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一臉的無所謂。
“我不管你昨天丟的是個什麽東西,但我既然算出來了,那東西肯定就在那,你去找找不就得了!”
化妝師紅著眼眶嘶吼道。
“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清麽?”
“我的化妝包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戒指!”
鹿知之冷下臉,回擊道。
“我看是你聾了吧,我什麽時候說過戒指在你的化妝包裏!”
“我說的是,戒指在你的包裏,你隨身背著的包裏!”
化妝師臉色一白。
“我的包是私人物品,如果你沒有證據證明我偷了戒指,隨便搜我的包就是犯法!”
鹿知之雙手一攤。
“我可沒有隨便要搜你的包。”
“你包裏有什麽東西,隻有你自己知道,你說沒在裏麵,那就沒在嘍。”
她轉頭看向譚玉瑩。
“譚玉瑩,那個戒指你大概丟了三個月吧。”
“讓我再算一算。”
說著,鹿知之又開始捏訣。
“三個月前,這部戲開始籌備,副導演開始尋找妝造組,給馬上要進組的演員定妝拍照片。”
“那個戒指……”
鹿知之別有用心的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劉導‘無意間’把你的戒指,從家裏帶到了化妝師‘身邊’。”
譚玉瑩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她的首飾非常多,這大半年多數時間都陪著孩子,很少帶飾品,已經好久沒有收拾過了。
不過確實有個祖母綠翡翠的戒指,所以才順口說了這個戒指的名字。
她轉頭看了看那個化妝師。
這女人白著一張臉,眼神慌張,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被戳穿。
長得不算大美女,可那雙漂亮的眼睛十分引人注意。
眼睛的形狀是純天然的歐式大雙眼皮。
當初她就是打聽到,劉近喜歡大雙眼皮的美女,還特意去微整了一下。
親熱的時候,劉近也無數次地誇過她的眼睛迷人。
一個想法在她的腦中盤旋。
譚玉瑩退後一步,對著身後拎著東西的保姆說了句話。
隻見那保姆將東西放下,直奔著化妝師而去。
化妝師以為保姆要打她,下意識地護住了頭。
可保姆隻是死死地把她抱住。
半晌她才反應過來,然後就看著譚玉瑩快速地往她吃飯的位置走過去。
目標是她凳子上的背包。
“你不要動我的東西,你這是犯法的!”
譚玉瑩幾大跨步走過去,抓起包,毫不猶豫地拉開拉鏈。
然後底朝上,包裏的東西稀裏嘩啦地掉在了地上。
一個小巧的紅色絲絨盒子從包裏掉了出來。
譚玉瑩盯著那個心形的絲絨盒子看。
還記得當初買這個戒指的時候,店裏都是方形盒子。
她嫌棄不好看,讓經理打車去別的店調來了一個心形盒子。
譚玉瑩顫抖著手抓起那個盒子,剛要打開,手就被死死捏住。
“劉近,你放手!”
劉近麵色鐵青。
“譚玉瑩,你這是犯法,人家可以報警抓你的!”
“你想上熱搜麽,你的演藝生涯想在警局裏畫上句號麽?”
譚玉瑩瘋魔了一樣對著麵前的劉近又踢又打。
“劉近,你偷吃也就算了!居然拿我的東西送給別人,你還要不要臉!”
“這是我媽媽給我買的,是我的嫁妝!我的嫁妝你都敢拿出去送人!”
劉近自知理虧緩和了情緒,輕哄著。
“你誤會了,這是我給她拿去給演員試造型用的。”
他靠近譚玉瑩,聲音裏帶著哀求。
“有什麽事回去說,這裏這麽多人,你給我留點麵子!”
譚玉瑩卻不買賬。
“我給你留麵子,那我的臉麵呢!”
“你跟化妝師搞在一起,全劇組的人都知道吧。”
“我還帶著孩子來探班,我成了大笑話了!”
眼見著不好收場,鹿知之站了出來。
“劉導,瑩姐,你們別吵了,這事都是因為我而起。”
“你們都消消氣,我也說句公道話。”
鹿知之想笑,但是忍住了。
“瑩姐,劉導讓你丟了麵子,你把麵子找回來不就好了!”
鹿知之覺的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她,她淡定的說道。
“我昨天說劉導命中無子,可我觀你的麵相倒是兒女雙全呢!”
“他跟別人亂搞還把你的嫁妝拿出去討好情人,但你的兒子不是他的,他還心肝寶貝一樣的疼愛。”
“你倆,這不就扯平了麽!”
劉近看著譚玉瑩那股怒意迅速衰退,麵上隻剩慌張。
譚玉瑩看向鹿知之地,紅著眼眶。
“你胡說八道!”
劉近大腦有一瞬間的嗡鳴。
這個小助理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但是隻要找她算過的人,無論是丟東西,還是測凶吉,一次都沒說錯過。
而且,這戒指他送出去三個月了,譚玉瑩都沒發現,這小助理卻能一下就算出來戒指在哪裏。
這一切都不可能是巧合!
他死死地盯著譚玉瑩。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譚玉瑩剛才的潑辣氣勢瞬間全無,紅著眼眶使勁搖頭。
“我沒有,她胡說!”
“老劉,我生兒子時你不在,孩子早產,我大出血差點死了,我是拚了命才給你生下這個兒子的!”
“現在隻是因為別人說兩句,你就要懷疑我,這對我不公平!”
鹿知之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公不公平不是你說了算的,醫院的儀器最公平。”
“劉導,你若是有懷疑,去驗個DNA不就行了!”
劉近的眉頭緊皺,他死死地捏著譚玉瑩的胳膊拖著她往外走。
“走,我們現在就去驗DNA。”
譚玉瑩掙紮著往後退。
“我不去!”
“劉近,你不能這麽對我和孩子,以後孩子長大了知道你帶他去驗過DNA,他該有多傷心!”
劉近一言不發,隻是拖拽著譚玉瑩往前走。
兩個人走過鹿知之身邊時,她聲嘶力竭地大喊。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鹿知之冷冷的看著譚玉瑩。
“我昨天已經給你留足了臉麵,你今天不該來找我麻煩,更不該打沐梨!”
譚玉瑩被拖遠,直到掙紮的聲音聽不見。
導演還在醫院,副導演處理家事,今天的戲又拍不成了。
八卦是人的本性,所有人都向鹿知之圍攏過來。
“知之,那孩子真不是劉導的麽?”
“你是怎麽算出來的,天呐,你太神了!”
“知之就沒算錯過,聽說譚玉瑩和劉導是奉子成婚,劉導這不成了接盤俠了麽!”
沐梨看到好多人手裏都拿著手機在錄,她急忙拉走鹿知之。
“大家讓一下,我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
場務也來趕人。
“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要圍在這裏!”
沐梨終於把鹿知之拉出了包圍圈。
兩個人坐上房車,沐梨長舒一口氣。
“哎呀,知之,你可真是!”
她伸出一個大拇指。
“厲害!”
鹿知之愧疚地摸了摸沐梨的臉。
“都是我沒注意,才讓她打了你,還疼不疼。”
沐梨笑得合不攏嘴。
“不疼,一點都不疼,一個巴掌,換來這麽一場夫妻雙出軌的大戲,值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旁邊的助理拿著手機舉到鹿知之麵前。
“你們快看,劇組的事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