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時候差不多了。”諾爾斯放下手中的杯子,嘴角揚起了淺淺的笑意,頭轉向一邊:“去把漆悅和銘紫叫回來,她們玩的差不多了,她們也差不多該隱身了。”
“是。”離魂戰部沉吟了一下,隨即道:“主子,我們僵持了這麽久,是不是是時候拿下原戰城了?”
“是啊!僵持了太久,是時候了,放開手去幹吧!”諾爾斯看著天空遠方的光暈,目光堅定:“太陽出來之前,把原戰城給我拿下來。”
“是。”
離魂戰部臉上泛起了興奮的笑容,在原戰城這裏僵持了好幾天,明明有機會奪下原戰城但一直都放過,現在屬於離魂戰部的樂章才剛剛開始。
“離魂戰部這下開心了,終於能夠放手幹了。”銘瑤睡意朦朧的揉著眼睛,這漫長的一夜終於要過去了。
“有不開心的人,有無辜的人,這場戰爭牽涉了太多人,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諾爾斯情緒低落的說道。
攻擊原戰城的第二天,看見戰火硝煙繚繞的城池,到處都是逃竄的難民,諾爾斯心中被動搖著,仿佛被罪惡侵蝕一般。
忽然眼神堪比初升的朝日:“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為這是我的選擇,無論如何,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會一往直前。”
沒錯,這就是你。
銘瑤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樣低迷的諾爾斯實在不像是諾爾斯,這樣沒有迷惑的他才是真的他。忽然問道:“愈雪和愛莎到哪裏去了,這兩天一直沒有看到她們兩個,被你派到哪裏去了?”
“紅衣快要來了,所以我叫她們去接他們了。”諾爾斯臉上的笑容十分詭異,這其中不會這麽簡單?
嘻嘻!
銘瑤邪惡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一臉陰謀,簡直是諾爾斯的翻版,不,或許要更加邪惡一點。
瑟瑟!
諾爾斯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如今的銘瑤真不是那麽好惹的,看著她就用一種看著自己的感覺,以往的自己還真是夠恐怖的。
不知道紅衣那邊的狀況怎麽樣了,來自暗城的那些援兵應該差不多遇上了吧!
不知道羅戈會派誰來呢?
羅戈還不知道自己回來了,應該不會由那些出手,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做一些準備才好。
雖然羅戈和加特華的關係沒有明顯的特征,但是卻千絲萬縷,這裏麵的事情不像是表麵看著的那麽簡單。
這兩個人,隻有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要除掉,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世界,還有人間界的一切。
“不用為他們擔心,一定沒有問題的,那些家夥很強,而且還有那麽多人。”銘瑤安慰道。
雖然她現在無能為力,什麽忙都幫不上忙,但是對於能力的敏感她還是有的,知道她不知道的諾爾斯的朋友,很強。
“我不是擔心他們,而是擔心……我們。”諾爾斯看了一眼銘瑤,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這件事暫時還是對銘瑤保密好了,不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什麽都不怕,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們的。”銘瑤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知道所剩的時間不多,但哪怕是一分一秒,她都要和諾爾斯在一起,今生能夠遇見無怨無悔。
“那是當然,我一定會保護的。”諾爾斯淡淡一笑,看著天邊的光暈越來越強,隨即說道:“天快亮了,我們一起去看日出吧!暗界的日出我還從來沒看過,不知道暗界的日出是什麽滋味呢?”
“好。”銘瑤點了點頭。
她和諾爾斯相戀的日子太短,什麽還沒有來的及享受欣賞,結果就迎來了光界與暗界的大戰。
被迫被分開了。
再次相遇卻是千年之後,但是卻不複以往。這屬於他們的第一次感覺,她會好好的珍藏在心底。
諾爾斯覺的很悲哀,以往他什麽都可以信手拈來,沒有什麽是他得不到的,但是隻有這一次。
他想要的卻不是那些容易得到的,甚至還有可能永遠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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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這兩位就是諾爾斯身邊的近衛,真漂亮,實力也還算不錯,諾爾斯那小子真挺會享受的。”一個高頭大漢滿臉輕笑,有一種要把愈雪和愛莎吃下去的感覺。
諾爾斯!
愈雪和愛莎一聽,立即把防備的心放下了,接著是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個看起來輕浮的人,居然是諾爾斯的朋友?
哦,老天,開什麽玩笑?
“哦,嚇到兩位小姐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高雄,別看我這樣,我可是絕頂的好男人哦!”高雄的笑容怎麽也不會讓人聯想到好男人三個字,說是猥瑣都是抬舉的話了。
哐!
一道黑影掠過,一聲悶響。
“紅衣你做什麽?”高雄一臉不滿。
紅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好人沒有好報,她這是在救他好嗎?
一個一臉冷酷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風颯爽,語氣平淡的說道:“再給我露出那副笑容,我立馬讓你做不成男人,要試一試嗎?”
雖是一臉的平淡,帶著笑意的臉,看似玩笑,但是誰也不會相信這是玩笑,這個女人肯定會這麽幹的。
咕嚕!
高雄咽了咽口水,盲目的點頭:“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錯了,再不會這麽幹了,饒了我吧!”
愛莎和愈雪愣在了原地,這個人的目光好害怕,那種氣勢,仿佛身後長出了一張恐怖的臉一樣。
般若!
不,要比般若還要令人可怕,得罪準沒有好受的。
呼!
雖然飽經磨練,但是正麵相遇,還是難以抵擋,不愧是勁敵啊!
要多久自己才能到這種地步呢?
紅衣心裏雖然迷茫,但是從未有放棄的心,一定要超越這個人。
“水羽,為了這種不值得生氣,還是放過他吧!”一個身穿紫羅蘭色衣服的女子出來解圍道。
不是為了幫高雄脫身,而是因為水羽散發出來的氣勢她也受不了,心裏有一股毛悚悚害怕的感覺。
“紫落,你存心氣我呢!”高雄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水羽,燃氣的怒火有不甘心的滅了下去。
“揚雋、凡賢、紅衣、紫落,我們走,不用管這個人了,諾爾斯還在等著我們。”水羽目光一轉,張嘴輕語。
“那個……水羽小姐,我……主人說了,希望你能等等。”愈雪艱難開口,水羽給她震撼太深,此時那種般若感覺還在心中環繞。
“等?”水羽眼中迷惑,不過既然諾爾斯說了,那想必有自己的打算,隨即道:“知道了,我們走吧!”
“喂,等等,我們去哪裏等啊?”高雄一臉迷茫,連去哪裏都不知道,要去哪裏等那什麽不知道的東西?
諾爾斯到底在搞什麽?
“這個……”愈雪有些為難,諾爾斯沒有說的很清楚,所以她也不知道,她隻能追從諾爾斯的命令。
“好了,好了,我們跟著走就好了嘛!”揚雋拍了拍高雄的背,同身為男人他感到非常的遺憾。
得罪水羽就等於沒了命,但是高雄卻非要走不同尋常的路,他和凡賢是絕不會幹那種蠢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