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大漢顯然是和被俞木打得那兩個人是一夥的,他們看到同伴才出去一會兒,就被眼前這小子揍得麵目全非,看那副淒慘模樣,斷上幾根肋骨那已經算是輕的了。

酒吧這種地方,向來都是打架鬥毆事件的高發地段,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逛酒吧了,而且他們本身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在酒吧裏和人打架不算什麽新鮮事。

在酒吧裏,一般是魚龍混雜,隨便碰個人,說不定都是某某地方的老大。所以在酒吧裏,打架可以,但是要有最起碼的眼力勁。他們這一幫人是“巢穴”酒吧的常客了,並且和紅哥認識,平日裏見著麵,紅哥都會和他們打招呼,當然是他們先打招呼。但無論如何,紅哥肯理他們已經說明了他們的地位。他們在“巢穴”裏算是半個地頭蛇,真正的地頭蛇當然是紅哥。

今天他們一幫兄弟做成了一幫大買賣,向緬甸來的那幫人賣了很多白粉,收益頗豐。幾個頭頭也不是吝嗇的主,賺錢了自然要出來逍遙樂嗬一下。人一高興,自然會喝酒,這一喝酒,就容易鬧事。

被俞木打得那倆人雖然不是什麽重要角色,但畢竟是是自己人,自己人被打,他們哪有不站出來的道理?再說俞木一身學生裝扮,看樣子也不是什麽狠角色,這種小屁孩估計是家裏有幾個破錢,在學校裏被壓抑的久了就想偷跑出來找點樂子。而至於他為什麽能把自己兄弟打得那麽慘,那更好解釋了,小時候練過唄。

但正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況他們手裏拿著的都是明晃晃的砍刀,那可比菜刀用的帶勁多了。既然你會武功,那我們就不和你拚武力,他媽的老子用刀廢了你!

帶頭的那大漢眼裏凶光閃現,朝身旁幾個同伴使個眼色。其他幾人悄悄走到俞木周圍,把他的後路圍住。

俞木站在原地,他的六識何其敏銳,那幾個大漢的小動作又如何能逃得過他的眼睛?他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對臉上猶待驚恐模樣的任瑩瑩和陳雯雨道:“你們先出去,我把事情解決了就去找你們。”

任瑩瑩恨不得馬上就出去,聽到俞木的話她立馬點頭,就要拉著陳雯雨出去。陳雯雨卻站在原地不動,雖然她的身子在發抖,但還是堅定的搖頭說道:“我不走。”

俞木知道她在擔心自己的安危,無非是怕自己被人砍死罷了。這個時候不是解釋的時候,他早看到門口一臉緊張的陳怡川,叫道:“陳怡川,把她們倆帶走。”

這句話喊出來帶著一絲壓迫,陳怡川本來還想裝裝狗熊在俞木麵前上演一出有難同當的大俠形象,可聽了俞木的話,他就情不自禁的點頭,然後衝了進來,把任瑩瑩和陳雯雨往外拉。

陳雯雨眼角有沒拭去的淚水,被陳怡川一拉,淚水更加洶湧,看著俞木,道:“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放心,我絕對不會有事,相信我。”俞木知道她是真心關心自己的安危,心裏有些感動,柔聲說道。

以前見識過俞木的變態身手,陳怡川對他的身手還是有信心的。他留在這裏,也無非是增加俞木的負擔罷了。所以他二話不說,就拉著二女向外走去。

那幾個大漢讓開一條路,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相比於陳怡川三人,眼前的俞木才是最大的威脅,從他身上,他們感覺到了一股強所未有的壓迫感!

俞木眯著眼睛,看到陳怡川他們三人離去,心裏鬆了口氣,這樣子,他就可以無所忌憚的放開手腳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種叫做殺氣的東西。

沒有對話,沒有準備,那幾個大漢毫無預兆的出手,而且還是選擇在同一時間,仿佛是演練了無數遍似的。

幾個大漢腳下已經動了,向俞木逼近,快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們手裏的砍刀已經帶著呼呼風聲向他的身體砍去。

麵對四麵八方呼嘯而至的砍刀,俞木並沒有慌亂,有的除了蛋定還是蛋定。

如果這個時候,他全力施為的話,俞木相信自己可以在這一瞬間把這幾個人秒殺,是秒殺,而且自己不會傷到一絲一毫。但青龍的告誡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他並不敢放開手腳全力施為,這樣的話很容易引起那個所謂的“那一界”的注意。何況小黑的到來,證實了俞木心裏長存的一個疑問,那就是這個世上確實有神仙存在。

雖然不用身體裏的異能,但俞木依然有把握輕鬆的收拾掉他們。

幾把砍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如同秋日裏枯萎的落葉一般帶著一股清冷,帶頭的那個大漢看著原地站著不動的俞木,在那一刻腦海裏竟然想起了自己三年前第一次殺人時的場景。

那是一個大雨滂沱、電閃雷鳴的夜晚,他帶著現在的幾個兄弟去砍一人,那小子據說還是什麽師範大學畢業的,隻不過腦子抽了,畢業沒去找工作卻來混黑道了,也該那野雞師範大學畢業的小子該死,搞曖昧和誰搞不好,竟然和他當時的老大的馬子搞,這不是找死麽?

他還記得當時帶著一幫兄弟找到那小子的時候的情形:那時候那個小子剛從一家花店出來,手上是一捧鮮紅的仿佛要滴出血來的玫瑰,估計是送給他姘頭的,沒想到這小子還挺會玩浪漫,果然是大學畢業的,有文化就是與眾不同,比他們這些小學畢業的人強多了。可再強有毛用,再有文化有求用?最後還不是得被自己這些小學沒畢業又沒浪漫細胞的粗人砍死?

他當時帶著兄弟們追了那小子幾條街,最後把他砍倒在一人家門口,自始至終,那小子都沒喊出聲,現在想想覺得挺硬氣的。

而現在眼前的這小子,傻不垃圾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莫非覺得自己幾人拿著幾把砍刀是唬他玩兒的?

一瞬間想了那麽多,他手裏的砍刀也距離俞木的腦袋越來越近。人群裏的驚呼聲也響了起來,他們腦海裏有個疑問:“這小子怎麽不躲?他怎麽不躲?”當然,麵對五六把砍刀而且是在這麽狹小的衛生間,他躲也沒地方躲。

帶頭的大漢舔了舔因為喝酒過多而有些幹裂的嘴唇,他大喝一聲:“去死吧!”

幾把砍刀距離俞木的身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公分,0.5公分,0.0.1公分……

然後砍刀就落在了俞木的身上。

再之後是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拿刀的那幾人先是一臉錯愕,之後是一臉的震驚,將砍刀拿回到眼前一看:刀口翻卷了!

“你!你!你!你竟然會金鍾罩鐵布衫?”

幾個大漢臉上的震驚剛剛顯露,人群裏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沒想到那小子不是傻,而是他有絕對的實力!

俞木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他如風一般的動了,人們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身影,就看到那幾個大漢一個個都跌坐在地上,滿頭大汗,他們的胳膊都已經被俞木給生生的擰斷了!

隻有那個帶頭的沒事!

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見俞木在一步步的走向自己,他艱難的吞著口水,拿著手裏已經翻卷的砍刀指著俞木哆嗦道:“你…你…你不要過來!”

俞木搖頭冷笑,根本不在意他手裏的砍刀。

那大漢頭上的汗越冒越快,他嘴裏聲嘶力竭的喊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此時的俞木在他的心裏如同神魔一樣可怕!

俞木停在他的麵前,直到自己的胸膛抵住了那大漢手裏的刀。他挺了挺胸膛,尖利的刀尖並沒有割破他的肌膚,相反卻把那個大漢震得後退一把。

俞木看著他,就那樣看著他,不說話,他要用眼神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