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古仁河抱著美酒的酒壺不停的吧唧著嘴,口水都已經欲流直下三千尺了,真想一鼓作氣把這壺酒全給喝光了?

雖然是如此想的,但是心裏卻又萬分的舍不得,沒了多可惜啊!

再說,這麽好的酒不細細品嚐,那真是暴遣天物了。

而且這還是難得再聞見的稀罕之物,這次要是一鼓作氣喝完了,下次再想喝的時候又該到哪裏去得呢?

不能著急,不能著急。

嗅!

古仁河把酒塞打開,用力一吸,這酒香真是美哉妙哉,讓人不由的沉醉在濃鬱芬芳的酒香裏,沒開喝就已經先醉了。

“好酒,好酒,難得的好酒啊!”

連酒氣都如此的濃鬱撲鼻,那喝起來是更加的飄飄欲仙了。

快樂的好似神仙。

此物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說的就是此物,映襯至極,對景至極,說的恰到好處。

他自認為嚐遍了天下間的美酒,對酒也是十分的挑剔,平日裏的飲酒,不過就是解解自己肚裏的饞蟲。

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品酒,打發時間還將就說得過去。

但是因為偶然的那一次,從哪個老頭子那裏聞到這股濃鬱的酒香之後,他肚裏的酒蟲就不由的活躍了起來,心裏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這壺人間難得幾回聞的美酒。

那感覺就像……就像是看見了心儀的女孩子一樣,在剛見麵的那一刻就一見鍾情緣定終身了?

以往他喝的那些酒要和這酒比起來,那就是風馬牛不相及,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完全沒有什麽可比性?

就像是虱子見了獅子,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那完全就是不同的兩種概念,不可混淆視聽的東西。

古仁河把酒壺拿到嘴邊,剛想要品嚐一口,沾沾這酒香的美妙滋味,但卻不由的停住了手,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這酒是那個老頭子的稀罕之物,是珍貴的寶貝。自己雖說也是一個愛酒之人,但是奪他人喜好這種事……

古仁河重新蓋上酒塞,把酒壺掛在了腰間,轉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樹木間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古仁河正疾速往比賽場飛去。

看了看腰間掛著的酒壺,這件事還是先看看之後再說。

反正酒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差這麽一會兒工夫?

如果那個老頭子真的沒在意的話,那麽自己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反正這也不是自己偷來的。

偷!

一想到這個字眼,古仁河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先前還真是動過這個念頭,也付出過行動,深夜偷偷摸摸的潛入了這酒的所在地,隻是最後始終沒有得逞而已?

防衛的簡直太嚴了?

其實古仁河不知道,他遇見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機關,隻是他自討苦吃的結果而已。隻是因為他深夜偷偷摸摸,所以有心裏有心理障礙,總認為這酒要受到最好的保護,不敢相信這酒就那樣擺在那裏。

大大方方走進去反而會什麽事都沒有?

自作孽不可活。

摟了摟腰間的酒壺,放在這裏不安全,得找個地方藏起來,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既然是已經得到手的東西,叫他吐出去還真有點難。

其餘的東西現在都好說話了,但是唯獨這壺酒,他實在是難以割舍,這可是他心頭的一塊肉啊!

現在叫他拿全部的家當換這壺酒他也會心甘情願的點頭。

毫不猶豫。

不過就算他願意付出所有的家當,別人也不見的願意接受?

他的家當能有多少?

幾斤幾兩?

不就是山間有一間破房子,外加一個長滿廢草的破花園,這東西他們誰都不缺,誰稀罕要啊?

古仁河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斷然不會輕取妄動的,可不能揀了芝麻丟了西瓜,厚此薄彼啊?

除非他把他的修煉心得交出來,不然這壺酒是到不了他肚裏的?

這幾百年來,他不斷的突破,不斷的提升,在那漫長的時間裏,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那是無窮無盡的黑暗,看不見盡頭,但是他並不迷茫,一直不斷在黑暗中前行,找準了方向。

因為一直有一道光在指引他,那便是心中無比堅定的信念,有了這股信念,所以他從未迷失過自己?

不過,如今這個念想卻不是那麽容易實現了,很多事物已經物是人非,該在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哎!

古仁河不由的歎息,這真是悲觀的事情。剛才還愉悅偷樂的心情,這瞬間一下子就跌倒了穀底。

停下了腳步,訓練場已經到了。

腰間的酒壺也一同不見了,不知道是藏到哪裏去了?

哇!哇!哇!

古熙雅真心覺的看不下去了,時不時的發出駭人的尖叫。綱賀真的太殘忍了,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這樣虐待人家。

不過那個人也真夠慘的,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地方,被揍的那叫一個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而且也好醜哦!

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要是自己也被揍成了那樣,那幹脆去死了好了,自殺,根本沒臉再活下去了?

既然打不過就幹脆點認輸,何必非要這麽折磨自己呢?

有命也不能這樣摧殘啊!

砰!

綱賀一腳踢在對手臉上,頓時人就被踢飛了出去,空中出現了一道優美的弧線。

咚!

人落地的聲音,一聲清脆的鼓響聲,在同一時間響起。這糾結人心的比賽,也終於落下了帷幕。

瑟瑟!

看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渾身都不自在,就好像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尤其是剛才說綱賀的那幾人,臉色就跟那白蘿卜一樣,雪白雪白的。這要是落在他們身上,那他們還有命活嗎?

這個人真是不敢得罪了啊?

那出手可狠了。

哢哢!

林可扭了扭脖子,坐的都困了,都要打起瞌睡來了。

“接下來就輪到我上場了。”

她早就已經躍躍欲試,迫不及待了,無論對手是怎麽的強,她都不會怯懦,因為心裏有贏的信念。

“加油。”離殤捶了一下林可的肩膀說道,這場比賽也艱難,但是很關鍵的一場,輸了的話就……

恩恩?

離殤搖了搖頭,不會的,林可一定贏的。即使對方很強,她也絕不會輸的,因為她們有約定,一起得到主人的【器】。

“放心吧!”林可自信心滿滿:“在這裏輸掉,我不是就完了嗎?況且,我可沒忘我們之間的約定?”

打完了這一場,還有下一場,那才是真正絕對的一場,分出勝負的一場,下午的比試才是關鍵。

所以絕對不能在這裏倒下了,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在這裏就倒下了?

“嗯。”離殤點了點頭,現在說再多都是無濟於事,隻能相信林可,相信她不會讓自己失望?

昨天應對了那麽多人,今天不過兩場比試,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勝利最後一定是屬於她們的!

“我在精神上支持你,把她打的哭鼻子。”古熙雅本想說另一句話,但對方也是一個女孩子,說這樣的話就太失禮了,當即就換了一句。

現在她覺的自己是幸運的,因為沒有和她們挑在一起,隻要贏定了今天這兩場,一切就都搞定了。

不過最後那一場還是有些擔憂,萬一和她們碰上了怎麽辦?

這樣,她們的約定就不能實現了?

怎麽辦,怎麽辦啊?

哎!

古熙雅歎了一口氣,算了,現在想這麽多也沒用,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見機行事,總有辦法能夠解決的?

林可身輕如燕,飛身上台,向著對手施禮道:“能與上官家族的天才,喬夔交手,這真是我的榮幸,請多多指教了。”

雖然同是女人,但這個人卻是不簡單。在上官家族裏,沒有幾個人是她的對手,實力很強勢。

雖然昨天就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但是這一見麵,心還是不由的顫抖幾下。喬夔周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當即就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之心,要小心翼翼了。

“那裏?”喬夔還禮道:“這不過是家族裏的謬讚,與軒轅家族的高手相比,我還是稍稍有些失色。”

喬夔雖然語帶謙虛,但臉上卻沒有半點謙虛的樣子。她和林可一樣,都不期望自己的比賽結束。

那耀眼的神器與榮譽,她肯定收下了。

林可心下一震,喬夔的眼神很堅定。身形猛動,刹那間來到了喬夔的麵前,一掌劈向了對方。

先下手為強。

什麽?

林可神情愕然,詫異不已。

在手落下的那一瞬間,喬夔忽然間消失了。她輕鬆的躲過了自己的攻擊,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強。

這場比試注定異常難纏了。

真不愧是上官家族裏的天才,實力真的太強了,她的內心熱血沸騰了。

而且就喬夔這移動的速度,她、古熙雅、離殤,三人中沒有一個能比得上?

速度是她的劣勢,必須想辦法克服,不然在這樣下去,她真是免不了要輸的代價,自己的約定也就完蛋了。

必須縮小她的移動範圍,不能讓她隨心所欲的移動。

忽然,喬夔出現在林可的左側,此時她的手裏多了一把兵刃,居高臨下,猛的揮刀砍向了林可。

砰!

林可頓時拿過旁邊的兵器,死死的抵擋住了喬夔的攻擊。

好重。

林可身體彎曲,快要被逼到地下了。

哈!

林可大喝一聲,身體上的光芒猛漲,彈開了緊貼的喬夔。

喬夔如羽毛般落地,讚賞道:“你的反應速度很不錯,居然能夠躲開我的攻擊。”

心下更加警惕了。

她昨天晚上沒少研究林可,一切的戰術和應對之法,她都好好的研究過了。但是資料與真正的實戰,是有著天與地的差別,不能光憑著資料走,要懂的隨即應變的作戰方法。

昨天她也看了林可的比賽,恰巧那個時候她剛剛比完,看見林可的活躍身姿,所以就不免的停下了腳步。

真的很強。

昨天她認為自己即使對上了林可,也還有七分的把握能夠贏,因為自己的速度幾乎是無敵的?

可是現在真正的交上手,她不得不改變這一想法了。

隻有一半的可能了,而且還是不穩定的。

誰也無法料想這場比賽中的突發因子?

為了這場比試,她這幾天沒少做準備,所以她不想要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