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想,葉天頓時就放下了心裏一直存在的疑問。
就如同玄清說的一樣,等級的叫法用哪種其實是無所謂的事情,隻要自己能夠明白這種境界之人的各自水平高低,從而在不同的情況下做出不同的應對,那就已經足矣。
不過頓了頓,他也想起點東西問了起來:“玄清老頭,你剛才好象還沒有說清楚,這煉氣十三層裏麵前、中、後三期分別是指哪幾個層次呢?”
“前期一至五層,中期六至十層,後期則是剩下的三個層次。”玄清根本沒做任何猶豫,便將答案給講了出來。待瞧見葉天有些古怪的的眼神,他似乎醒悟到什麽一樣,嘿嘿笑了笑道:“小子,別這麽瞧著我,這煉氣期的層次可不是我老人家隨口劃分出來的東西,而是經過許多先輩大家認同後的結果。”
頓了頓,他再度詳細解釋道:“你別看這煉氣十三層裏似乎隻是數字那麽簡單。老夫得告訴你一聲的就是,這前中後期三個不同的級別裏的人實力差距非常巨大,就好比你以前所謂的一流武者跟先天強者一樣,前麵境界裏的人對後麵一種境界的人來說,根本就是毫無抵抗能力。”
“差距,竟然這麽大?!”如果說葉天初始聽玄清講解境界,已經明白像自己和葉破天,葉天破和孫不醫這三種分別處在前、中、後三期的人差距非常之大。可卻是萬萬沒想到,這裏麵的距離居然大到了如此程度。先天和後天的區別啊,這就是已經達到了無視人數多寡的地步。
不過想想也是,似葉破天這樣的人根本不會在乎普通的先天之人,像孫不醫那種存在,也斷然不會將葉破天這種等級的人放在眼裏,說白一點,這也就像先天之人不把普通武者放在心上是一個故事。這前中後三期的差距雖然葉天並沒有完整的概念,但至少從三人之間的對比,他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念及於此,他忍不住喟然歎道:“看來,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路是要走的,隻不過你得先應付眼前的場麵。”他話音才落,玄清馬上就接了一句:“你聽,這宅子裏有不少先天之人,已經快要出來了。”
葉天耳朵微動,果然發現這宅子裏麵有數十股屬於先天強者的氣息,正以極快的速度逼了過來。這股氣息人為人數眾多顯得極為駁雜,不過很明顯的,正因為人數太多的緣故,是以雖然隔著老遠的距離,但葉天依舊能夠感覺到,這股數十人糾合在一起氣息的龐大威壓。
也不光是葉天,在這裏圍觀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股屬於先天強者的氣場。
隨著無數人嚷嚷著“出來了出來了”的聲音,那葉府的大門驟然打開,接著,一個身穿大紅長褂滿麵紅光的老者,帶著數十名賓客走了出來。這老者雖然年紀看起來並不太大,但卻已經是滿頭銀發。不過這滿頭銀發不僅僅沒有絲毫讓他顯得衰老,相反在滿麵紅光的忖托下,旁人隻會覺得其精神矍鑠、老而彌堅。
“這人,應該就是葉破軍吧。”葉天側頭朝老者看了好幾眼,依稀能夠從其臉上發現葉破天的影子。雖然這兄弟兩個在外貌上有些差異,但某些細節上麵依舊可以看出某些相象的地方。隻不過當這人走來,葉天卻有些摸不著深淺的問道:“玄清老頭,這人是煉氣幾層的實力啊?!”
“已經有第三層的修為,這人還算不錯,起碼能夠在眾多隻有一層修為的人之中更進一步,對於你們神武大陸上的武者來說已是難得。甚至若其用心修行的話,有生之年能夠進入煉氣中期也說不定。”玄清雖然沒去看領先的那人,但是腦袋裏卻像是什麽都知道一樣,隨口就將葉天想要知道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竟有三層之高,無怪乎能夠力敵九名普通先天強者而絲毫不落下風。”葉天在心裏低呼一聲,眼神已是牢牢鎖住葉破軍行動。這老頭光從外表上看來便已經不同等閑,其真正的實力因為有葉家的著重培養,想必會更加的突出。最起碼按照葉家現階段的鼎盛昌榮來說,他修習一兩個月級武技,應該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有月級武技在手的武者,其真正的實力就已經不可以平常待之。因為一般的先天強者修習幾個星級上品武技,那就已經能夠將自身的攻擊提升十數倍,而一旦修習了月級武技,其真正爆發的時候,絕對能夠達到平常二三十倍的強悍攻擊力。更何況葉破軍還是先天三層的存在,若真正算起來的話,其拚命時候的攻擊力,最起碼應該相當於一個普通先天武者的五十倍之多!
如此強悍的存在,且不說山瀾鎮這一片地處偏僻的位置,恐怕就算是他行走在南明國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成為讓人不能忽視的一種存在。雖然葉天如今的攻擊手段,已使他絕對不會等同於普通先天之人,但是麵對這樣一個從境界上就高出自己一頭的家夥,他亦是隱隱感覺到一種叫做壓力的東西存在。
很顯然這家夥在裏麵就已經聽說葉天和玄清這裏的事情,因此出了門,葉破天隻是稍微打量了一下,便徑直將目光鎖定到了玄清和葉天的身上。不過因為玄清和葉天都是有意識依照秘法隱藏了自身氣息,他在看到兩人的時候,很明顯就是愣了一愣。因為任他如何猜想,也萬萬沒料到敢在自己壽誕時候搗亂的人,竟隻是兩個普通人。
眉頭皺了一皺,他忍不住朝旁邊伺候的耿姓管事問道:“不是說這兩個家夥能夠輕易打敗二流武者麽,怎地我看著他們竟隻是像沒有任何武力的普通人?!”
大抵是得了李哥的暗示和指點。原先在葉天和玄清麵前吆喝的那個管事模樣的耿姓老者聽到葉破軍如此一問,頓時立即拱了拱手答道:“回老爺,據說這兩人都特別擅長隱匿氣息,不到動手的時候他們看起來真的就跟普通人一般無二。也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麽方法,老爺您一試便知。”
“老夫做事不用你教。”葉破軍回瞪了耿姓管事一眼,然後重新將目光轉移到了葉天兩人的身上。見玄清似乎無視他的存在,依舊隻是狼吞虎咽對付著桌上的菜肴,這老家夥頓時眉頭一皺,悶聲問道:“敢問是哪裏來的朋友,逢著我葉某人壽宴,為何不進入內宅奉茶,卻廝混在街頭巷尾,難道是我葉某人有招待不周之處?”
他雖然性子極其陰毒心理亦十分扭曲,但畢竟是葉氏大家族裏的嫡係高層,是以這場麵上的事情卻是絕對不曾少接觸。因此一出得麵來,他這禮數上做得卻是十分充足,即便是再過挑剔的人,在他這麽幾句略到自責的言語之中,也絕對不可能挑出任何的錯漏之處加以辯駁。
本來這樣禮貌的言語,換做普通人,必定得以同樣的禮數相待。
可偏偏葉天和玄清根本就是成心來鬧事的家夥,因此在他如此說完之後,葉天倒還是沒準備說些什麽,玄清卻直接朝天上看了看,然後以語調雖清,但絕對可以讓周圍方圓數十丈範圍內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咦,這是哪裏有隻擾人興致的瘋狗在亂吠,憑白驚了我老人家吃酒的雅興。”
說完,他竟是看都不看葉破軍,隻是接連朝旁邊連吐了幾口唾沫,便繼續自己吃肉喝酒的動作。
“這老頭一定是瘋了,竟然敢在葉屠夫麵前擺出如此態度,隻怕呆會兒真正動起手來,他死無全屍尚且還是輕的,恐怕葉屠夫都不會讓他有一塊葬身之地!”
“誰知道呢,我看依照葉老爺的性格,等會殺了他將他的屍體拿去喂狗,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危險臨身而不知避禍,真不知道這老頭是蠢,還是要在死之前故做姿態。”
……
無數議論聲響了起來的時候,葉破軍本來紅光滿麵的臉上也是完全蒙上了一層烏黑。且不說來到山瀾鎮的情況如何,就是從小到大生長在葉家裏麵,他從來都隻是被別人拿好話奉承著,拿言語恭敬著,別說是有人敢指桑罵槐的咒罵自己,即便是稍微給自己擺臉色的人,那除了家兄葉破天之外,也不曾有任何一個外人啊!
是以瞧見玄清如此態度,他頓時就氣得額頭青筋亂跳,心頭念想著呆會將眼前這兩個家夥抓住,不讓他們嚐遍葉家最嚴酷的刑罰,那他就枉自做了一會山瀾鎮的話事人。不過在麵上,這老頭依舊強忍著怒火,道:“看來,你們竟是成心要在我壽誕之日搗亂,如此,且怪不得我不顧身份以大欺小,將爾等擒下且再分說!”
“嗤!”聞聽他這話,玄清仿佛感覺不到他怒火似的,隻是冷聲笑了一笑,然後朝葉天指了指,道:“徒兒,你聽聽是不是有人想打擾為師吃這頓飯,如果真有這種情況的話,你且就出去露上兩手,將這裏裏外外前前後後看起來都有些瘋癲的家夥全都趕的走了,方才能顯出尊師重道之意。”
“又是要我出手。”葉天看起來仿佛就是一個常被師傅指派著趕粗活的小徒弟,悶悶埋怨了一句之後,卻也不得不站了起來朝葉破軍一指,道:“兀那老兒,我師徒二人來吃你一頓飯就是給你天大的麵子,如今你竟然還敢帶人來做出如此態度,且上前來,讓小爺我告訴告訴你,什麽叫做待客之道!”
他這話說得出來,好懸沒能將葉破軍的鼻子都給氣歪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