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怡川還在喃喃念叨著女神的時候,俞木的身子已經站了起來。他的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那張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

他怎麽都沒想到,舞台上出來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她!

齊妃惜!

這才幾日沒見,她怎麽就來到了這種地方?莫非是家中遭逢巨變?還是她被人劫持了?但不管出於哪一種原因,俞木都不能讓她在台上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齊妃惜和他隻是純潔的男女朋友,但俞木看到她今天在這個場合還是覺得很不舒服,甚至有種蛋裂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女人被人搶走了一樣。

台下是瘋狂呐喊的人群,叫喊聲甚至都淹沒了酒吧裏的重金屬搖滾歌曲。

在陳怡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俞木的人已經不見了,等俞木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出現在舞台上。

“你怎麽在這裏?”俞木看著她低聲問道,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隱忍的憤怒。

台下的人看到舞台上突兀的多出來個人,他們認得俞木,因為不久前俞木剛剛在衛生間和人大打出手。對俞木的身手,這些人還是有些忌憚的,但是忌憚歸忌憚,此時正是脫衣舞的**,你一個小屁孩上來幹嘛?莫非想一個人獨吞?

這可不行!

台下的男人安靜了一瞬,然後開始在那大罵。

“台上的小子滾下來,滾下來!滾下來!”

陳怡川感受到了人們的怒火,他有些擔心的看著俞木,希望他不要被暴怒的人們給撕碎。在他叫出女神的時候,再一聯想到俞木的反常,陳怡川就明白過來台上的人是誰了。隻不過他心裏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齊妃惜家事這麽好,為什麽會來這種地方?而且還是來做這種不堪的事情!

台下的叫囂聲一波高過一波,但俞木卻充耳不聞,他隻是緊緊的盯著齊妃惜,看著她的眼睛。

“說話,為什麽不說話?”

見她不說話,俞木伸手就去扯她臉上蒙著的麵紗。他的手才伸到齊妃惜的臉前,齊妃惜就動了,她的身子向後一退,避開俞木的手,終於開口了。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怎麽可能?聲音都沒變!老子耳朵又不聾,怎麽可能會認錯!

他眉頭皺起,神情嚴肅的問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告訴我,不要怕!”

這時候台下的人受不了了,有的人忍不住向台上砸東西,玻璃杯、啤酒瓶……還有鞋子襪子,這些人真是沒素質。

麵對漫天的“暗器”,本來就有火氣的俞木驀地一下轉過身來,衝著台下大喊一聲:

“操你媽,都給老子閉嘴!”

這一聲帶著無形的壓迫,空氣中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音波散去,那些“暗器”也都順著原路回去,而承受的對象自然是那些扔暗器的人。

聽到俞木的這一生大喝,舞台下本來還在瘋狂叫囂的人群不自覺的捂緊耳朵,有些心髒不好的當場心髒病就發作,還有的人被吼得跌倒在地,有些女人甚至大小便失禁!

俞木一喊,威力如斯!

舞台下混亂一片,叫喊聲、哭罵聲、呻吟聲混作一片,情形混亂之極,而奇怪的是,酒吧裏並沒有人出來維持秩序。

俞木喊完一聲,便不再理會台下,他慢慢的轉過身,一步步的走到齊妃惜的麵前,然後在她的麵前站住,就那樣緊緊的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

她被俞木瞧著,隻對視了一會兒,就在他那充滿侵略和霸道的眼神中徹底潰敗,她猛地將頭撇開,聲音顫抖傳開:“你真的認錯人了。”如果自己也有一個這麽在乎自己的人,如果有這麽一個人在自己最悲慘的時候說他願意保護自己,自己現在又何嚐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別人,唯有如此,才能艱難的生存下去。

她隻說了一句話,但俞木卻從她這句話聽出了一絲不尋常……

不對,她一定是有苦衷,到底是誰?是誰竟然讓齊妃惜幹這種事情?齊定天呢?他的女兒都被弄到這兒了?他人在哪裏呢?

俞木想想卻覺得完全沒有頭緒,他索性不再想,而是上前一把就捉住了齊妃惜的手,緊緊握住,然後堅定的說道:“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不允許你幹這種事情。”他伸出左手,讓齊妃惜的眼睛對著自己,聲音緩慢但卻不容抗拒的道:“跟我走,不要怕,不要怕,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俞木的話語雖輕,但無疑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她禁不住哭出聲來,淚水如同絕了堤一般肆意橫流,俞木看到她這副樣子,更加堅定了要帶她走的決心,不管前麵是什麽。哪怕是刀山火海呢?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帶著她離去!

舞台下的騷亂經過一陣逐漸停歇,台上齊妃惜的哭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人們紛紛抬頭,看到俞木和她抱在一起,男人們看在眼裏羨慕嫉妒恨,女人們覺得好好一個百合就這樣被俞木這猥瑣男人奪去了,也是恨得牙癢癢,她們那寂寞空虛癢的內心恨不得把俞木的小雞、雞切下來做成香蕉!

人們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俞木剛才的一聲大吼將他們威懾住了一陣,安靜了一會兒,體內的不安**便漸漸戰勝了恐懼,心想俞木剛才那聲大吼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無非就是他嗓門大而已。嗓門大了不起麽?老子也會叫,老子也會叫,而且叫的更動聽……

“台上那傻逼,再不滾下來,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打下來?”這是一個外表魁梧,實則有多年陽、痿史的男人喊得。

“大家聽我一言,今天我們來這裏都是花了錢的,憑什麽讓這小子一人抱得美人歸?大家答應麽?”一個留著山羊胡、發型是爆炸頭的二、逼男喊道。

“不答應,不答應!”底下的人頓時附和。

又有一個女人尖聲喊道:“兄弟姐妹們,咱們不能在這幹看著啊,台上那美女馬上就被小子給搶走了!你們看呐,那美女都被這小子給欺負哭了……”這女人剛才向俞木要聯係方式卻被無情拒絕,心裏懷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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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這就是俞木現在的感覺,他恨不得現在下去把那些人都殺光。

他現在抱著齊妃惜,一隻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另外一隻手卻在悄悄醞釀,眼睛裏殺機畢現!

瘋狂的叫囂還在持續,驀地那個陽、痿男一聲慘叫,身子直直的從原地飛了起來,直接落到巢穴酒吧的大門口,他在空中慘叫不止,待摔倒地上,人已經昏了過去。

又是一聲慘叫,那個二、逼男突然神經質的一聲大笑,然後身子在原地狂轉幾圈,不一會兒便躺倒在地上,腿還在那不停的抽搐,嘴裏不停的吐著白沫,大概過了一分鍾,他的身子就一動不動了,就像死了一般。

二人的下場全都落到人們的眼中,他們心中恐懼加震驚,幾乎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誰幹的,是俞木!台上那個像學生貌似一臉無害的人!

人群安靜下來,緊緊的盯著俞木,生怕他再一個不爽,把他們都給殺了。正在人們還在驚恐不安的時候,身邊又響起一聲尖利的叫聲,是剛才那個女人,隻見她的臉不住的左右搖擺,“啪啪”之聲不絕於耳,好像是在被人打臉一般,過了許久,她的臉都腫了起來,那個無形的手才停了下來。

俞木的聲音飄在眾人的頭頂。

“我說了,別惹我,否則我就把你們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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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監控室裏,紅哥將酒吧裏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中,他道:“把禮物送過去。”下麵小弟領了命令,點點頭便沉默著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