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篆刻著空冥府的發光石碑,就是整個洞府的控製樞紐嗎?”嘴裏大聲的詢問著玄清,葉天多少有些難以理解。因為按照他的慣性思維,所謂的控製樞紐一般都應該是什麽機關,比如絞閘之類的東西,也隻有那樣的東西才能夠完成開啟或者關閉等指令。至於一個方方正正,上麵無比光滑的石碑,他卻是從沒見過也聞所未聞。

難道,是可以轉動的控製樞紐,那種向左轉是開啟什麽,向右轉是關閉什麽的東西?……

心裏暗自揣摩著,葉天將視線轉移到了玄清身上。此刻這個老頭看起來多少有些怔怔發呆,他盯著那個閃閃發光的石碑,眼神裏流露出一種明顯屬於緬懷的神色,好半晌之後,隻到葉天忍不住開口再度朝他詢問,玄清才緩緩說道:“噢,洞府石碑,基本上都是洞府裏的控製樞紐。”

頓了頓,他眼裏剩餘的緬懷之色一掃而空,回複清明後向葉天解釋道:“這個你小子現階段依舊沒能力掌握這個。這洞府石碑是用特殊手法煉製而成的,掌控它的標準要遠遠高於那盞琉璃燈。並且這玩意是依靠神念來控製,而不是像你以前所見的那什麽開關閥閘一樣手動操作。”

“這麽說來,它隻需要以意念下達指令就行啦?!”怔怔指著那個石碑,葉天心裏感覺到無比的驚訝。果然是超越了神武大陸的存在,這等事情別說是沒聽說過,即便是想,自己也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啊。以意念控製,那豈不是說隻要自己動一下念頭,這個石碑就會忠實遵循自己的指令……

這,真真是一件讓人感覺非常玄幻的事情。

當然,因為有先前那些超越認知的事情打底,葉天如今雖然依舊無比驚訝,但卻還沒有到不能置信的地步。是以問過這個問題之後他很快就閉上了嘴巴,然後靜靜等待玄清的行動。

“這個其實很好辦,隻要神念足夠片刻就可以將之煉化。”玄清大抵是看出了葉天心裏的想法,不過他卻並沒有直接去給葉天進行講解。微微笑了笑他隻是單手一抬,然後從手掌心處射出無數道黑色絲線狀的煙霧,將那石碑完全纏繞包裹起來,並定下神來開始煉化石碑。

雖然玄清說隻需要片刻時間,不過這隻是相對於他煉化琉璃燈而已。事實上葉天在旁邊約莫等了盞茶的時間,玄清還一直保持著那種狀態。在這樣的等待中,葉天自然感覺有些索然無趣。是以見玄清可能一時半會沒法完成後,他便把視線轉移到了石室後麵的那三個白玉盒子之上。

先前這滿屋子的盒子箱子,都隻是一片虛幻。雖然玄清並沒有說出來他當時的詳細經過,但通過幻陣這兩個字,葉天還是大致推斷出了一些事情:或者說先前的幻陣不僅僅是一座用來迷惑人的陣法,並且還具備有某種特定的攻擊效果。否則的話玄清當時破除幻陣禁製的時候,也不會搞的灰頭土臉。

而利用迷惑人心的幻陣來遮掩的這三個白玉盒子,才是這間石室裏除洞府石碑之外唯一的藏寶。

當然對於葉天來說,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不像普通尋寶人一樣,在見到真正的藏寶後欣喜若狂。相反他隻是淡然的掃了那三個白玉盒子一眼,然後雲淡風清的移步過去。緩緩將左邊第一個盒子給打了開來。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很奇怪,奇怪到讓葉天根本分辨不出來,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

準確的說,這應該是像那些神棍道士鬼化符一樣糊弄出來的符紙。

沒錯,這確實是一張符紙。黃色的紙張,血紅色的符文,所有一切的表現都像是那些神棍道士用來騙普通人錢財的低劣之物。當然,按照玄清所說以及葉天進入這洞府之後的見聞,他顯然不會將這張符紙跟那些騙人錢財的玩意劃上等號。畢竟不管怎麽樣說起來,一個能夠站在神武大陸顛峰的人,又怎會如此慎而重之收藏些垃圾呢。

不過,縱然知道這張符紙肯定不是平常之物,可依照葉天自己的眼界,他卻是依舊不知道這東西有些什麽用處,甚至連這玩意究竟是好是壞,他也根本沒法確定下來。

如此,還是等玄清煉化了那塊洞府石碑後再說吧。

將這個符紙放回白玉盒子裏重新關上,葉天搖了搖頭有些沒趣兒的走了開來。自己終究還是受見識所限,對很多東西都沒有半點認知。看來以後得多跟著玄清到處看看,否則縱然自己能夠晉升先天,在普通人眼裏是了不起的存在,可從根本上來講,卻也隻不過屬於井底之蛙一類而已。

思路稍微轉得一轉,葉天還是來到中間的那個白玉盒子前麵。雖然不一定能夠認識這裏的藏寶,但先看看總沒有關係吧,反正看看又不會讓這裏麵的東西少掉什麽。輕輕打開盒子後,葉天臉上立即泛起了一絲笑容,這個盒子裏的東西自己卻是能夠分辨:這明顯是一瓶丹藥嘛!

那平常的玉瓶,那瓶子上的幾個字,都完全表明這是一瓶丹藥。

“看來玄清老頭要找的東西,就是這個了。”微笑著將那玉瓶拿在手裏把玩一番,瞧著上麵“塑型丹”三個小字。葉天就想起了初進洞府的時候,玄清說過一般化神期的修士,都會常備幾枚塑型丹以防萬一。雖然葉天不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可既然連玄清都要搜尋的玩意,應該是怎麽都普通不了。

依舊放下玉瓶並將盒子重新蓋上,葉天隨即打開了最右邊的這個盒子。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在現入眼簾之後,葉天忍不住怔了一怔,隨即大為不解的將裏麵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放在手裏反複研究了半晌,卻是依舊隻能納悶的嘀咕道:“怎麽還是一個小船的模型,這玩意也能算成是珍寶嗎?!”

是的,此刻他手中握的,看起來就隻是一個純木結構,像是屬於某些木匠閑著無聊而雕刻出來的一艘小船模型。最後麵的一個盒子出現了這種在葉天看來,完全屬於再平常不過的玩意兒,倒真是大為出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