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說是之一,那自然就是源於有第二個因素

前麵說了張龍周虎對老黃發難的第一個緣由,這第二個理由則是,他們的人橫看豎看,都發覺不了葉天身上有任何屬於武者該有氣息。是以在葉天吃得太多的問題之後,涉及老黃任人為親,安排他私人的關係到鏢隊裏混錢的嫌疑,就被張龍周虎那兩個有心找茬的家夥,給報知到了齊祖彥的麵前。

當然,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論起來,應該比葉天造成鏢隊後勤壓力的問題要小了許多,可一旦真有人較起真來,那就涉及到了維護鏢局利益的原則性問題,還真是可大可小的說。

也正因為有了這兩個因素疊加在一起的緣故,所以才有了齊鏢主帶著老黃三人前去葉天那輛車的事情,也就有了齊祖彥試探葉天拳力的那一幕。不過既然知道了葉天的拳力能夠相當於二流中階武者,齊鏢主回來如此一說,張龍和周虎就感覺有些失算了。後來更是有跟葉天他們那組護衛同一輛車的人,悄悄向老黃報告說蔣天威和高山願意負擔葉天下麵路程的夥食問題,張龍和周虎自然就有偃旗息鼓,任此事不了了之。

所以,葉天問起老黃的時候,對方隻笑著說此事乃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不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之後,老黃卻是多少有一些落墨。雖然他不說,葉天也能夠察覺出,他大抵是非常厭煩張龍和周虎,但卻也拿這兩個跟他同是鏢師頭目身份,而且武者境界還比他高的兩個人沒轍。這一點從白天的事情,隻有張龍周虎向他發難,而他卻隻能任事情就這麽過去的情況,便可看出一絲端倪。

當然,在嘴裏葉天肯定是不會跟他討論這些東西。問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他便起身向老黃告了辭。

隻是出了房門,葉天原本還算平靜的臉上,頓時就閃現出了一絲厲色。這人生百態各有不同,中午他還為自己此行看到了底層武者陽光的一麵感覺到很溫暖呢,沒想到晚上的時候,就聽到了這麽一件不太讓他滿意的事情。好好的一支行鏢隊伍鬧起了內訌,這委實讓他感覺到大為失望。

尤其是,張龍周虎不但對自己看好的人發難,而且竟是已自己為由頭。

所謂叔可忍嬸嬸不可忍,雖然不至於因為這點事情讓葉天對他們生出殺心,但心底裏葉天還是認為,自己該給點教訓這兩個可惡的家夥嚐嚐才行。至於什麽教訓,那當然沒到割足斷手削耳朵那麽嚴重,隻是在空間裏掃了一眼,葉天就找到很早以前使用後,但是後來卻幾乎被自己遺忘的十幾顆圓溜溜丹藥。

他猶自記得,那還是第一次進入月落山脈,跟在邵庭威他們身後撿來的一些毒囊,後來那玩意兒經過玄清的煉製,雖然作用給人的症狀和蚊噩獸叮人之後一模一樣,但是其時間卻從三天足足延長到了半個月之久。這東西當初總共煉出了十八顆,除了讓葉家堡的那位長老領受了一顆之外,剩餘這十七顆,可一直都被葉天放在空間裏留存著呢。

如今,想要對人略施懲戒,這玩意兒卻是不做二想的首要選擇。

是以稍微辨認了張龍和周虎的房間,葉天施展出自己先天境界的本領,便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往這兩個家夥的身上各自拋去了一顆。

……

全身起滿密密麻麻的腫泡,那一顆顆都會惡癢無比。但這癢泡你千萬不能去撓,一撓則黃水橫流泡上起泡,其癢會再度加深,達到頂點的時候甚至會讓人感覺連骨髓裏都發起癢來,恨不得將自己給斬成十七八段才好。這種情形說的是此丹藥作用到人身上的效果,同時也是第二天張龍和周虎兩人身上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即便是張龍周虎還有意管著他們的鏢隊,卻也是有心無力。甚至見兩人都隻剩下痛苦呻吟的份,齊鏢主想著離山瀾鎮還不算太遠,便準備要將兩人送回去,然後讓鏢局重新派兩個鏢師頭目過來。隻不過因為張龍周虎手下的人力勸,並說了些什麽跟在別人手下他們不習慣的言語,齊鏢主也就隻好將這個念頭打消。

事實上他們這樣的症狀也不屬於奇難怪病,身在山瀾鎮之中的武者大多也對月落山脈有些了解,是以大家都認為張龍周虎三天後就會不藥而愈,也算是齊鏢主沒有完全堅定換人心思的緣故之一。因為這一點,雖然這張龍周虎成了傷員,卻也依舊跟著鏢隊在繼續往後的路程。

隻是,在離山瀾鎮如此遠的地方,怎會還有蚊噩獸肆虐?

這一點,在同時也成為了隊伍裏絕大多數人的疑問。

不過很顯然,以張龍和周虎為首的人,卻是懷疑有人在暗中動的手腳。隻不過因為暫時找不到任何證據,他們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和血吞,將這件看似“無妄之災”的事情生生忍了下去。但是縱然這樣,他們在惡癢稍減的時候,還是睜著凶光閃爍的眼睛,在這百多人的隊伍裏來回掃視,以期望將整蠱他們的罪魁禍首給揪出來。

甚至,他們還放出話來,如果誰將對他們出手的人找出來,回去不但賞千金,並且還提供一份長期雇傭合同。

這份懸賞一出,整支鏢隊裏除了老黃手下的一些人之外,他們兩個手下的那些人,頓時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樣,不但個個精神振奮的搜尋蛛絲馬跡,而且還有那麽幾個家夥,更是整日裏盯著老黃負責的幾輛車周圍,好似能夠確定暗中對張龍周虎使壞的人,就是屬於老黃底下的這些人一樣。

但即便是如此,他們卻也根本無從分辨出,究竟是誰暗中使了手段。

畢竟葉天乃是先天高手,在這支隊伍裏他不說是神一般的存在,那也絕對是任誰都勘不破他的手段。而且那蚊噩獸煉製的丹藥一經使用,便化做煙霧鑽入人體皮膚之內,這兩相結合下來別說是他們這些二三流武者想要找到點什麽線索,即便是真個有先天高手出馬,也未必能夠發現一星半點的可疑之處。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張龍周虎的人在三天之後沒有任何結果,而且兩人身的惡癢愈發強烈之後,他們再看向老黃的目光就已經閃爍著無窮的恨意。而且這兩個家夥雖然可惡,但也不是沒有腦袋的家夥,是以稍微琢磨一陣,他們便有籍著向老黃發難,從而玩一出敲山震虎,晤,應該是引蛇出洞的把戲。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張龍周虎手下的人,便頻繁向老黃所在隊伍裏的一些低階武者開始挑釁。而且占據著人多勢眾的優勢,他們每每派出人挑釁的時候,還留著不少的人在後麵虎視眈眈,似乎隻要老黃隊伍裏的人敢有異動,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將敢於抗拒他們刁難的家夥抓出來暴打一頓。

這種行為在最開始的時候,老黃還派要求大家暫時忍讓一下,可是到了後來這群情激憤卻是他如何都壓製不住了。不過好在白天的時候有著齊鏢頭鎮場,張龍周虎手下的人雖然跋扈,但卻是不敢真個鬧出什麽太大的動靜。可一旦到了晚上,那兩方的人馬便拋卻了許多顧忌,拳腳相向幹起了架來。

甚至在第六天的時候,葉天還發現,連高山這個家夥也在晚上出去了,然後回來的時候雖然不至於鼻青臉腫,但瞧他走路有些歪跛的樣子,顯然也是在互毆中吃了一些小虧。

“怎麽的,今天對麵的人很厲害,連你都受了傷?!”知道這幾日每到晚上,老黃這邊的人就會跟張龍周虎手下的人到暗地裏去鬥上幾場時,葉天本有心跟著去看看,可是接連幾日下來,老黃這邊的人戰鬥力和境界普遍都高上一些,因此他們總是輸少贏多的情況,葉天也就淡了這份心思。

不過今天看來,高山似乎並沒有占得任何便宜。

“還說呢,你們這些境界高的人總是一副雲淡風輕不管不問的樣子,每次就是我們這些隻有二流初階的武者前去,怎可能次次都能蓋過人家。”高山因為受了傷似乎弄得一肚子氣,恰好前幾天他也知道葉天是外功修行者,因此這吃了虧回來埋怨上幾句,那固然是再所難免的事情。

甚至,他還來到蔣天威的床邊,嚷嚷道:“老蔣,明天你可要跟著我一起去。咱們這邊的二流初階武者可都去了,就差你一個人呢。雖說你境界跟我相同,但是你進入二流初階可是有近十年的功夫了,這怎麽說來著,無論是實戰經驗還是眼力手段,都要比普通的二流初階強是一截,雖然你一個人起不了控製場麵的作用,但終歸是份戰鬥力不是。”

“嗬嗬,我都快成一把老骨頭了,還不是參與你們這些事情吧。”蔣天威打了個哈哈,道:“再說呢,老黃也沒有明麵上表示要跟張龍周虎手下的那些人起衝突,這事情萬一鬧大了的話,恐怕會有所不好吧。咱們都跟著老黃的弟兄,這真要拔刀子拚命我倒是沒半點懼怵,但是搞這內部的鬥爭,怎麽都覺得不是那麽回事。”

頓了頓,他看了看葉天,道:“葉小兄弟,你說是吧?!”

葉天還沒說話,高山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撒潑似的嚷嚷道:“是什麽啊是,老黃雖然不說,可他不也是憋著一肚子火呢,咱們受了老黃的人情,可不能墜了他的麵子。反正我不管,明天你們兩個怎麽地都要跟我去一趟,即便是不真的去打,站在旁邊看壯下咱們的聲勢,那也得盡份力吧。”

蔣天威朝葉天看了下,見他眼睛似乎有某種光芒閃動了一下,心頭一動便答應道:“好吧,明天晚上我跟葉小兄弟一起去給你助威,這總沒問題了吧。”

“好!”高山喝了聲彩,道:“我倒要看看,張龍周虎手下那幾個二流中階武者,究竟有多麽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