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爾斯再一次如約來到了暗煌,在漆悅回來之前,這是他隻會做的最後一次接觸,因為這次之後其他的他就不會再過問了。

隻會雷厲風行的做自己,暗煌會變成什麽樣子他也不知道?

諾爾斯目光冷淡,不帶有一絲表情道:“院長,不知道我上次所說的,你這幾天考慮的怎麽樣,今天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個明確答案呢?”

唉!

院長歎了一口氣,緊閉的雙眼張開,不解道:“以你的實力大可以自己去找,為什麽還要來問我呢?”

“因為我一直在意的隻是暗煌的態度,對於暗煌的秘密我沒有興趣知道,應該這樣說暗煌盡數的秘密我都掌握著,我實在沒有那個必要再去奪取暗煌秘密什麽的?”諾爾斯掃視了一眼周圍,真是一個不錯的場景,看來他們交談的結果相當不錯啊!隨即道:“不過相信院長此時已經做出了答案,那我就希望院長能夠助我一臂之力,今夜原戰城會對或日城正式發動總攻。”

院長目光一凝,驚訝的看著諾爾斯,剛才的那是錯覺嗎?

不!

那樣的感覺絕不是錯覺,立即舉手停止了所有動作,這個人完全知道了他的計劃,可是依然把他的計劃告訴了自己。

他目光中似乎有著絕對的信心,他一定會從這裏全身而退,到底是怎麽樣的信心促使這樣的?

原戰城!

離魂戰部!

原來如此!

離魂戰部如今已經鶴立雞群,暗界的民心也漸漸倒向了他們,奪取暗界的人,不出意外應該又會是離魂戰部了。

“怪不得你今天會單身前來赴約,原來你是離魂戰部的人,離魂戰部回歸到了從前的威信,不過你們確認不會再失敗了嗎?”院長懷疑的口吻問道。

“當然。”諾爾斯信心十足。當初離魂戰部是他建立的,也是他帶領的,結果他奪取了整個暗界,成為聲名顯赫的暗界之主。如今他再次回到了這裏,再次帶領起了離魂戰部,當然也會重新奪取整個暗界,不過如今他的意向卻不是暗界之主了。隨即道:“隻要有我在離魂戰部一天,離魂戰部就會一直勝利下去,直到整個暗界再次臣服在離魂戰部的腳下,就像當初的那樣。”

“我是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哪裏來的,不過以你的能力,恐怕努力一輩子也難以追上暗主吧?”院長眼中盡帶嘲笑,簡直是癡人做夢。

如今的這個暗界位上的這個暗主沒有尊重的必要,因為他隻是一個無自我意識的傀儡而已。

能夠讓所有人尊敬的暗主,除了第一任暗主之外,就隻剩天才暗主諾爾斯了,他的才能是所有暗主中最卓越的。

嗬!

諾爾斯嘴角微微一咧,拿自己跟自己比較有意思嗎?

哎!

真的好沒有意思啊!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那位暗主的實力,難道你有親眼見證過我的實力嗎?”諾爾斯微笑著反問道。

呃!

院長被說的一愣,確實,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的實力如何,也無法知道他與暗主的差距有多大?

他做出這一係列的答案,不過是因為對暗主的崇拜,因為在他的心中,沒有能與暗主匹敵的人。

“暗煌現在擔任院長的人,我覺的是越來越不行了,我還記得的拉爾,他才是你們暗煌該學習的榜樣。”諾爾斯的目光異常嚴肅,暗煌的一再退步,隻是把暗煌不斷的推向沒落罷了。隨即惋惜道:“隻可惜他如今已經不在了,如果他還在話,我相信,暗煌不會成為你手中的這個樣子。”

聞言,所有在暗中的人皆深深被震驚了,這個人竟然認識拉爾院長,這個暗煌學院史上無與匹敵的英雄。

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知道如此秘密的事情?

院長像發瘋了一樣的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你會知道拉爾院長,這不該是你知道的東西,你到底擁有誰的麵孔?”

諾爾斯神形莫測的來到了院長身邊,讓人措不及防,在院長耳邊低語道:“你不是四處調查過我嗎?”

院長轉過頭,目光懼怕的看著諾爾斯,這件事他從來沒有假手於人,一切都是有自己獨自搜索的,為什麽這個人會知道這些?

諾爾斯拍了拍院長的肩膀,慢慢降下在空中的身體,雙腳著地,微笑的說道:“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暗煌的秘密,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隻要你不用暗煌的勢力,我就沒有辦法知道,不過你有辦法脫離暗煌的勢力生存嗎?”

院長臉上像是被狠狠的打了一道耳光,暗煌的秘密竟然落在了一個外人之手,他這個院長當的相當的不稱職。

“那,院長這你下決定怎麽辦呢?”諾爾斯笑容滿麵,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使他很長時間沒有回來,但他依然掌握著暗界的重要權力。隨即邪笑的小聲提醒道:“暗煌的一切都在你的嘴裏,你要好好的想清楚後果,才來確定這句話你要不要說出口,不著急,我再給你一點點的時間,好好考慮清楚。”

諾爾斯指了指在一邊沙漏,笑道:“時間隻有那麽多,如果時間到了,你還給不出我要的答案,那麽我隻能跟你說再見了,連同你守護的暗煌一起。”

院長覺的渾身都是冷汗,太恐怖了,居然把他逼到了這一步,他們所有人就這樣,被一個人牢牢的吃住了。

所有在暗處待命的人也不由手心冒汗,他們都是暗煌一等一的好手,可是在這個人麵前卻什麽用都沒有。

太恐怖了。

沙漏每掉落一點,院長的心就被扯動著,時間一點點的在流逝,可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才好?

身為暗煌的院長,他卻在保護暗煌的事情上一點作用都起不到,他這算是哪門子的暗煌院長啊?

拉爾!

諾爾斯抬頭微微扯動著嘴角,抱歉,不是故意要拉你出來的,隻是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的學生繼承了你的意誌,可是卻沒有正確的領悟到,他們不是一些好學生,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啊哈!

諾爾斯無聊的打著哈欠,真的有些累了。

明明時間不是很多,但是等起人來的時候,卻格外的顯的那麽的漫長,仿佛一分就像過一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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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

嘩嘩!

瀾珂不斷的翻閱著書籍,流淵如果真的是那樣認為的,那麽暗煌學院中一定會有那個人的資料。

“找到了嗎?”流淵問道。

流淵每隔幾分鍾就要這樣問一次,這樣已經問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了,瀾珂隻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流淵真的很煩哎!

“沒有,你不要來吵我,我正在很努力的找,找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真是的,到底真的有沒有啊?”瀾珂疑惑道。

“也許是真的也不一定。”藍雪忽然道。

嗯?

瀾珂的視線從書上移開了,疑惑的看著藍雪,道:“藍雪,你為什麽會這麽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藍雪搖了搖頭:“我什麽也不知道,隻是這樣感覺的,流淵一直在追查,他肯定是有了一些憑據,所以才會這麽說的。”

“恩恩。”瀾珂點了點頭。

不過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為什麽要毀掉自己建立的暗煌,這不是所有暗主的心血結晶嗎?

斯,就是暗主諾爾斯!

這一點她始終無法真的相信,可是流淵信誓旦旦的說,而且流淵曾今擁有的暗獸,竟然是暗主的神襲獸,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真的。

“不要停,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要快,不然暗煌真的會被毀掉的,我一定不會讓暗煌被毀掉。”流淵堅毅道。

瀾珂目光看著頭也不抬的流淵,嘴角微微一扯,雖然她認為過流淵不是個很容易靠近的人,但是一旦靠近後才發現,流淵的身體裏潛藏的許許多多的秘密,比她所謂的家族聯姻要多上幾千倍。

瀾珂手指開始不停地動起來,一本本的書從手上被扔掉,可是仍然沒有找到他們需要的東西。

到底真的有沒有啊?

瀾珂不禁又開始懷疑了,這樣下去簡直沒完沒了,如果真的是暗主諾爾斯的話,會讓他們那麽輕易找到的嗎?

瀾珂癱瘓的倒在桌子上,頹廢道:“我不行了,我們翻了這麽多資料,但是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或許根本不存在這樣的東西?”

不存在?

不可能?

流淵十分相信自己的記憶,在他的記憶裏確實存有這樣的資料,可是為什麽暗煌裏會沒有呢?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流淵也無奈的倒在桌子上,院長這幾天失蹤了,整個暗煌就像是陷入了頹廢狀態,情況是一天比一天差。

院長,你到底到哪裏去去了,為什麽現在撇下暗煌不管了,你不是比任何人都要看重暗煌嗎?

啊啊!

流淵頭痛的抓著自己的頭,明明記憶裏有這樣的信息,可是為什麽就是什麽也找不到呢?

哪怕是一點點的信息也好,讓他能夠知道他是真實的。

可是偏偏什麽機會都不給他?

到底是想怎麽樣?

“很煩惱嗎?”

紫落就這麽突然的出現在流淵的麵前,雖然她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雖然他的對手是兩個小朋友。

但是她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你是什麽人?”瀾珂當即站了起來,雙手緊握,目光警惕的看著紫落,女人的漂亮隻是表麵現象,這個人的實力相當的強,相當的強,和上次看見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嗬嗬!

紫落微微摸了摸流淵的臉,一條血痕當即浮現,而且流淵就像沒有知覺一樣,無神的坐在位置上,任由紫落的擺弄。

“你是想怎麽死呢?”

“流淵,流淵,流淵,你怎麽了,快醒醒啊!”瀾珂焦急萬分,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都會變成敵人呢?

“瀾珂沒用的,不要再叫了,流淵已經被控製住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這個人我們贏不了的?”藍雪焦急道。

嗬!

紫落冷笑的看著藍雪,一隻小小的七階暗獸,竟然敢在她的麵前班門弄斧,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嗚!

藍雪嗚咽了一聲,隨即倒在地上,眼角慢慢滲出紅色的**,神情十分的痛苦,身體不斷的在抽搐。

“藍雪,藍雪,你這是怎麽了,你到底對藍雪做了什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瀾珂嘶吼道。

紫落輕輕摸了摸流淵臉上的那道血痕,頓時流淵的臉上的傷痕便不見了,一切都在她的手指間改變。

緩慢走到瀾珂麵前,抬起瀾珂清秀的臉,看著這張優秀的臉,笑道:“隻要你想,一切便如同沒有發生過一樣,知道為什麽我沒有對你動手嗎?”

瀾珂搖了搖頭,十分迷惑,她不懂這裏麵的事情,她什麽都不知道?

“因為你名字後麵的那個沉重的負擔,因為我也有著和你相同的負擔,所以我才遲遲沒有對你動手,我們的身體裏留著相同的血液。”紫落看著瀾珂的眼睛,道:“你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你難道甘心就這樣一直下去嗎?”

瀾珂無奈道:“我能有什麽樣的辦法,我逃不脫那個束縛,因為我無能,所以隻能一輩子活在那個束縛中。”

“隻要你願意,就可以,沒有逃不開的枷鎖,除非你是自己不想逃,我問你,你想逃離那裏嗎?”紫落問道。

瀾珂點了點頭:“我想,我做夢都想,那裏限製了我太多自由,我想嚐試一次自由翱翔在天空,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紫落微微的點了點頭,眼裏也難得的露出一絲笑意,這個決定真的好艱難啊!解開了藍雪身上的限製,道:“好,我可以幫你。”

紫落盯著瀾珂的眼睛,在瀾珂的體內布下了一個禁咒,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去到你想去的地方,你也會忘記你該忘記的,不必擔心,一切記憶都會在你的腦海中逝去,那個時候你就可以飛了。”拍了拍藍雪的頭,隨即道:“要好好的保護她,因為她是個第一個願意放過的人,知道嗎?”

嗚嗚!

藍雪嗚咽兩聲,馱著瀾珂離開了。

紫落將目光掃向了流淵,手一揮流淵便清醒了過來,同時紫落也消失了,仿佛沒有出現一般。

嗯?

流淵四處看了看,目光透露著疑惑,隨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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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好像完成的很順利,現在就看諾爾斯哪裏了,諾爾斯的反攻其實早就開始了,隻是不知道那些家夥會怎麽選,是智慧還是愚蠢呢?”水羽看著諾爾斯所在的那個方向,一切都在諾爾斯的掌控中,可是某些人卻認為可以和他抗衡,除了罵那些人愚蠢之外,水羽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語形容。

“嗯,開導我的那位晚輩稍微花了一點時間,而且還強製幫藍雪提升了一級,再加上我布下的禁咒應該不成問題。”紫落坐在位置上,頹廢道:“今天我的瞳力用的真的很多,我已經不行了。”

紅衣這時走進來道:“你以為就你不行了,我也不行了。至少你還有實力負擔,可是我卻要超額完成,現在渾身都是癱瘓的。”

“你們就知足吧!”揚雋道:“你們就隻有一個任務而已,可是我們卻有十幾個,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停下來。”

“我們的話還好,還能撐得住。”凡賢插話道:“不過諾爾斯要更加辛苦一些,暗煌所有厲害的人都是他在牽製,諾爾斯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主人的結界裏暫時沒有什麽動靜,一切進行的相當順利,那些人估計還沒有意識到是在主人的結界裏吧?”愈雪笑道。

她依然還記得水羽那天和她之間的談話,高雄這個不確定因素,雖然不是一直在她的視線裏,不過他沒有逃過他們整體的視線,高雄做了什麽他們通通都了然於心。

“要死了,要死了。”銘紫急衝衝的衝到座位前坐下,道:“這幾天做了這麽多事,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接下來就等諾爾斯的命令了,或日城這下是在劫難逃了,漆悅還沒有回來嗎?”

愈雪搖了搖頭:“還沒,主人說了沒有那麽早,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吧!”

“無所謂了,反正我已經等不及了,我現在隻想好好的玩鬧一次,不過諾爾斯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我就隻好拭目以待了。”銘紫道。

哈哈!

揚雋突然大笑出聲,看見愛莎一身汙垢,道:“愛莎,你是去哪裏了,居然這麽一身回來?”

“我先去換衣服了。”愛莎冷冷的扔下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今天運氣真的不那麽好。忽然愛莎停下了腳步,轉身道:“對了,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或日城的那個軍師有問題,主人命令連同霸虎一起解決掉。高雄這次由你去,主人說這件事你會做的很好,你不會讓他失望的,希望他回來能聽見你的好消息。”

高雄點了點頭,便悄然離開了原戰城。

“愛莎。”

水羽覺的這裏麵有事,為什麽諾爾斯偏偏挑在這個時候,讓高雄獨自去處理掉霸虎和閻羅?

“我先去換衣服,等會兒再說。”愛莎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