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一身香檳色禮服,魚尾裙的款式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波浪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隻在耳側垂下幾縷,更顯得風情萬種。
那眩目誘人的紅唇讓人根本移不開目光。
她朝著顧言洲伸出手,玉指纖纖,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顧言洲卻冷著臉。
“我說過,叫我名字,或者顧五爺。”
辛西婭有一瞬間的怔愣,她微微側頭,好像很疑惑,顧言洲為什麽沒有跟她握手。
鹿知之卻是伸出了手,淺淺地握了一下。
辛西婭卻像是觸電了一樣,驚叫著甩開了鹿知之的手。
她疑惑地看著鹿知之。
剛才那針紮一樣的痛感,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這女人難道真的用針紮了她?
她不由自主地向鹿知之手上看過去。
鹿知之的手還僵在那沒有收回,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天真和疑惑。
仿佛在控訴,她為什麽要躲開。
旁邊的人聽到辛西婭的驚叫,都看向這邊,還有人陸續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男人殷勤地牽起辛西婭的手。
“辛西婭,你怎麽了?”
鹿知之看向那男人,鼻梁發青,眼睛的眼白處有一個紅點。
看來,已經被辛西婭蠱到人事不知,眼裏隻有她了。
辛西婭搖了搖頭。
那男人向鹿知之看過來。
“你是不是捏痛辛西婭了,你是跟誰來的,怎麽這麽不懂規矩!”
顧言洲就站在鹿知之旁邊,冷冷的看了那男人一眼。
“跟我來的。”
男人抻了抻衣服上的領結。
“你又是誰!管不好自己的女伴,讓她出來丟人現眼。”
顧言洲揮了揮手,示意門口的侍應生過來。
侍應生點點頭,將門口站著的保鏢喊了進來。
四個保鏢走了進來,跟顧言洲恭敬行禮。
“五爺,是他麽?”
顧言洲微微揚起下巴,看著那個男人。
“我是誰你還沒資格知道,但是你記住她的臉。”
“在這個酒店……”
顧言洲狠狠地跺了一下腳。
“或者說,在整個京市,你以後見到她,要麽恭敬地行禮,要麽就繞著走!”
“否則,你會知道我是誰!”
顧言洲說完話,保鏢就將男人拖了出去。
到場的人自然都是在混跡商場的,雖然不知道顧言洲是誰,但看他出門帶著保鏢,又敢放這麽狠的話,就知道一定不是普通人。
這下,看熱鬧的人都不敢再圍觀,三三兩兩地散開。
佯裝著聚在一起談笑風生,可眼睛還是不時地往這邊撇。
辛西婭也白了臉。
“Leo……顧,顧言洲,沒必要這樣小題大做吧。”
顧言洲沒回答她,直接問道。
“陸召呢?”
辛西婭眼神閃躲。
“陸召,陸召不是你的秘書麽,他去哪裏,我怎麽知道。”
顧言洲目空一切,自是不會辛西婭放在眼裏。
“少給我玩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鹿知之抬手攔住了顧言洲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轉而說起了別的。
“辛西婭小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為什麽我握著你的手,你很嫌棄地就鬆開了?”
辛西婭維持著大方得體的笑容。
“我沒有啊,隻是……隻是你的手有點涼,我嚇了一跳而已。”
鹿知之嘴角微翹,舔了舔嘴唇。
“那辛西婭小姐,不介意再跟我握一握手吧。”
辛西婭心裏直打鼓。
她不想體會那種針紮般的感覺,卻又想知道,這女孩子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才讓她覺得不舒服。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嚐試去觸碰鹿知之的手。
剛一接觸到,那種針紮得疼痛,讓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本能地要抽回手臂,可那小手死死地攥住自己的手根本無法掙脫。
針紮般的疼痛沁入骨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啊!”
“鹿小姐,快鬆手!”
鹿知之非但沒鬆手,還趁著辛西婭張嘴的時候,迅速地扔了一把藥丸進去。
怕辛西婭吐出來,她捂住辛西婭的嘴,迫使她仰頭,又狠狠地戳了一下她的喉嚨。
喉嚨猛然收縮,那藥丸嘰裏咕嚕地咽了下去。
看著她吞掉了藥丸,鹿知之這才鬆了手。
辛西婭看著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那針紮的感覺還在持續。
“你手上的這是……糯米粉?”
她捂著喉嚨,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給我吃了什麽?”
鹿知之額頭上也沁出了一層汗。
她趁剛才保鏢拖走男人的時候,將手伸進兜裏,在手上抓了一大把糯米粉。
一般人覺得自己倒黴的時候,都會吃一點糯米飯,或者用小包裝一袋糯米帶在身上。
糯米是吸收著土地中的地氣生長而成,除晦氣,驅邪祟最好。
特別是這種屍氣,糯米簡直就是它的克星。
辛西婭長期塗這種屍油唇膏,早就被屍氣浸**。
猛然接觸到糯米粉,會如針紮般疼痛難忍。
可她剛才去捂女人的嘴,也接觸到了她嘴上的口紅。
此刻,那接觸到口紅的地方像是被燙傷一樣,起了幾個大水泡。
鹿知之急忙撒了一層糯米在上麵。
屍油腐蝕了她的手掌,用糯米祛除屍氣,否則屍氣入體,她可能會生病。
顧言洲心疼地牽起她的手。
“舊傷還沒好,又添新傷。”
鹿知之收回手。
“沒事的。”
這下徹底撕破了臉皮。
鹿知之從包裏掏出一張符紙夾在指尖,抬手結印,口中念訣。
“除邪祟,鎮邪魔。”
“去!”
符紙飛出,直直飛向辛西婭。
辛西婭回頭就想跑,可符紙粘到身上的那一刻,她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樣,後退著靠到了旁邊的柱子上。
她掙紮著無法動彈,氣急敗壞地看向鹿知之。
“你是玄師?”
在場許多賓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準備湊過來看熱鬧。
顧言洲高聲喊道。
“今天的宴會結束,你們可以走了!”
鑒於剛才顧言洲的行為,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辛西婭靠在柱子上沒說話,似乎也不像是需要幫助的模樣。
這一男兩女的對峙,怎麽看都像是感情糾葛。
眾人也默認為感情糾葛,所以識相的迅速離開。
站在旁邊半天不作聲的無言走上前去。
“這位小姐,把那三支屍油香交出來,這不是你的東西。”
無言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言辭卻頗有深意。
“而且這東西,可不是這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