呢”,朱鸞開心的笑著說道,一個晚上幾十個人的精血對於此時的她來說根本就不夠塞牙縫的呢,一想到可以去國外進餐朱鸞就一陣的開心,書玄子又囑咐了楊夜龍兩句後兩個人身子一閃就消失在了原地,遠處幾個晨練的老頭兒揉了揉眼睛還以為眼花了,怎麽那輛豪華加長車前兩個人一閃就消失了。
“豈有此理!哪有你這樣的,把我叫回香港自己卻去了歐洲”,楊夜龍去機場接的阮曼文的機,阮曼文掐著胸房中的小木頭人氣怒的說了一句,但那小木頭人仿佛沒有了生命似地,就像一個死物件,讓旁邊的楊夜龍看著直皺眉頭,搞不清阮曼文在和誰說話,阮曼文正是書玄子找來幫楊夜龍的,阮曼文楊夜龍自然也熟識一些,去天玄食府聽道的時候每次都能看到她在練武,但卻從來沒有說過話,對於阮曼文的修為楊夜龍一眼就可以看穿,低的無法形容,楊夜龍一個巴掌就可以把阮曼文拍死,但阮曼文身邊那兩個和尚修為卻讓楊夜龍吃驚不小,竟然看不透,也就是說這兩個和尚的修為比他還要高,要命的楊夜龍多年來培養的一種本能讓他感應到這兩個和尚十分的危險。
“阮小姐您是住酒店還是住別墅?”楊夜龍把阮曼文請進了車裏後笑著問了一句,心裏卻暗道‘奇怪了,這兩個和尚到底是什麽來路?怎麽佛門不像佛門,身上感應不到那正派的佛力散發?’要知道佛修者一般都是慈悲之心自居,就算是修為高的佛修或多或少也會散發出一股祥和的氣息來,這也是佛門的一種招牌,可是雲皇和雲帝兩個和尚身上卻半點氣息都沒有,就一直守在阮曼文的身邊。
“不了,我想香港人,就住在香港,我回家,你把我送回家就可以了”,阮曼文說了一句,接過了楊夜龍倒得一杯紅酒。
“原來阮小姐是香港人,真是巧,我在香港也住了幾年了,以後還要在香港長住下去,以後我們……”,楊夜龍很快就和阮曼文聊起了天來,阮曼文的脾氣倒是比任玲瓏好相處多了,那任玲瓏自從入了道門後就連書玄子這個正牌的老公都不理會了,更何況其他人呢。
“什麽人啊,就知道騙人,還答應了我呢,連個電話也不給我回”,空羽伶疊被的時候不停的發氣摔打著枕頭,起床後那手機不知道被她看了多少遍了,一直沒有未接電話,嘴裏不停的低聲嘟囔著,收拾好化完了妝後鎖上門這才下了樓,今天也是讓書玄子給氣的,一邊下樓梯一邊分神的在考慮要不要再給書玄子打個電話,馬上就要走到樓下了卻一不小心腳下的高跟鞋一歪直接向著地麵摔了下去。
“啊~~~~恩?”空羽伶大叫著還沒叫完就落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裏,距離有些太近了,看不太清這個人的相貌,但總覺得這個人的樣子有些眼熟,微微把腦袋往回縮了縮又看了看,更眼熟了。
“我這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啊?嗬嗬”,書玄子笑著說了一句,說完後還一口親在了空羽伶的臉蛋上,空羽伶本來還在愣神呢,卻被書玄子這一口親的又大叫起來,“別叫了,再叫我就把你扔到地上,不救你了”,書玄子搞不懂為什麽凡間的女人一遇到事情就喜歡大叫,雖然女人的聲音柔美好聽,可是這叫起來卻跟那鬼魂差不多難聽。
“你……你……你怎麽來了?”空羽伶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還有些結巴,又用右手擦了擦臉,氣憤的瞪了書玄子一眼。
“我怎麽來了?你這說的叫什麽話,不是你約我來聽音樂會的麽?你不會這麽快就改主意了吧?”書玄子搖了搖頭把懷裏的空羽伶放下了,空羽伶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臉蛋卻紅了。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又及時救了我”,原來空羽伶是為了這件事納悶呢,也對,她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地址告訴書玄子,而且書玄子趕得也太巧了,空羽伶掐了自己一把,有些疼,並不是做夢,
“我猜的,也許是我們心有靈犀吧,不用點就通了,哈哈哈啊”,書玄子打了個哈哈,卻得到了空羽伶的一個白眼,“吃早餐沒?我們去那邊的店裏吃點吧?”書玄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店麵笑著說道,空羽伶笑著點了點頭,進了店鋪後書玄子用德語點了一些東西後就和空羽伶坐下了。
“你怎麽來的?怎麽來的這麽快?就算坐飛機也沒有那麽快的吧?”坐下後空羽伶終於開始拷問書玄子了,但書玄子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亂說一氣,把空羽伶氣的也沒辦法了。
“你在維也納都做什麽呢?”書玄子喝了一口咖啡就推到了一邊,雖然喝了幾次但他還是喝不慣這種東西,直接又要了兩瓶酒。
“你一大早上就喝酒?真是個酒鬼,一會兒別喝醉了,我在維也納開了一個買樂器的店麵,這樣就可以認識很多音樂方麵的朋友了,我的店鋪就在多瑙河旁邊,一會兒我就帶你去,我真的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空羽伶說完後還咬著嘴唇不好意思的看了書玄子一眼,心中卻是開心的要命,空羽伶認為書玄子是為了她才拚命趕過來的,卻哪裏知道書玄子摟著朱鸞在天亮前已經做掉了兩個吸血鬼和兩個狼人了,書玄子給了朱鸞一個傳訊符後就讓她一個人去遊覽這維也納了。
“美女疾呼我又怎麽能來的慢了?怎麽了?”書玄子見到空羽伶突然臉色轉暗有些納悶的問了一句,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瞬間就變了?
“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你別生氣好麽?”空羽伶有些擔心的看著書玄子,
“到底什麽事情?說吧,我不會生氣的,放心”,書玄子拍了拍空羽伶的手以示安慰。
“我……我不小心把你的那根玉笛弄丟了”,空羽伶說完後眼睛一紅差點哭了出來,上次分手的時候那根玉笛被書玄子送給空羽伶了,那可不是一根普通的玉笛,而是七情道人相當珍愛的一件法寶,品級不低呢,是一件中等仙器,可空羽伶卻不是修行者,隻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自然不知道那根玉笛的寶貴,要不然估計更要大哭了。
“哈,原來是這件事,沒事沒事,我當時不是說了那根笛子送給你了麽?既然是你的弄丟了就丟了,有什麽好難過的,身外之物,別哭了”,書玄子勸了一句,一想起那根玉笛空羽伶還真的流下了眼淚來,如果是別的東西丟了空羽伶也無所謂,畢竟她不是窮人,丟了可以再買,可是那根玉笛卻無處可買啊,吹奏出來的音律根本不是普通的玉笛可以比擬的。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給別人看的,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也不會丟了”,空羽伶嘟囔著埋怨著自己,書玄子苦笑著手一抖就拿出來一條手絹遞了過去,“謝謝”,用手絹擦了擦眼淚空羽伶又沉默了起來。
“我會做樂器,一會兒我給你做幾件不凡的樂器,讓你的樂器行也可以聞名天下,如何?”書玄子見到空羽伶情緒突然低落了笑著出了個主意。
“恩?你會做樂器?你不是廚師麽?怎麽可能會做樂器?”空羽伶擰著眉頭看著書玄子,滿眼的不信,如果說書玄子做幾個菜讓空羽伶嚐一嚐空羽伶倒是更相信一些。
“哈哈,廚師隻是我的一個職業罷了,我會的東西可多著呢,撫琴,下棋,讀書,繪畫,烹茶,賦詩,填詞,唱歌,對賦,作曲,行醫,占卜,觀星,看相,做工,務農,點兵,言商,定陰,轉陽,談佛,論道,這天下間我不會的東西還真是不多呢”,書玄子哈哈一笑自負了一句,其灑脫豪邁的樣子讓空羽伶又是一陣的讚歎,此人看上去很普通可是為何卻有一股不凡的氣質?不光是空羽伶,就連旁邊吃飯的幾個奧地利人也在看書玄子,雖然他們聽不懂書玄子在和空羽伶聊什麽但書玄子的那種灑脫依然成為了一個亮點。
“吹牛!小心把牛皮吹破了,哼!”被書玄子這一逗空羽伶的心情總算慢慢轉好了,她卻不知道書玄子這番話可不是吹牛,就這些書玄子還謙虛了呢,無數的歲月中書玄子做過的事情可是真不少呢,雖然有些事情和人間的不太一樣,但也大同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