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過去幾年,暗煌敗落了不少。
大概是近幾年暗界的群起之爭,而暗煌又不想參與,置身事外,所以暗煌過去建立起的威名,並沒有以往那麽的響亮。
對於這點,諾爾斯心裏不是很開心,因為暗煌不隻是單單的學校,而是曆代暗主花盡心思的地方。
當然了,他也在這裏麵花了不少的經曆,掏心掏肺,修複暗煌,這是每一任暗主都必須要做的事。
雖然不知道這裏麵有什麽原因,可這是第一任暗煌布下的規矩,就算再怎麽疑惑都要遵從這個命令。
否者沒有繼任暗主之權!
換言之,想要得到暗主這個位置,除了能力之外,就必須對暗煌付出一切。
然而,暗煌沒有做到自己的本分,沒有走向他們寄予的道路?
息事寧人!
可是事情怎麽可能和他們想的那樣,退縮隻會迎來更加瘋狂的寸進尺罷了,得到更加肆無忌憚的暴風雪。
久違的暗煌,讓他覺得陌生!
“怎麽了?”水羽見諾爾斯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聳立的高樓,失了神。暗煌,不隻是諾爾斯覺的懷念,她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是在這裏遇見的諾爾斯,作為同學而共同努力學習著。隨即道:“很久沒回來了,有些懷念吧!”
諾爾斯搖了搖頭,除了學習之外,除了遇見水羽這件事外,暗煌沒有什麽地方值得他留戀的?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
這樣的錯覺到底是什麽?
水羽也看著那座聳立的高樓,隨便還是一如既往,但就是感覺少了什麽,再也找不到當初的感覺了。
諾爾斯轉回視線:“我們走吧!”
漆悅已經行動起來了,他們也不能落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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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是……”
諾爾斯巧妙設計了一出巧遇,裝的那叫一個盡職,就像是真的巧遇一般!
“你們是……”瀾珂也覺的驚奇,從驛站分別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了,現在居然在這裏遇見了,這不是緣分是什麽?後來學院也派了人去驛站查看,隻可惜沒有一個人在,驛站也憑空消失了,她心裏好擔憂諾爾斯們的下落。高興道:“你們還活著,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們被盜賊殺了呢?”
嗬嗬!
諾爾斯淡淡的笑了笑:“當時真的好險,不過後來我們僥幸逃脫了,隻不過驛站被那些人放火燒了,驛站的人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是嗎?”瀾珂眼眸低沉,真是遺憾,看了一眼諾爾斯身邊圍繞的女孩,隨即問道:“上次真是多謝你,要不是你,我們沒有辦法脫身,還有對不起,讓你們陷入了危險之中,那兩個姐姐沒一起來嗎?”
“受了一點小傷,不過沒什麽大礙,你不必那麽在意。現在寄在朋友家休養,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痊愈了,若是她們也在,一定很開心再次遇見你們。這些都是我的朋友,好不容易大家遇在一起,所以就結伴到處走走。”諾爾斯真能瞎編,撒謊眼睛都不眨。
朋友家?
整個原戰城都是他的東西了,怎麽寄放都沒有關係吧!
“真是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瀾珂感到萬分難過,若不是他們實力不夠,要不然不會撇下不管的。
“這是你的暗狼獸嗎?”
諾爾斯眼睛看向了一邊的暗狼獸,隻見暗狼獸身軀微微發抖,目光懼怕,它感受到了諾爾斯的恐怖之處。
嗬嗬!
諾爾斯嘴角帶著邪邪的笑容,像是警告著暗狼獸,若是把他的身份泄露半句,它會死的很難看。
“嗯。”瀾珂溫暖的笑容就像是天上的烈日,耀眼到讓人無法睜眼。隨即道:“藍雪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是我最親密的朋友,好多次都是它舍身救了我。”
“真不錯,而且你培養的也不錯,應該有七階吧!”諾爾斯輕手摸了摸藍雪,目光像是羨慕,又像是什麽表情都沒有?
諾爾斯的撫摸藍雪沒有感到任何溫暖,而是整個脊梁都在發抖,心裏的懼怕在乘風破浪的翻滾。
心想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給她這種壓力?
它好歹也是一個七階暗獸,一般的人它都不看在眼裏,可是在這個人的麵前,它卻如同一隻螻蟻般渺小。
“嗯嗯。”
對於諾爾斯的話瀾珂沒有任何懷疑,仿佛這是理所當然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諾爾斯說的話都是對的,心裏是這樣相信著。
比起瀾珂無比信賴的目光,流淵就顯得陰沉了不少,目光透著懷疑,初次見藍雪的他的身心都在顫抖。
可是眼下,這個人不僅表現的這麽輕鬆,而且還一語道破了藍雪的實力,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
藍雪伸出舌頭舔了舔諾爾斯的手,表現的無比親昵。
啊!
旁邊跟隨的暗煌學生都驚呆了,瀾珂更是驚訝到無語了,藍雪居然對外人做出了這麽親昵的動作。
是她眼睛花了嗎?
不可置信!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藍雪嗎?
“這是……”
流淵驚訝的看著諾爾斯,這不可能。
每次他靠近藍雪的時候都會得到很豐富的‘回禮’,這次也是在瀾珂的警告下才合作的這麽‘愉快’。
然而對這個隻見一麵的陌生男人,藍雪卻做出了這麽親昵的動作。
藍雪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以為它願意啊?
這個人的命令無法拒絕,也容不得它拒絕,身體不由自主就動起來了。
嗬嗬!
諾爾斯很滿意的笑了笑:“看來藍雪很親近人,你的暗獸真的很不錯,要是我也有一隻就好了?”
諾爾斯說出這話的時候,立即遭受到了身後的人的白眼。
眾人都想不到諾爾斯居然這麽會演戲。
要是在人間界,諾爾斯早就是紅遍大江南北的偶像了。
嗬嗬!
感受到後背一股透涼,諾爾斯隻得尷尬的笑笑,真是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麽容易就遭人怨恨了。
“看你們的這身裝扮,是暗煌的學生吧!不過現在暗煌被隔離了,你們就是想進也進不了了?”
“怎麽回事?”流淵立即開口問道。
諾爾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得意的笑容:“我們剛才從那邊過來,看見一個人從那邊走過,手裏還拿著一個黑色的卷軸,之後暗煌就被結界隔離了,至於怎麽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聞言,眾人一震,黑色的卷軸,沒錯了,偷走卷軸的就是那家夥。
“那個人往哪邊走了?”
哪邊?
諾爾斯裝作沉思,看了看身後的幾人,遲鈍道:“我不記得那個人往哪邊走了,你們記得嗎?”
幾人就像事先說好的一樣,一起齊齊的搖了搖頭。諾爾斯都不記得了,她們哪裏還能記得?
“是這樣啊?”諾爾斯愧疚道:“不好意思,不知道這件事這麽嚴重,我們都沒有怎麽注意?”
“你這人怎麽這麽笨,一個人而已,你稍稍留意一下不就完了嗎?”流淵被氣的腦血都要爆出來了,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可是居然被一個笨蛋給斷送了。
“流淵。”瀾珂厲聲嗬斥。這件事怪不了諾爾斯他們,他們與這件事也沒有關係,忘記也是情有可原的。隨即道:“對不起,流淵心情不是很好。不記得也沒有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還是謝謝你們的幫忙。”
“哪裏,我什麽忙也沒有幫上?”諾爾斯道。
瀾珂等人都陷入了低沉,不過這種心情一瞬即逝,隻要對方還在或日城,那麽就有可能找出來。
“我們還有一些事,就先告辭了。”
“哥哥,我記得那個人的一點長相,雖然隻是側麵的一點,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他們的忙,要不要告訴他們?”銘瑤適宜的開口道。
聞言,瀾珂立即退了回來,興奮道:“請務必告訴我們,這件事對我們太重要了,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可是……”諾爾斯有些為難道:“莎莎和雪兒都受傷了,她們兩個不在,萬一被那人報複了怎麽辦,誰知道他有沒有群黨?”
流淵鄙夷的看著諾爾斯,原以為這個人是個男人,但是沒想到這麽貪生怕死,真是給他們男人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