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山看著笑著轉身離開的沈淮之,忽地也釋然地被氣笑了。
罷了罷了,知道他們開開心心的比什麽都強。
沈淮之和時予走後,還是不放心的沈萬山,在家左思右想,思來想去堅持了兩個月後,坐不住了。
都是一家人,要什麽麵子孫子最重要。
這樣想著,決定親自去看他們。
但是沒想到,看著裘叔帶著他駛向的方向,不覺深深擰起了眉心訓斥道,“老裘,你竟然也被他們收買了是嗎?”
他們竟然沒住在天鵝灣,而是住在那荒郊野林的正在開發的農場。
裘森清了清嗓子難得反駁道,“這您也從來沒問過我,他們住在哪裏呀。”
沈萬山被裘森噎了下,瞬時氣得冷哼一聲。
得,自從他棒打鴛鴦,還丟了看孫子的資格後,他這威嚴算是一落千丈了。
但這啞巴虧他還真的就得手著,誰讓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辦了這糊塗事兒呢。
他這就要自作自受!
驅車到農場,裘森剛開緊去,去呼呼的沈萬山一眼望過去就看到時予正和她那兩個舅舅們在打架。
沈萬山見狀瞬時擰眉環視了一圈進沒看到沈淮之這小子在。
心裏不由腹誹了聲,這小子老婆都被別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這麽關鍵時候去哪了?
沈萬山冷聲吩咐裘叔直接開進去,他可是要好好替時予出這口氣。
沈淮之為什麽不在,這還要從三十分鍾前說起。
時予就算懷孕了也還是閑不住。
總是偷偷的頂著大太陽親自去參與此刻正在施工的那片菜園。
這天沈淮之因著覺得怎麽都勸不住,隻好使出苦肉計,說他代勞。
時予看著真的彎腰拿著一盤子菜苗就要幫她去種,可是把她嚇壞了。
瞬時將他手中的菜苗奪過來,將他一把拉開,又受用又有些氣惱地抱住他不準他再幫她,“不幹了,我也不幹了總行了吧。”
他這身體剛好,時予怎麽敢讓他去做這些苦力。
沈淮之奸計得逞地將人擁進懷中,“那我們去外邊休息一下,吃點東西,恩?”
時予聽罷沈淮之這句話,瞬時意識到她又被騙了。
故意佯怒的一把推開他,雙手叉腰看著他氣鼓鼓道,“我沒事兒,你才有事兒。”
“我隻是懷孕了,又不是和你一樣。”
時予巴巴說著不給沈淮之反駁機會,接著指向今天來看沈小恩順勢也幫她忙活些活的陳希沅,“人希沅懷著小恩時還飛簷走壁執行任務呢。”
“現在小恩不也是好好的長這麽大了嗎?”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和你爸媽一樣這麽緊張。”
躺著也中槍的陳希沅瞬時挑眉撇開關係,朝著沈淮之攤手,“你別瞪我,我隻是說事實。”
接著又看向時予,往回收收話,“那個,畢竟我們體質不同,你這不能效仿,嗬嗬,不能效仿。”
陳希沅說完這番話後,沈淮之氣焰瞬時又漲了回去,“看到了吧,陳希沅是這個意思,你別扭曲人家意思。”
時予假意佯怒瞪一眼不給力的陳希沅,半推半就極不情願地被沈淮之簽到了一邊的太陽傘下休息。
但是不到五分鍾,時予就覺得回身不得勁,看了眼倒是很是悠閑喝茶的男人,不覺挑眉試探問,“唉,你真的卸職了?”
沈淮之挑眉側目看一眼小狐狸似的小姑娘,“這樣不是有更多時間陪你和孩子。”
時予一瞬故意挑刺道,“誰要你陪,我要的是money,money。”
“懂不懂?”
“你這沒了收入,我這農場哪來錢運作。”
接著催促著,“趕緊趕緊回你們家集團工作,給你兒子掙奶粉錢啊。”
沈淮之笑著直接應,“放心我還是有些老本的,隻是養孩子和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時予被沈淮之這一句話堵了回來,偏頭暗暗咬牙絞盡腦汁想要支走男人。
可能因為情緒有些激動,不知怎地一瞬惡心感又上來,俯身幹嘔了兩聲。
沈淮之見狀一瞬緊張蹲到她麵前幫她順背,“又不舒服了?”
“你看我都說了不讓太勞累,就是不聽話。”
其實幹嘔了兩下,也沒有什麽難受的時予,但是看到沈淮之這般緊張的模樣,眼珠子一轉,繼續裝作難受的作道,“我現在想吃些葡萄和提子。”
沈淮之瞬時起身聽話去裏麵拿,時予挑眉瞄一眼進去的沈淮之,隨即就見沈淮之從裏麵擰眉出來,“陳姨說沒有葡萄了,吃草莓行不行?”
時予一瞬演技爆發,“不要,就要吃葡萄,你兒子現在就想要吃葡萄。”
沈淮之看著時予作的樣子不覺微擰起了眉心,下意識道了句,“你怎麽就知道是兒子,它現在還是隻小豆芽。”
時予嬌蠻道,“我說什麽就是什麽。”
沈淮之看著這樣的時予,不由一瞬想起岑屹樓說的話。
他說懷孕的女人最喜怒無常,而且還特別敏感,一定要好好對待,要不然得個什麽產前產後抑鬱可就不得了了。
沈淮之立即哄著說讓人去買。
時予鬧著就要他親自去買。
沈淮之被時予鬧得沒辦法,囑咐陳姨嚴格看著她,才親自去扯去附近的鎮上去買。
這邊沈淮之一走,時予就如解放了似的,直接往沈小恩他們身邊撒歡跑去,“小恩希沅,我來啦。”
陳姨看著雖有些擔心,但是又看著時予這般開心的模樣,一瞬也就配合的裝作看不到。
但是時予剛安靜工作不到十分鍾,不速之客就來了。
時予兩個舅舅帶著律師來和時予‘討債’了。
沈小恩這邊作為一個即將成年的男子漢,在時明裏要伸手碰時予時,一瞬將他的手掃開。
“滾開,我小媽是你們這些人隨便欺負的。”
“小爺我都不敢動一根手指頭,你們算什麽東西。”
沈小恩這一囂張舉動激怒了時明裏,瞬時口無遮攔的道,“你個私生子算什麽東西。”
“況且時予都和沈淮之離婚了,你這私生子,”
時明裏還沒說完,就被人刪了一巴掌。
陳希沅看不下去的直接給了時明裏這敗類一巴掌,“你是時予舅舅,時予尊重你,給你臉。”
“但是不好意思,我和你沒關係。”
時明裏怒視著陳希沅一眼,隨即一招手示意跟著來的人上。
所以就出現了沈萬山看到的這一幕。
時予這邊實則是在勸架。
但是怎麽都勸不住。
陳姨倒是不擔心沈小恩和陳希沅,畢竟他們母子兩個練家子,不會吃虧。
她最擔心的是時予,一直在拉著時予離遠點。
但是時予這閑不住的怎麽可能袖手旁觀,掙紮兩下,忽地想到什麽,隨即掙開陳姨,快速跑進去拿了個東西,又帶了一個大喇叭出來。
覺得自己氣勢還是不夠,直接站在一邊的桌子上舉著手中的紙,拿著大喇叭喊道,“時明裏,時明全,你們住手。”
“我和沈淮之根本就沒離婚,你們討哪門子的債。”
時予這一聲直接傳出農場。
時明裏和時明全夫婦瞬時頓住,鬆開扭打在一起的人,不相信的上前一把將時予手中的文件奪過來,“你少用假文件騙我。”
說話間也在翻看確認真偽,看到公章還有沈淮之和時予的簽名,瞬時嗬笑,甩甩,“騙鬼呢,你都簽字了。”
這邊也被驚到的沈萬山,聽到這句話,隨即也覺得時予這單純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有那奸商的心思。
但是下一秒時予的回答卻讓他不覺對時予刮目相看了。
時予將文件一把奪回來,戳著她簽的那三個字眯眼好笑道,“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簽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