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明鏡的池塘,輕風拂柳,光影搖曳。

曖昧的氣氛令葉楓血脈噴張,難以壓製原始的欲望和男人的本能。

他一麵撫摸著佳人的玉體,一麵壞笑著湊到任梓馨的耳邊,輕聲道:“梓馨,你知道什麽叫大白兔嗎?”

“不……不知……”任梓馨麵紅耳赤地縮在葉楓的懷中,好像在葉楓的愛撫中,已經透支了氣力。

葉楓的手緩緩向上遊走,臨近峰巒之地,突然加快速度,將柔軟的渾圓握在手中,輕輕一揉,道:“這,就是大白兔啊。”

每一個少女,都是極為敏感的。

沉醉在心愛的男人的胸膛之中,意識淪陷。葉楓劃過蓓蕾的指尖令她嬌軀一顫,本能地嚶哼了一聲。

“嗯……”

少女的唇兒微張著,毫不吝惜地向心愛的男人表達自己心中的歡愉與柔怯。

葉楓心中暗叫:娘子,你叫相公怎麽忍呐。

男人的狂野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全部傾瀉撒了出來。

三下五除二地剝開時間桎梏,明月映襯著美麗的玉體,完美如同碧玉。葉楓期待已久的理想之地,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十幾年的花蕾,在暖風和煦的夜,靜靜綻放,隻為最心愛的人,獻上畢生芳華與美麗。

天穹之下,清澈如鏡的池塘中,盡享纏綿。

……

次日清晨,池塘邊古樹下。

葉楓略微一動,睜開了眼睛。

風輕、雲淡,空氣中飄蕩著淡淡的花香。

梓馨還在懷中睡著,麵帶潮紅,一夜激情,這初經人事的少女幾乎奉獻了全部的氣力。

葉楓會心一笑,取來薄紗,為少女和衣。

隨即,他再入池塘之中,捉了一尾大魚。

這池塘本是一眼清泉,泉水養的魚,肉質格外鮮美。葉楓將魚兒架在火上細細的烤,待香味四溢,任梓馨鼻子一聳,悠然醒來。

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輕紗滑落,峰巒半遮半掩,密林若隱若現,別有一番風味。

“相公,你在烤魚?”問完之後,任梓馨突然發現自己依舊赤**身體,心中一慌,忙裹緊了輕紗,麵紅耳赤地問:“相公,我的衣服呢?”

葉楓向上一指:“昨夜濕透了,掛在樹上晾曬,今日陽光充足,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便會曬幹了。”

說著,葉楓站起了身。

任梓馨立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但見葉楓腰間圍了一件樹葉裙,那樹葉不慎大,將將遮住隱秘部位。輕輕一動,昨夜探穴走洞的罪魁便探出個頭,略微一晃,又藏回樹葉之下。

葉楓持著烤魚,邊走邊說:“我早就遣散了家丁和侍女,這華國院中,便隻有我們一家四人,還怕什麽?”

他這話剛剛說完,一聲驚叫,突兀地響了起來。

這聲驚叫出自任梓馨之口,但她的目光,卻看在了葉楓的身後。

葉楓心中一顫,忙回首一看,但見池塘的另一側,立著一個女子。

麵若冰霜,冷豔絕倫,不是沐蝶還能是誰。

此刻,她身體微顫,輕咬下唇,麵色有些蒼白。

葉楓大驚,忙掠上樹冠,顧不得選,隨手便將一件衣服裹在了身上。

未曾想,心慌之下這隨手一帶,取來的是任梓馨帶了些許花邊的長衫。這麽一件凸現少女俏麗的衣服胡亂地穿在葉楓高大挺拔的身體上,顯得非常不倫不類。

“沐蝶小姐光臨寒舍,敢問有什麽事?”葉楓略顯窘迫地問。

“父親,叫你,議事。”

沐蝶顫聲說完這六個字,轉身一閃,掠到了千丈之外。

葉楓長呼了口氣。

任梓馨歪頭問道:“相公,她是誰?”

“沐家大小姐。呼——,好險好險,看她那冰冷的臉色,我還以為她要殺我滅口呢。梓馨,我們先回去吧。”說著,葉楓取來衣服,與任梓馨穿戴整齊,一同向寢居走去。

回到寢居之中,蔣英英正在逗葉辰玩兒。見了葉楓,小葉辰馬上張開懷抱,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葉楓將他抱在懷中,逗了一會兒,對二女說道:“府主叫我議事,我去去就回。”

蔣英英忙道:“相公,你修煉了十五日了,不吃些東西再走嗎?”

“十五天了?”葉楓一怔。

“是啊。”蔣英英認真地點了點頭。

任梓馨馬上與蔣英英耳語了幾句,蔣英英瞅葉楓一眼,抿嘴笑了起來。

葉楓不解,問:“英英,梓馨,你們說什麽悄悄話呢?”

任梓馨一揚頭:“哼,不告訴你。”

蔣英英笑道:“相公,妹妹說你生龍活虎,根本就不餓呢。”

“呀,姐姐——”任梓馨晃著蔣英英的手,一聲嬌嗔,隨即便紅著臉將葉楓往門外推,邊推邊說,“快走快走,別讓人家沐家的小姐等急了。”

葉楓被推出門外,想起當時的窘境,啞口無言。

出了華國院,一路趕往沐神府。

沐府的居民都知道仙府多了一位下界飛升而來強者,獲贈華國別院,見到葉楓走過,難免一陣指點議論。

“就是這個人啊?”

“對,我聽守衛傳送陣的小李說,這人很強呐。”

“切,很強嗎?又沒打過。”

……

有羨慕,亦有猜疑,葉楓權當什麽都沒聽到。

一路趕到沐神府,在一名金甲武士的帶領下,來到議事廳,葉楓發現,沐劍生、沐洪等人已全數到齊了。

葉楓麵帶歉意,抱拳說道:“各位久等了。”

“哪裏哪裏。”沐劍生一麵客氣地說著,一麵將葉楓迎到主位右手側的第一把椅子中。

而左手側的第一把椅裏,坐著沐洪。

沐劍生的這一舉動,無疑在地位上在葉楓與沐洪之間畫上了等號。

沐洪一聲輕哼,立在他身後的沐燦則撇了撇嘴,眼中流出一抹不屑。

葉楓未作理會,看向沐劍生身後的沐蝶,微微點頭示意。

沐蝶表情一僵,立刻避開了葉楓的目光。

回想起池邊一幕,葉楓頗感無奈。

此刻,廳內共有八人。

沐劍生,沐府主人,修為破體三階。

沐洪,沐府赤將,掌管一百六十名金甲武士,修為破體而階。

沐龍,沐劍生長子,修為凝元七階。

沐虎,沐劍生次子,修為凝元六階。

沐蝶,沐劍生小女,修為破體一階。

段秀兒,沐劍生養女,修為凝元三階。

沐燦,沐洪獨子,修為凝元九階。

葉楓,下界飛升之人,修為未知。

迎客宴八人,再度聚在了一處。

沐劍生坐在主位中,道:“今日召集各位前來,為的是十年後的仙府對演大會。我們南嶺域,共有仙府七百六十二個,其中九等仙府二百四十七個,八等仙府一百三十九個。在對演大會上,我們必須成功擊敗其他二十個九等仙府,才可獲得挑戰八等仙府的資格。最終,挑戰八等仙府成功,我們沐府,便可升為八等。沐府成立以來,共經曆了五場對演,皆以失敗告終,這一次,萬萬不能再失敗了。”

他略微一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沐蝶一眼,繼續道:“八等仙府才有資格為上天界仙派輸送弟子,學習那高級功法。這幾乎是每一個強者的必經階段,蝶兒,你可要努力了。”

“是,父親。”

沐洪臉上頓時掠過一絲不快,沉聲道:“我的燦兒天資也不差。大哥,是否能晉升八等還是未知之數,你可別事先把上天界仙派弟子的名額內定了。”

沐劍生馬上說道:“二弟說得不錯,當務之急,是十年後的仙府對演大會。我們這裏有八個人,那對演大會需要六人參加。二弟你看,哪六人比較合適?”

沐洪哼了一聲,道:“此事再簡單不過,秀兒修為隻有凝元三階,隻與我麾下一百六十名金甲武士相當,顯然不適合參加這場對演。至於另一個人……”

他看向葉楓,唇角浮出一抹嘲弄。

葉楓目光頓時一冷。

沐洪麵色一沉,避開葉楓的目光,繼續道:“葉楓雖然由下界飛升而來,但依我看,顯然也不適合參加這場對演。”

葉楓冷聲問:“赤將何出此言?”

沐洪還未作答,沐燦兩手一攤,戲謔地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父親是個好心人,看不得別人送死。”

葉楓很厭惡這個紈絝子弟。

說沐燦是紈絝,其實也不盡然,此人修為在凝元九階,同輩之中,僅次於沐蝶,但他的表現,分明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絝敗類。

葉楓輕蔑地看著沐燦,豎起了中指。

沐燦不懂豎中指的特殊含義,但豈會看不懂葉楓眼中那不加掩飾的輕蔑。

他頓時勃然大怒,霍地站起,身上紅光升騰。

凝元九階,同輩中僅次於沐蝶的存在,戰意一升,氣勢不凡。

葉楓淡然地持起茶杯,杯蓋輕撇去浮起的葉沫,品上一口,再放下茶杯,道:“既然沐燦公子有此雅興,葉某不妨陪你玩上幾個回合。隻是……”

他看向沐劍生,繼續道:“此事過後,無論勝敗,葉某當離開沐府。因為,葉某一生,苦吃得,血流得,仗打得,唯獨這氣,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