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玉瑤將手藏到背後,低著頭,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國外不過年,我是請假回來的。”

鹿玉芙看鹿玉瑤有些局促,將她拉到一邊。

“玉瑤可爭氣了,原來在語言學校墊底,學校裏的作業也跟不上。”

“這次可是在語言學校所有科目都拿了A+,學校的小組協作作業也完成得很好,老師還給發了獎狀呢。”

“爸爸覺得她表現得好,才給她請假回家一起過年。”

鹿知之了解父親和母親,他們兩個疼愛孩子,也最是心軟。

之前雖然說不讓鹿玉瑤回家,可到底是家裏的女兒,怎麽可能就放在外麵置之不理。

鹿玉瑤也真的是變了,她明知到父親母親不會不讓她回家過年,倒也是努力起來,爭取回家的機會。

既然她不想提那傷口,自己也不好揭人傷疤。

顧言洲站在門口一直不忍心打擾家人相聚的溫馨氣氛。

見他們都聊得差不多了,才拖著箱子進了主廳。

“伯父,伯母,你們好。”

顧言洲先跟鹿父鹿母打了招呼,然後將幾個箱子推到麵前。

鹿知之不在的這兩個多月,顧言洲經常過來。

有時候是起早過來陪鹿父吃早飯,聊一聊生意上的事。

有的時候是下午過來,陪著鹿母喝喝茶,聊一聊家常。

所以他對鹿家的人已經很熟悉,並沒有之前那麽客氣。

鹿父隻是點點頭,鹿母熱情地上前接過箱子。

“這好幾箱都是什麽啊?”

顧言洲撞了一下鹿知之的手臂提醒她。

鹿知之一愣,然後反應過來。

“哦……這個,這個是我出去玩,給你們買回來的禮物。”

鹿知之將自己的行李推到一邊,然後把箱子放倒打開。

“這……這是南海市的椰子工藝品。”

“這個是川省的熊貓玩偶,還有一些胸針。”

陸續打開了幾個箱子,都是一些當地的代表性工藝品。

直到打開後兩個箱子時她才明白,為什麽這兩個箱子要比之前那行李箱大那麽多。

看了箱子裏的東西,鹿知之也不知道怎麽介紹了。

“這……這是……包。”

“這個是……”

鹿知之瞥向顧言洲。

“這是……什麽品牌……馬車品牌?”

鹿母盯著那H開頭的奢侈品包包拎了出來。

“什麽馬車品牌,你也真是能胡說八道。”

鹿玉瑤眼睛亮晶晶地拿起箱子裏的包。

“鹿知之,你這是去了什麽地方帶回來的紀念品,這可是香家剛出的包包,我在國外都沒見過。”

“還有……你怎麽這麽暴殄天物啊,這麽貴的包你把盒子都扔了,就這麽像地攤貨一樣擠在這個箱子裏。”

鹿母將那十幾個包一一從箱子裏拿出來放好到沙發上。

然後嗔怪的瞪了鹿知之一眼。

“要說前兩箱東西是她準備的不假,以知之對奢侈品的了解,她哪知道什麽是香家什麽是愛家。”

“她自己都一個十塊錢的帆布袋子,從春背到冬呢。”

“再說了,這幾個包都要貴到天上去了,她哪有錢。”

女人都喜歡包包,這十幾個新款包包放在沙發上依次排列著也很難不讓人喜歡。

就連一向不崇尚奢侈品的鹿玉芙都移不開眼。

鹿玉瑤更是挨個拿過來看。

鹿母衝顧言洲笑道。

“言洲,讓你破費了。”

顧言洲微微頷首。

“沒事的伯母,這也是快過年了新款出的多,那邊剛到貨我就讓他們留下來了。”

鹿母本來不願意收顧言洲的禮,可每次送禮自家都拿喬不收,總是不好。

況且這包她的確喜歡,以後再找機會還禮就行。

鹿母也顧不上再問鹿知之什麽,跟著鹿玉瑤和鹿玉芙挑著包。

顧言洲看了看手表。

“伯父,伯母,我就是送知之回來,我先回去了。”

鹿父點點頭。

“恩,改天來家裏吃飯。”

鹿知之也跟著顧言洲一起往外走。

“我去送送他。”

上了擺渡車,鹿知之掐了一把顧言洲的手臂。

“你明知道我沒有錢買包,我也不認識那些包,你還往箱子裏塞那麽多幹什麽。”

“你就是故意使壞,想讓我露餡!”

顧言洲失笑。

“傻丫頭,那些包加起來上百萬了,我拿幾百萬故意使壞啊。”

鹿知之一個白眼飛過去。

“誰知道你什麽壞心思。”

顧言洲攬住她肩膀。

“我就知道你回家後伯母會問很多問題,少不了還要批評你。”

“我放幾個新款的包,他們的注意力就在包上了,誰還能來批評你?”

鹿知之想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媽媽本來想問她什麽,可是顧言洲這一送包,直接打斷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估計回去也隻是在討論禮物,並不會多追問什麽了。

鹿知之終於笑了。

“不愧是商界標杆,真聰明啊。”

顧言洲點了一下鹿知之的鼻子。

“你也不賴!”

張伯在車上兩個人再沒說什麽,鹿知之送顧言洲上了車又回到家裏。

顧言洲的‘包海戰術’果然有用。

母親稀罕地看著包包,隻是時不時的問了她點瑣事,注意力被分散了不少。

她也稀裏糊塗地糊弄過去,總算過了這一關。

家裏人又說了一陣子話,這才各自回到房間準備休息。

鹿知之洗完澡看到鹿玉芙發的消息。

“洗完澡告訴我,我去找你。”

鹿知之回複後,鹿玉芙很快便敲門。

鹿玉芙手裏拎著個小包,踮著腳做賊一樣地迅速關門。

鹿知之哭笑不得地看著她。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找我**呢,幹嘛這麽神神秘秘怕被人發現?”

鹿玉芙白了她一眼,走到床邊將窗簾拉嚴。

“你個小沒良心的,我是來給你上藥的!”

鹿玉芙將小包解開,拿出棉簽和一些藥膏。

鹿知之配合地脫掉了外麵的睡衣。

腹部的傷口貼著敷料貼,撕開後,那紅腫的傷口已經變成了淡粉色,結痂都掉得差不多。

肩膀上被蛇毒腐蝕的傷口也在慢慢結痂,可還有一些傷口滲出一些血水。

鹿玉芙皺了皺眉頭,沾著藥膏慢慢擦拭。

“這個是不是剛才媽媽捏的。”

鹿知之笑笑。

“媽媽哪有那麽大的力氣,是我自己沒有老老實實休息,可能動作大了吧。”

鹿知之沒有告訴鹿玉芙自己在烏鎮遇到了謝阿姨,隻是借口自己弄的。

她突然想起來問道。

“對了,鹿玉瑤那傷口怎麽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