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穴”酒吧的事情,俞木已經弄清楚了幕後主使人是誰,是莫白。

他帶著陳宛若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真正的離開,他隱在酒吧外的一個角落,用他那變態的耳力將紅哥以及一幹小弟的對話全都聽見了,從他們的對話不難猜出這次的幕後主使人是誰。

有些日子沒有莫白的消息了,好像自從上次他劫持了雲若溪和齊妃惜之後就再沒出現,俞木還以為他被自己的王霸之氣給嚇到了,不敢再出來叫囂了,沒想到他非但沒有被自己的王霸之氣嚇到,反而是另有陰謀,一直就沒斷過幹掉自己的念想。

看來自己一直表現的太過懦弱了,三番兩次的來找我晦氣,真當老子是泥捏的?草,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何況老子正值清純萌動期荷爾蒙性激素分泌過多的非常時期?

俞木躺在床上,思忖一會兒,決定這次出院之後就去找莫白!他要主動出擊,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龔思雨已經離去,隻不過走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俞木知道她為何如此,卻不知該說些什麽,唯有默然。也許等到哪天,她驀然回首,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她命裏的那個他,她這麽好的人,總會找到一個好的人家……

被小黑罵做傻逼,俞木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把它的毛揪光,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心亂如麻。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他早前已經給父母打過電話,說今晚不回去了。胡秀芹倒是善解人意,俞木這次的模擬考試的成績著實讓她高興壞了,沒想到自己這個一直保持了兩年年紀倒數前十的兒子終於開竅了,而且這一開竅還是直接殺到了年紀中上遊。當胡秀芹得知俞木的成績時,差點喜極而泣,嘴裏念叨老天開眼祖宗保佑,對於俞木晚上不回家,她也懶得過問,兒子都考這麽好了,放鬆一下也是正常的嘛……至於他老爸俞偉,那更是好說了,妻管嚴俞偉被俞木賄賂了十萬塊,他要幹點啥俞偉又怎麽會不同意?雖然俞偉很悲催的把那十萬塊錢都繳了公……

正在想著,門被推開了,是陳宛若。

這時候,陳宛若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俞木帶她從巢穴酒吧出來的時候,她身上還是一件旗袍,裏麵基本上沒穿什麽。這大冷天的,她穿這麽少,自然會冷。所以到了醫院,俞木在把一切辦妥之後就給了她一些錢讓她去買些衣服。他的錢還是上次沙漠給他的,一萬塊,這麽一折騰,差不多用光了。

陳宛若下身是條牛仔褲,上身是見黃色的羽絨服,波司登的,簡簡單單,但在俞木看來卻是非常的舒服。

她坐到俞木床前的椅子上,柔柔的看著俞木,道:“謝謝你。”

俞木看著她,總容易聯想到齊妃惜,聽了她的話,哈哈一笑:“小事一樁,小事一樁,謝什麽謝啊。”

“沒有你,我可能一輩子都會被那幫禽獸給控製著。”

想到以前的悲慘經曆,陳宛若臉上浮現一抹悲戚,快要哭了。

俞木最見不得女人這樣,他揮揮手,道:“都過去了,不要想那些了,生活會好的,會好的……”

然後俞木又問:“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聽到俞木的話,陳宛若愣住了,卻不知該怎麽回答俞木的話。她一個弱女子,經過前麵的一番經曆,對娛樂圈那個簡直可以成為夢魘的地方算是心灰意冷了,打死她都不會再回去了。可她一個女人,學得又是電影表演這一方麵,如果她不從藝的話,又能幹些什麽呢?

俞木見她答不出來,道:“甭想了,以後你跟著我,隻要我不死,你就能活下去。”“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結束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以前的老板一定會去找你家人的麻煩,安全起見你還是把你父母接到這裏來,就算出了什麽事,我也可以照應一下。”

俞木不知該讓陳宛若去做什麽,但是沙老大可以啊,忠義幫號稱銅灣市最大的黑道,自然有自己的公司,給一女的安排個工作還不容易?自己是忠義幫的名譽長老,在自己旗下的公司安排一個員工也沒有什麽吧?心裏雖然這麽想,但總覺得這樣又欠了沙老大很多很多。

但好像除了沙老大,他一個學生,也沒什麽辦法啊,還是得靠沙老大啊。

想通此點,俞木就決定下來,道:“明天我就找人給你安排工作,你先不要著急。”

陳宛若看著她,不言不語不哭不笑,隻是那樣定定的看著他。然後她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俞木看到她的動作,大吃一驚,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陳宛若脫衣服的動作沒有停止,她說道:“你不但救了我的命,而且還為我安排工作,我一個女人,沒什麽好報答的,除了這個身子,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報答你。”

“別這樣,別這樣……”俞木狂咽口水,下麵的小兄弟已經不老實的抬起了頭,他顯然不是古代的柳下惠,沒有坐懷不亂的那種本事,此時一個活生生的大美女、極品美女說要以身相許他怎麽會沒反應呢?

俞木雖然好色,但卻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動人家,如果他今天把陳宛若給辦了的話,他和她之間豈不成了權錢交易?又與陳宛若以前的生活有什麽區別?

見陳宛若手上的動作還沒停止,衣服是越脫越少啊,已經露出裏麵的紫色胸罩,俞木差點沒忍住鼻血噴了出來。

不行了,不行了,今兒個這女的都是咋回事?先前兩個向我表白,我拒絕的都已經夠痛苦了,現在又給我來個以身相報?真的是想讓我這個清純小男人被欲火燒死啊?這...這...這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停!”

俞木大叫一聲,然後一臉憤怒的道:“你怎麽可以這麽輕賤自己?我幫你並不是看上你的美色,隻是出於我自己的道德出於我的良心,完全沒有垂涎你美色的意思!如果你這麽做了,又和你以前的生活有什麽分別?”違心的說出這些話,俞木的蛋都裂了。

美女在你麵前寬衣解帶,而你卻要假裝正人君子,這份痛苦你們體會過麽?體會過沒有?有沒有!!

“嗚嗚嗚……”聽完俞木的話,陳宛若手上的動作停下來,然後伏在床上嚶嚶哭泣起來。俞木看著她顫動著的孱弱肩膀,歎了一口氣,狗、娘養的社會,逼良為娼啊。

他伸出手輕輕拍打陳宛若的肩膀,輕聲道:“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感受到俞木的輕輕拍打,陳宛若哭的更凶更猛烈了,哭聲淒厲,撕心裂肺,哭著哭著,她就一下撲到俞木那並不寬闊的胸膛裏,狠命的撕咬,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一般。

這個女人,受的苦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她被人當做物品轉來轉去,沒有尊嚴沒有自由,整日裏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能堅持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看她這副模樣,俞木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心裏打定主意,以後無論怎樣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好她。

“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