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089 唐汐,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萬更)
何慕暘開車回到別墅之時,傅靖安早就已經帶著慕嫤離開了,所以,何慕暘不曾知曉慕嫤來過,更不曾知曉,唐汐和慕嫤之間有過一段談話。
見到何慕暘的歸來,唐汐無疑是最意外的那個人,今天,何慕暘的折而複返已經有兩次了,換做以往,何慕暘隻要一次往返,第二次就不會把精力浪費到相同的事情上麵來,如此,想必是出了什麽事情囡。
唐汐迎上了何慕暘的眸光,抿唇開口:“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沒,我先處理文件。”何慕暘語氣有些淡然。
有些事情有些話,是不能和唐汐開口說的。
但不是林雅的那句話而介懷,而是因為他那些不好的情緒,不該被唐汐所知曉著,沒有必要牽扯到唐汐的身上來。
如此態度,倒是讓唐汐有些難過了。
何慕暘的態度轉變,想來是跟自己問的那句話有關,也許又是出去看望了一下林雅,何慕暘的心情不好,可以有很多種的原因,但是唐汐卻知曉,何慕暘不會因其他事情所煩惱著的情緒而帶到別的事情來。
而這些,就隻能說明一個情況,是跟她有關聯的。
顯然,唐汐把何慕暘的心思給猜的很透鯴。
可是現如今,何慕暘卻不能把唐汐的心思給猜透了,林雅在醫院裏麵說的那些話,句句都是事實性和傷口,何慕暘也想到了這段時間來和唐汐所發生的種種事情,他並沒有介懷,隻是在難過。
而林雅,又在往絕路上麵逼迫著他。
世上,他就隻有父母兩個人最親的人了,當然,唐汐也是,她是自己最愛的人。
所處的關係,都是等價的。
他不想要親人所遠走,也不想要放棄著自己的摯愛,因此,何慕暘現在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唐汐雖然不比何慕暘的現在,可卻也是有些為難,慕嫤和她說的那些話,唐汐卻是把它給放在了心上,慕嫤來的時候,和她所交談的話,不算太多,也句句都是誠懇至極:“小汐,你要做什麽事情,傅靖安會幫你。他會去見見你的姑姑,至於你,這種事情早做了早好,你方能成功的脫身。”
慕嫤說的這話,唐汐感激。
能夠看到慕嫤和傅靖安重修舊好,唐汐打心底裏麵為慕嫤開心,可是慕嫤卻隱瞞了唐汐一個永久性的事實,她告訴唐汐說,她回到傅靖安的身邊,是自願。
直到唐汐走到窮途末路的那天,唐汐方才知曉,原來,世上還是有人肯為她付出的,能有這麽一個朋友,唐汐在後來的時間裏,相當的感恩。
不過,慕嫤說的話,卻是刺激到了唐汐。
她隻要把這件事情給做了出來,就不可能成功的脫身,她早就已經做好了奔赴地獄的準備。
像她這樣,能夠利用自己的摯愛做事情的,怎配得到幸福?
不配。
這一天,唐汐和何慕暘兩個人,各有思緒萬千。
晚餐時間,何慕暘沒有下樓,是唐汐把飯菜給端上去的,敲開了書房的門,何慕暘並沒有在處理文件,而是在翻看著一疊照片,見到她來,卻是快速的把照片給收了起來,語氣泯然:“你怎麽來了?”
不過,何慕暘的眸光一撇,卻是注意到唐汐手中所端著的飯菜。
“你吃吧,我不餓。”何慕暘搶在了唐汐的前頭,把這話給說出了口。
“怎麽能不吃呢?會餓壞自己的身體。”唐汐並沒有聽從何慕暘的話,而是把飯菜給放在了何慕暘的書桌上,又道:“多少還是吃一些吧,不能讓自己的腸胃受罪不是。”剛才何慕暘的那動作,唐汐都注意到了。
何慕暘所看的照片,不會是他自己,也不會是她,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不想讓她看見。
那麽,唯一可以說的過去的是,照片是何舒婷的。
彼此見了,都是傷痛,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凶手,何慕暘的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
何慕暘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有些話,在心中醞釀,卻被卡在了喉嚨處,說不出來,那是因為,好像失去了那個去開口的勇氣,畢竟,他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慢慢吃,多少吃一點。”唐汐朝著何慕暘緩緩的勾出了一抹笑容,清清淺淺,可卻直直的沁入人心,這讓何慕暘想到了最初時候的唐汐和何慕暘,那時候,沒有太過多的煩惱。
不管遇上什麽,都會用笑容去麵對的他們,曾經太過於美好。
“唐汐……”
何慕暘忽然開口,叫了唐汐。
“怎麽了?”唐汐轉頭,不解的看著何慕暘,也等待著他接下來要問的問題。
可何慕暘沒有問出他想要的問題來。
而是送給了唐汐一抹微笑,輕輕的扯動著唇角:“沒事,你去吃飯吧。”
“好。”唐汐點頭。
他們可以相處的平
靜,也可以互相理解,也可以把生活過的無與倫比的美麗,可始終,平複不了自己的一顆心。
唐汐,我怕是要失約了。
何慕暘想了很久,最終才得出這麽一個答案來,三天後,他不能讓母親死,母親現在情緒波動太大,很有可能,就真的會把言語給付諸於行動。
他不能看到這樣的場景發生,因此,就隻能對不住唐汐了。
想要把這話給唐汐說出口,可是又怕,怕兩個人的關係鬧僵。
晚上睡覺時,他抱住她,在她的身上一遍又一遍的臨摹著,從懵動到情深,何慕暘的熱情似火,無時無刻,不讓唐汐感知到他的存在,最後,他靠著她的肩,呼吸有些重:“唐汐,婚禮,我還是給不起了。”
唐汐和他一起,何慕暘寧願相信唐汐是愛他的,而不是有目的的。
一句話,卻是說的唐汐莫名的發酸,二十二歲,他給她許了一個承諾,以為二十三歲,他會許她一場婚禮。可沒有,親手葬送掉那場婚禮的人,是她,現如今,何慕暘說給她一場婚禮,她在難過之時,卻無比的奢望。
因為她愛他。
所以想要嫁給他,期待著這場婚禮的心,前所未有的炙熱著。
她在二十八歲這一年裏,重新看到了自己的人生希望,隻因,何慕暘。
可是在此刻。
唐汐所剩下的,就真的隻是滿滿的難過,可她在笑,很堅強的那種笑:“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很為難。不如這樣,我在這裏,待到你和江顏朵結婚那天,我就離開怎麽樣?”唐汐伸手插.入了何慕暘的發絲間,他的發絲,十分軟。
不知道用了什麽牌子的洗發水,淡淡的香味入鼻,很是好聞。
“好。”何慕暘的喉嚨梗動著,所帶來的,卻是一陣又一陣的疼痛。
帶著唐汐去民政局,把唐汐帶到這座別墅裏,是真的想要和唐汐好好的走下去,他以為,隻要他和唐汐不去介意之前就已經足夠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不介意,可有人是介意著的。
他們,最終還是無法遠離那個隔閡。
唐汐不說話了,她轉了身,有淚水無聲的淹沒聲海。
而何慕暘,正躺在床上,那一雙眼,卻是一臉的孤寂著。
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三天時間,對他們來說,都很短。
想要這個期限無限的擴大,可越是有所期望,就會越難過。
最終,還是會走到離別的時刻。
前一晚,何慕暘還是緊緊的抱住唐汐的手,“唐汐,沒了我的生活,你要好好的過。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好。”
聽著何慕暘這句叮囑的話,唐汐一臉的平靜。
殊不知,她在心底裏,到底有多麽因忍住想要哭出聲來的衝動,那種被撕扯的感覺,真的是太痛苦了。
這輩子,她對不起何舒婷,對不起何慕暘,對不起唐家,更對不起她自己。
何慕暘,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何慕暘即使是對唐汐再怎麽不願意割舍,也還是要把她的手給放開,明天的婚禮對他來說,真的隻是一場傀儡般的過場,也不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麽樣和江家說的,江家居然冰釋前嫌,願意重新的補辦婚禮。
他在三天時間裏和唐汐說著道別,卻不知,何家人用了三天的時間在精心準備著婚禮,還有江家。
其實也不是林雅的手段太高明,能說服江家,其中,到底還是隔著一個江顏朵,何慕暘愛唐汐愛的無法自拔,江顏朵又何嚐愛何慕暘不是卑微到了塵埃裏麵呢?一個能逼著他娶自己的機會,江顏朵如何能夠放過?
哪怕是何慕暘不愛她,他到底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然而這點,卻已經是足夠。
婚禮場地上,所有的裝飾物,都是最為豪華,星光灼灼,每一位到場的人,都是有名的商業名流,也是把上一次推遲的歉意全部都給比回來,這次婚禮,最沒有興趣的那個人,是何慕暘。
江顏朵挽住何慕暘的手,在婚禮紅毯上,走著過場。
她說:“何慕暘,今天是我們的婚禮,你再怎麽樣不想娶我,可你也不能看到你母親死在你的麵前。其實你一直都不知道,從婷婷死後,林姨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這個消息對何慕行來說,是無比震驚的。
他以為,林雅隻是情緒上有一些波動罷了。
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狀況,那一刻,何慕暘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自己的心情,胸腔很疼,然後很生氣,卻又很無奈的那種感覺。每走一步,對他來說,卻是最為痛苦的,這一個事實,卻是更加的篤定了何慕暘要和江顏朵走下去的心。
他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出事!
……
唐汐身在火車站,手中拿著的,是慕嫤給她買的火車票,給她的時候,慕嫤特意的叮囑著唐汐:“所有的我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到時候你要
好好的生活,我就不陪著你了。”
沒有慕嫤在沒有關係,她和傅靖安兩個人,好好的過日子就成。
她坐在候車廳裏麵,看著四周來來往往的人群,心卻是十分的焦急,離開這件事情,除卻慕嫤,無人知曉。
液晶電視上,顯示著何慕暘正在江顏朵走婚禮場景的畫麵,新郎新娘,郎才女貌,十分的登對。
林雅和何延顧在一旁,笑臉相迎著顧客。
看到了,卻是有些恍神,如果唐家人都還在的話,何舒婷沒死的話,上麵的畫麵就該換成她和何慕暘了。
兩家的父母,她父母也會出現在那上麵,可惜的是,人生沒有那個如果。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當初了,也許在做出那些事情的時候,唐汐的心中會覺得十分的難過,可是在看到林雅的笑臉時。
她卻發現,她所做的,比起林雅的那把大火,可是要仁慈的太多太多,不怪她,真的是不怪她。
不過,接下來的畫麵,卻讓唐汐抿了唇。
何慕暘挽住江顏朵的手,緩緩的走過紅毯,在司儀的麵前,站住了腳,彼此準備交換戒指,身後的大屏幕上,甚至開始在播放著何慕暘和江顏朵的那些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唐汐不曾見到過的,何慕暘唇角上,似笑非笑,江顏朵的笑容十分的爽朗,比他們在一起,真的是要好太多太多。
雖然他們在一起很登對,可終究這次的婚禮,舉行不了。
何慕暘啊,我這輩子,欠你的太多太多,下輩子來還吧。
唐汐起了身,到點了,她該上火車了。
也就是在唐汐起身的那一瞬間,婚禮現場忽然的被打斷,有人送來了一份大禮。
那份禮,來自唐汐。
禮盒中所放的文件資料,每一條,都足以控訴著他的罪行,不但這些,那些所簽訂好的合同方案,悉數都被唐汐摧毀。
唐汐,唐汐!
原來,唐汐和他重新走在一起,真的是有目的性的,可笑,他居然還相信了唐汐!
何慕暘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通陌生的電話號碼,原本,何慕暘是不會接的,可他接了,不過,對方說的話,倒是讓何慕暘沉下了眉頭。
對方說話,帶著滿滿的笑音,“何慕暘,我侄女唐汐,給你送的這份大禮,不錯吧?”婚禮可是現場直播,何慕暘的表情,悉數都入了唐以夏的眼中。
姑姑?
唐汐還有個姑姑?
怎麽從不曾聽唐汐提起過?不過下一秒,何慕暘卻又很快的想到,唐汐都能重新的接近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還能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你打這通電話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提醒我這麽簡單吧。”何慕暘抿了唇,眸色冷冽疏離,其他人,看著何慕暘這忽然的變化,卻是皺緊了眉頭。
不明白,這事發忽然,到底是因為什麽?
“還有,祝福你新婚快樂。”唐以夏勾勒出了明顯的笑容,眼眸卻是緊緊的盯著電視上麵看,卻也是渲染上了笑容!
何慕暘直接掐斷了電話,新婚快樂?
去他.媽的新婚快樂!
何慕暘掐斷了電話,都出了這樣的事情,婚禮再繼續下去,半點作用都沒有,他轉向眾人:“婚禮取消,嚴律,跟我走。”
何慕暘摞下了這麽一句話,把背影留給了眾人,也沒解釋,林雅卻是氣的不輕,“何慕暘,你給我站住,你難道是忘記了我和你說的那些話了?”
“沒忘記,公司有事需要去處理,眼下公司出了事情,我不能專注婚禮,婚禮程序走不走,都無所謂。”何慕暘冷冷的道出了這麽一句話來,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必須要去顧公司,還有,找唐汐問個明白!
婚禮,如何能進行的下去?
而且婚禮都已經這樣了,若他真的要和江顏朵結婚的話,那一張結婚證就能搞定的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麻煩太過!
“看來,公司的確是出了些事情,讓他去吧,婚禮不是都走的差不多了嗎?”何延顧扣住了林雅的肩膀,轉向在場的眾位嘉賓:“公司出了點狀況,犬子去處理事情去了,婚禮排場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大家繼續,盡興。”
賓客們聽著何延顧的這句解釋,倒也是沒有多大的議論,畢竟整個C市,何家最為大,不敢得罪。
江顏朵站在原地,一臉的難過之色,若今天站在這婚禮場上的人,是唐汐,哪怕是公司現在垮了,何慕暘都不會離開。
這就是她和唐汐,明顯的對比,可偏偏,就是不想讓唐汐好過呢。
唐汐,我不會放過你!
從何家坐車走出,何慕暘在車上,一張臉,幾乎是冷到了冰點:“馬上給我查這些原因是怎麽造成的,給我查唐汐的下落,不管怎麽樣,都要把她給我抓回來。”
何慕暘把剛才唐汐送的那份大禮,甩到了嚴律的麵前,
嚴律掃了一眼,可上麵條條列出來的狀況,每一條都不簡單,足以讓何慕暘進監獄了。
不說多的,五年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這算什麽?
唐汐想要報自己五年牢獄之災的仇恨?
不過,這話嚴律是斷然不會說出口的,何慕暘吩咐他的那些話,他也隻能是照做。
在何慕暘走後不久,林雅接到了唐以夏的電話,這個電話,十分的陌生,打了兩次,林雅這才接了起來。
“你好,請問你是……”
林雅的話,態度有加,不過在聽到唐以夏說的那些話後,卻是抿住了唇角,唐以夏在笑:“林雅,好久不見,殺了唐家那麽多人,不知道你還好嗎?”
“你是誰?”林雅眉頭沉沉的鎖住,一雙眸子,卻是冷厲鋒芒。
除卻幾個人,其他人都以為,唐家當年,隻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那眼下,給她打電話的人,是如何獲知的?
“唐家能漏掉的人,你說還能是誰?”唐以夏笑了笑,又道:“你兒子的公司現在遇上了危機,條條都能讓他進監獄。不如,我們兩個換一個交易,你死,換你兒子的活?”
這話,怎麽說都很公平。
唐以夏要的是何家破產,要的是林雅死亡,這樣的交易,對林雅來說,還是相當劃算的,不過……
“唐以夏,你以為我會怕你?”林雅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她以為是誰,原來是被唐家掃地出門的唐以夏,還真是可笑至極。
“你兒子剛才收的那份大禮中,全部都是他症狀,當然,那不過是複印件罷了,原件在我的手上。你想想,單是一個涉嫌違規貸款,就足夠讓他進入監獄好些年了,你說,你要不要換?”
唐以夏的這番話,無疑是平地驚雷,讓林雅的一顆心,久久都不能回應,難怪何慕暘剛才會走的那麽的急。
可是,唐以夏都不曾出現過,如何做出手腳來?
忽然,林雅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唐汐!
難怪會放下唐家所有的過往糾纏何慕暘,林雅就知道所有的事情,沒有那麽的簡單,不過,卻還是不想要在唐以夏的麵前服個軟。
她冷冷的笑:“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誰會笑到最後。”
林雅掐斷了電話,手機被她直接的丟放到了桌麵,卻是憤憤不平,一個被唐家掃地出門的人,還敢來威脅他?
簡直就是一場笑話。
唐以夏的唇角上,掛著薄薄的笑容,機會她都已經給過了,是林雅自己不要的,所以,不能怪她!
……
何慕暘和嚴律很快就到了公司,著手處理文件上的那些漏洞,條條都是實況,何慕暘不明白了。
一個唐汐,怎麽會有如此快的手段?
可是讓嚴律查了之後,條條狀況都是顯示唐汐動的手腳,視屏中,唐汐的身影好幾次都在他的辦公桌前出現過。
這一點,毫無疑問的把何慕暘給推向了絕路,他是真心放下曾經的過往,想要和唐汐好好的走下去。
若不是母親林雅的醒來逼迫,他可能就會帶著唐汐去民政局登記了,可是結果呢?結果卻換來了什麽?
何慕暘隻覺得,心中無比的憤怒。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把唐汐給我找回來。”何慕暘發了狠話,的確是憤怒到了極點,這是唐汐自己,非要往槍口上來撞,是她自己不要命的!
嚴律吩咐下去,馬上有人對著唐汐的行蹤開始調查著,最後確定,唐汐登上了前往杭州的火車。
當嚴律把這個消息告知給何慕暘的時候,何慕暘冷冷的丟給了嚴律這麽一句話:“查看火車時間表,馬上趕到下一站登上火車,把唐汐給我帶回來,也可以說是聯係了警方,說唐汐攜款私逃。”
他拿真心實意對待唐汐,可唐汐卻拿假意來待他,他的愛,就有那麽的不堪,那麽的渺小嗎?
所以,才會次次的被唐汐給玩弄真心?
何慕暘要把唐汐給找回來,要問一個所以然,不然,他的心情無法平靜,也無法把那些積壓的痛苦,給宣泄出來!
……
傅靖安在C市的辦公室,他和慕嫤站在了落地窗前,兩個人明明是欣賞著同一片風景,可心緒卻是萬千不同。
好半響,傅靖安這才緩緩開口:“你要的,我都已經給你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好好的把過往全部都給解釋清楚怎麽樣?那個孩子,隻要你想,我們還是可以讓他回來的,從此,我會好好愛護你和他。”
他虧欠了她五年的時光,所以現在,一心的想要彌補著,可是她不要,這才是傅靖安最為難過的地方。
“該怎麽去解釋呢?那個孩子,又該怎麽回來?”慕嫤這話,說的淡淡然,可是黑色眸子中,卻夾雜著傷悲。
那是她痛苦的過往,是她心口上的傷疤,被提及了,如何不痛?
沉默幾秒鍾後,傅靖安這才緩慢的開口,唇角上,有著淡淡的笑容:“該解釋就解釋,我雖沒辦法給他愛,可是我們卻能把我們完整的愛,全部都交到那個孩子的手上,小嫤,你要相信我。”
慕嫤不說話了,即便是孩子回來了,也不是最初的那個他了,哪怕是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了,傷疤一樣還是會在。
那是曾經痛苦過的代表!
她不說,並不就代表傅靖安不會說,他看著她,黑眸沉靜:“小嫤,給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機會?”慕嫤的喉嚨,有些疼。
傅靖安抬起了手指,輕輕的劃過了她的眉眼,聲音卻是極其的溫柔:“是的,我們要給自己一個機會。”
不過,卻在下一秒鍾,被無情的給推開,眸子卻是啐著冰:“夠了,我就算要給,也不會把機會留給你。”
哀莫大於心死,這話,說的還是蠻在理的。
她和傅靖安早就已經不心存奢望了。
“那也是你說,會回到我身邊,我幫唐汐打點好了一切,難不成,你要回報給我一個冰冷的自己嗎?”傅靖安紮轉變了自己的說話方式,態度轉變的之快,慕嫤倒是沒什麽不適應的。
慕嫤沉默幾秒後,伸手要環上傅靖安的脖子,紅唇遞送了過去,不過,卻是被傅靖安給推開,傅靖安抿了唇,語氣淡淡然:“夠了。”
“不是你說,不想看到一個冷冷的我嗎?如今我主動了,你怎麽就不樂意了?”慕嫤笑著,可是這話,卻是極其的嘲諷。
傅靖安沉默,離開辦公室之前,留給了慕嫤這麽一句話,他說:“慕嫤,我從一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想過要玩你,要的,也從來都隻是你的一顆心。”
他走後,慕嫤跌坐了了椅子上,四周賴以生存的空氣好似被人生生的給掏走,沒了那個力氣,虛弱無力。
……
即便是那些罪狀對何慕暘造成了威脅,可是何慕暘的權勢還是在的,想要找一個唐汐,拖延一個時間,真的一點都不難。
更何況,那些罪狀,都是一些無中生有的事情,他何必要怕?
嚴律派出去的人,在臨市登機,擁擠的火車車廂位中,想要找到一個唐汐,卻是極其的不容易,可是派出去的人多。
加之,警方出動,一個小時內,就已經找到了唐汐,當唐汐看到有人來找她的時候,唐汐在那一刻,卻是明白了不少。
這是何慕暘的人,姑姑的人,不會出動這樣的方法把她給帶回去,除了何慕暘,也不會有別人會對她這樣做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逃掉,也可以死,但唯獨逃不開一個何慕暘,也罷,既然都已經找來了,那就回去好好的把話給說清楚。
所以,當那些人跟她說:“唐小姐,先生讓你跟我們回去。”唐汐沒有絲毫的反駁,盡力的配合著他們。
回去的路途,坐的是飛機,時速很快,下了飛機就朝著何慕暘的公司趕,唐汐明明告訴自己,不要怕的。
卻還是在臨近何氏大廳的時候,怕了,害怕會麵對一個陰霾的何慕暘,他在這段時間拿真心來對她。
可她呢?
處處都在算計,她對不起他,所以怕見。
但是,該來的,是要來的,想逃都逃不掉。
唐汐還是一步一步,到了何氏的39層辦公室,嚴律在外麵,著手處理著那些文件,見到唐汐來,隻不過是淡淡的一句話:“先生在裏麵,你直接進去就行。”
這事,嚴律的態度也是相當的不悅,畢竟何慕暘在這段時間裏為唐汐付出的不少,可是誰能想到卻是一場欺騙?
唐汐點頭,走進了辦公室,何慕暘正站在落地窗前,雙手***褲兜之中,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冷厲氣場,不容易被忽略。
她低著頭,也不敢出聲,就那麽靜靜的等著何慕暘發現她,殊不知,在火車上找到唐汐的那一刻,何慕暘就已經知曉了。
說白了一句話,何慕暘這是在專程的等著唐汐的歸來。
原本,他以為唐汐會有些話要說,但是沒有。
“就沒有一句話要對我說的嗎?或者說是,解釋。”何慕暘轉了身,一雙冷冷的眸子,死寂的盯著唐汐看。
恨不得把唐汐吞入腹中!
“都是我做的。”唐汐道明了這麽一句話,其他的事情,無話可說,背後的那些人,不能被她牽扯進來。
這些的這些,她一個人來承擔,就已經足夠好了,沒有必要再去牽連其他的人。
這話,可真的是聽到何慕暘想笑,他邁著步子,步步的朝著唐汐逼近,嗜血一笑,猶如地獄裏麵走出來的修羅,渾身散發著冷厲的寒氣:“唐汐,你可真的是送了我一份大禮啊,大到我無法想象。”
唐汐低著頭,不讓何慕暘看著眼角所泛起的氤氳。
對不起,慕暘。
現如今,我除了這樣做,早就已經沒
有回頭路可以走了,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你心中難受,可我的心中,又何嚐不是呢?
這輩子,我們錯過了太多太多,都已經成了這樣了,我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來還,你也可以怪我。
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
“不說話,又是默認了?”何慕暘說著這話的時候,可謂是咬牙切齒,一雙眼,猩紅奪目!
他把唐汐放在心尖上,可是唐汐卻把他棄之如敝履,這算是什麽呢?
“嗯,都是我做的,我一個人承擔,那些人,都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我的姑姑。”唐汐淡淡的說著這句話,卻是用力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究竟要有多麽的用力,才能在自己的摯愛麵前,一次次的傷害,一次次的說著謊話?
“嗬嗬……”
突而,何慕暘卻是用力的掐住了唐汐的脖子,那般的用力,麵部表情,那般的猙獰:“唐汐,你到底有沒有心?你所說的愛我,不過就是想著要我把戒備給送下來,是不是?你所說的愛,就是建立在傷害的基礎上?唐汐,你說我母親狠,可是最狠的那個人是你,你開車撞死了婷婷,如果沒有你,哪裏會有唐家後來的那麽多事情?說到底,你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眼下,何慕暘親手撕開了唐汐的傷口,在上麵撒著鹽,所帶來的,就是疼痛一片,是啊,都是她的錯。
如果沒有她的話,那麽哪裏來的後來呢?
是啊,她唐汐,才是最該死的人呢。
“那……如此的話……你殺了……我吧。”唐汐的一張臉,憋屈的通紅,她吃力的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
她早就該死了,還活著什麽呢?
把她給殺了?
嗬嗬……當何慕暘看到唐汐給送來的那份大禮時,當嚴律調查出來這一切都是唐汐的所作所為時,卻是恨不得掐死唐汐。
唐汐的這句話,明顯的就是在激怒著何慕暘,真以為他不敢嗎?
何慕暘的手,正在寸寸的收緊著,唐汐的脖子給扼住,也越來越難受,隻要何慕暘再用一點力,唐汐就真的是死了,可是在最關鍵的那一秒,何慕暘卻鬆了手,他咬牙切齒:“唐汐,你不過是仗著我愛你,可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麽樣嗎?”
唐汐沒給出何慕暘的回話,卻是輕輕的笑出聲來,何慕暘的這話,她信,若不是因為心中的那些原因。
何慕暘早就已經動手掐死她了,可是他沒有,他還是鬆了手,最終,還是因為一個不忍心,可能有什麽辦法呢?
唐家死了那麽多人,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悲切的活著,看著何家那麽的繁華,看著林雅那麽的囂張。
她除了報複,還能做什麽呢?
哪怕報仇的路上,會有何慕暘這個最大的阻礙,唐汐還是選擇了這一條路,這輩子,既然已經得不到了。
那就幹脆毀滅的幹脆一點,不要去得到,這樣的話,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奢望,也就不會難過了啊。
“唐汐,我最想的,就是掐死你,可是我下不了手。就因為我曾經把你送入監獄五年,所以你才要把我送進監獄五年?你說你愛了我,可是你真的是愛了我嗎?唐汐,你捫心自問一下,我何慕暘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有多少呢?”何慕暘看著唐汐,那冷漠的黑眸下麵,卻事已經開始鬆動了。
有翻騰的水霧氣,他愛唐汐,愛了整個年華,現如今,也曾要為唐汐,放下所有的一切過往,為的,隻是想著和唐汐好好的走一起。
也曾為唐汐表明所有的態度,可唐汐呢?
給出的,是一個怎麽樣的結果?
所謂背叛,所謂設計,所謂的陰謀,就是她口中所謂的愛嗎?那如果是的話,何慕暘寧願不要。
唐汐沒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她知道,何慕暘在知道這樣的事情之後情緒會有很大的起落,可沒辦法。
她無力去安慰著何慕暘什麽,現在說那些話,不但太過於矯情,而且何慕暘也不會去相信她的話了。
她說於不說,還有什麽意義呢?
“唐汐,你啞巴了嗎?說話,說話啊……”何慕暘扣住了唐汐的肩膀,不停的搖晃著,可是唐汐呢?
終究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何慕暘到底,還是鬆開了唐汐,他淒淒一笑:“唐汐,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成功的脫逃了嗎?今後,你就來陪葬吧,不是不愛嗎?那待在我身邊,會不會痛苦一聲?你姑姑,會不會因為你在我手中,而妥協?”
“不,何慕暘,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不要傷害我姑姑。”唐汐慌了,想要抓住何慕暘的手。
可手卻是懸在了半空之中,不太敢了。
何慕暘冷冷一笑:“晚了,唐汐,你現在沒有絲毫的資格再來和我談條件,你在這,我倒是要看看你姑姑還能耍出什麽樣的花招來。”
這一切,原本何慕暘是不想做的,可是一直都是唐汐在
逼著他,把他給逼向了一條不歸的路途。
既然心中都有恨意,那就兩個人相互折磨,一輩子恨下去吧,這樣的話,心中的恨意才能更加的明顯起來!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和你談條件了,可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姑姑她們沒有絲毫的關係,你放過她們,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唐汐哀求著何慕暘,甚至隻跪在了地麵上,她早就沒有了尊嚴了。
早就在監獄中,磨滅的幹幹淨淨了,下跪,又能算什麽呢?
她唐汐,在世界上的親人,真的沒幾個了,別再傷害了,錯的人,一直都是她啊,所以該找她的找她,她不會哭,也不會鬧,更不會怨。
“你連資格都沒有,又有什麽資格來求我?”何慕暘冷冷的說著這句話,心口一窒。
---題外話---來了來了,嗷嗷