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加迪的舒適與速度是任何一種跑車都無法比擬的,坐在紅色的真皮座椅上享受著那音響中飄出來的輕音樂,安琪兒一直在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奇怪的男人,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怪物,又像是在看一件藝術品,書玄子卻滿不在意的輕笑著任由這個隻對音樂感興趣的美女觀察,時不時還做出一個鬼臉,馬路上一輛輛的車被超越,這輛車還沒有跑出磨合期,

“我很好看麽?”書玄子一打方向盤車速又增加了不少,連著三輛奔馳都被他輕易的超越了,安琪兒搖了搖頭,書玄子見到安琪兒搖頭有些鬱悶了,“不好看?我哪裏不好看了?不好看你怎麽還看?”書玄子從小就進入了道門修道,多少年來都是在仙界或廝混,或修煉,那仙界的生活可和人間完全不一樣的,來到人間幾個月雖然書玄子已經適應了很多,可人世間的很多為妙的情感書玄子還是有些生疏。

“人家都說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火夫,我以為這句話可以反過來用,你即是大款又是火夫怎麽腦袋一點兒也不大,脖子一點也不粗啊”,安琪兒笑著打了個啞謎,她的話倒是讓書玄子有些驚愕了。

“這是哪個白癡胡說八道的,我隻是喜歡吃喝罷了,所以才開了個飯店,民以食為天,天底下饞嘴的人數不勝數,你到大街上去看看,又有幾個腦袋大脖子粗的?”書玄子白了安琪兒一眼,隨後又問道,“你是中國人從小就生活在國外吧?剛回國?”

“你怎麽知道的?”安琪兒有些納悶的問道,看來書玄子的猜測不錯啊。

“昨天晚上一見麵你就問我是不是從國外回來的,很顯然我不是,但你這麽問你就非常有可能是了”,書玄子其實看一眼這個女子的麵相就知道了,從小父母離異後就漂泊在外麵,生活優雅,淡靜,是個理想主義追尋著,人的過往經曆都在臉上寫著呢,隻不過這些東西不是一般人可以隨便看出來的。

“恩,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爸爸是個企業家,十二年前帶著我去了法國,我在法國生活了幾年,在意大利讀的大學,讀完大學後就去了奧地利的首都維也納,那裏是享譽世界的文化名城,有音樂之都的美稱,這次是過年回來看望我母親來了,我的中文名字叫空羽伶,不過我自從在國外生活後就一直用安琪兒這個英文名字了,現在不怎麽用空羽伶這個中文名字了,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不過我不太習慣”,安琪兒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和書玄子說這些話,她可是從來沒有和男孩子說過自己的生活以及過往,說完後還有些羞澀,瞧瞧的扭過了頭看向了窗外,車窗外的車子和樹木在飛速的倒退。

“哦~~~,空羽伶,那我就叫你羽伶好了”,書玄子點了點頭,車子還在加速,此時的時速表已經快到三百邁了,這高速公路現在變成了書玄子的遊樂場了。

“你呢?我都介紹我自己了,你怎麽不說說你自己?書玄子不是你的真名字吧?我雖然在國外生活了十幾年沒怎麽回國,但我小的時候可是在中國生活的,而且中國的很多習俗我是很了解的,書玄子可不像一個中國人的全名”,見到書玄子根本不介紹自己安琪兒有些生氣的撅了一下小嘴巴,不過對於書玄子私自決定叫自己羽伶她卻沒有說不同意,車速雖然快但安琪兒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兒的心理素質還是相當不錯的。

“你從小生活在國外,我從小就生活在地球外呢,書玄子即是我的名字又是我的道號,總之你喊我書玄子就對了”,書玄子的話讓安琪兒皺起了眉頭,顯然安琪兒在人為書玄子和自己打哈哈呢,生活在地球外?那根本不可能,難道是外星人麽?安琪兒在國外接受的都是國外的先進的現代化教育,對於中國的道教文化可謂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啊。

“你不想說就算了,何必騙我”,對於書玄子的‘欺騙’安琪兒有些不高興起來,她頭一次跟男生說自己的生活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書玄子聳了聳肩也不多做解釋,世間之人每曰裏賺錢吃飯,睡覺工作,已經習慣了那種機器人般的生活,對於奇跡早就不再相信了,宗教文化雖然還存在於很多人的心中,但基本上都是形式罷了,他們被教育的已經基本上不信什麽鬼神了,因為絕大多數人是看不到鬼神的存在的,就像是古人所雲,敬神如神在,神仙上帝妖怪佛祖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極其理姓的超然狀態,隻是一種理想主義,並不是真實存在的,人們總是相信看到聽到的東西,被自己的眼睛耳朵與愚昧著。

書玄子越是融入都市生活越是感受到了凡人的可憐,他們連自己信仰的那道屏障都無法越過,又如何會看到真正的世界是什麽樣子呢?有的人上了二十年的學隻被關在一個城市的幾個學校中,有的人上了一輩子的班卻也隻被限製在了一個固定的環境中,這種可憐的人生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本能,一種固步自封的墳墓,真正能走出這種墳墓也隻有少數的幾個人,安琪兒信不信自己的話書玄子倒是有些無所謂了,衝著安琪兒笑了笑。

“好,我相信你,你一直生活在地球外,好了吧?”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覺比較靈敏了,對於書玄子那聳肩和淡笑安琪兒仿佛感應到了什麽,嘴上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書玄子倒是一愕然,“那你說說地球外的生活是什麽樣子?有沒有金屬機器人?有沒有綠色的小外星人?有沒有嚇人的魔鬼?”安琪兒雖然長得很古典可在國外生活了十幾年已經不是一個扭捏沉默的女生了,逗趣了書玄子一句,看來安琪兒還是認為書玄子在和她開玩笑。

“我隻知道地球外有神仙妖怪,佛陀鬼魅,你說的那些東西嘛,也可能存在哦,喏,你手裏的那支笛子就是一個神仙的寶貝呢”,書玄子慢慢減速了,在一個高速休息站停了下來,下車買了兩瓶飲料和白酒坐在休息站的凳子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真的?如何證明?”接過書玄子遞過來的綠茶安琪兒晃了晃手裏的笛子,很顯然安琪兒的世界觀還挺嚴謹的,安琪兒的笑容總是伴隨著一種淡然,那種淡然仿佛混雜著空靈的氣息,書玄子知道這是由於此女長期醉心於音樂,對其他的事情充耳不聞,已經形成了一種對於音樂的靈姓,也是對於自然的靈姓,這種靈姓是女人魅力的一種特殊形態,也最吸引男人,算是自然的陰柔之美,書玄子卻對這種吸引完全免疫。

“你不信的話就用力的把手裏的笛子扔到地上用石頭砸幾下,你要是能砸碎這支玉笛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書玄子拿著一瓶白酒扭開後就往嘴裏倒了起來,看的安琪兒都嚇了一大跳。

“你瘋了?開車的時候不能喝酒,萬一喝醉了出事兒了怎麽辦?”安琪兒勸了一句,伸手就想去奪過書玄子手裏的那個白酒瓶子,哪裏知道書玄子用力的一吸那一瓶白酒竟然瞬間就變成了空瓶子,手一鬆空瓶子倒了安琪兒的手裏,書玄子仿佛惡作劇般的笑了笑,安琪兒看著那空空的酒瓶子有些發傻。

“放心,我不會喝醉的,來,給我笛子,我給你證明一下”,書玄子伸手要那玉笛,安琪兒卻是把白酒的空瓶子放到了桌子上快速的玉笛揣到了自己的懷中。

“我信我信,你沒事兒吧?你沒喝醉吧?”安琪兒已經認為書玄子在說酒話了,這玉笛如此的精巧不凡,又是玉石所雕而成,別說是用石頭砸了,就是隨便碰一下都有可能斷掉,安琪兒可舍不得用石頭砸這種做夢都見不到的樂器。

書玄子自然知道安琪兒在想什麽,也沒有與她過多的計較,兩個人又談起了天,安琪兒自然是想和書玄子討論一下音樂上的知識,可是書玄子對於音樂的知識是一問三不知,就連最基本的五線譜書玄子都沒有學過,又哪裏是這位音樂大家的對手,可是書玄子的笛聲吹的又是那麽奧妙,安琪兒已經徹底的糊塗了,難道書玄子是個音樂奇才不成?

到了中午的時候沈芳彤才起床,梳洗了一番後穿好了衣服,這次醒過來沈芳彤感覺自己的精神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精神煥發的如同換了個人不說就連聽力視力都變得不同於以往了,昨天晚上在夢中沈芳彤的精神力被書玄子耗費的幹幹淨淨,被書玄子打入的精神力溫補了一下,又修習了書玄子教授的精神力精修法門,現在沈芳彤的精神力起碼是過去的十倍以上。

“小姑姑,你怎麽才到?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你都不接”,沈芳彤開著一輛藍色的小跑車到了天玄食府後一進去就被侄女沈佳寧埋怨了一句。

“怎麽了?我昨天有些累了,所以多睡了一會兒,有事兒麽?”沈芳彤一個上午都在夢修的世界中滋補精神力,別說手機響,就是手雷響她都不會去理會的,上了電梯按了十六層的按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